&&&&当时陛下不还抱怨了几句,觉得跃儿有些小题大做吗?太医令没有及时诊断出太孙的病症,可实在怪不得他们夫妻两个,为人父母,难道还会有不关心自己孩子的吗。”
皇帝当然没有忘记,他当初还觉得这病来得蹊跷,特意命暗卫盯紧了东宫,免得那不成器的家伙又做出什么愚蠢的举动来,后面皇太孙病势沉重,太医令在东宫进进出出时更是让人把紧了关,如今把孩子抱到宫里来养,除了让他能更好地修养之外,也是存了不让沈跃借着这个机会浑水摸鱼的心思。
他并没有把这些想法对皇后言明的打算,因此只道:“朕不是在生他们的气,孩子既然已经救回来了,那这件事也就算了。只是东宫里头就这么一个孩子,十几个人轮流照看着也能出这种事,想来是没尽什么心,既然如此,还不如抱来宫中养着,也免得那孩子大病刚好,又染上什么小病。”
皇后细声慢语道:“便是不尽心,也是nai娘下人照顾得不好,打发了他们,另寻几个可靠的就行了。太子妃毕竟是皇太孙的亲母,母子连心,自己的孩子就这么被抱到宫里,不知何时才能见上一面,这让她如何安心?”
皇帝冷哼一声:“朕又不是准备苛待那个孩子,有什么不能安心的。而且只是暂时抱过来养一段时日而已,等他病好了自然会送回去,现在把他抱过来,又能让他好好静养,又能让跃儿安心,把Jing力都放在正事上,不为这些琐碎事烦心,不是一举两得?”
最后几句话打消了皇后继续相劝的念头,比起太子妃是否会因为孩子被抱到宫中而牵挂不安,让沈跃能够专心正事显然更加重要,她微笑着道:“陛下说的是,那臣妾便暂时养着这孩子了。”
皇帝满意地点头笑了:“正是这么个理。不过你也不必怎么照看,宫中不缺人手,那孩子的饮食起居自有人照顾,一切事都不需你亲力亲为,让宫人去做就行,当心身体要紧。”
“是,多谢陛下关怀。”
皇太孙的事就这么被定下来了,不说这件事在东宫掀起了怎样一阵波澜,也让前朝的氛围变得微妙了多少,单就沈令月而言,她还是感到非常开心的。往年这个时候她都在长林苑里过得惬意,甚至还能跟着皇帝出去骑马跑一圈,也过一把夏苗狩猎的瘾,今年因为一连串的事情直接把整个长林苑之行都取消了,每天在宫里不是书学六艺就是画画,腻味得很,谢初也不是天天都能来陪着她,更多的时候她都是在鸣轩殿里无聊地打发时间,因此一听皇太孙被抱到了芷阳殿,她的兴致就上来了,每每得了空就往芷阳殿里去看望她的小侄子,逗着他玩。
这一日也是如此,沈令月一下书学便去了芷阳殿,正巧碰上将一批新制的胭脂水粉送进宫给皇后验看的韩王妃,她便上前见礼,惹得韩王妃一阵夸赞:“多日不见,公主真是出落得越发水灵了,皇后娘娘真是好福气,有你这么一个水玉娇嫩的女儿。”
皇后掩袖一笑:“这丫头也就只有这时文静一些了,平日里疯得很,你可别夸她,免得她得意忘形,把你的话都当真了,又把尾巴翘上了天。”
韩王妃道:“臣妾这都是真心话,娘娘是没见过真调皮捣蛋的,那可真是叫人能把全部心力都用上,上房揭瓦的事都能干出来,王爷都被气着了好几次,唉……”
“母后,”眼见着她们两个有聊上的趋势,沈令月连忙见缝插针地问道,“小侄子今日如何了?身体可好一点了?”
皇后一笑:“就知道你是为了他来的。nai娘正在后头照顾着呢,你来得正巧,他刚睡醒,快过去吧。”
沈令月欢喜地应了,起身去往后殿。韩王妃也听闻了皇太孙被抱养至芷阳殿一事,好奇地问了几句,皇后避重就轻地说了一遍原因,就起身带着她也去了后殿,三个人一道去看望起皇太孙来。
皇太孙大病初愈,本来是没什么Jing神的,可架不住沈令月有一套亮晶晶又能响动的银饰,她一摇动手腕,那银镯上的细铃就会叮铃铃地响起来,惹得皇太孙咯咯直笑,眼睛发亮地伸出手来。
“公主可真是得太孙的欢喜。”韩王妃刚才曾试着将皇太孙抱来哄了哄,但没什么成效,只让他转动了下眼珠子,此刻见皇太孙被沈令月逗得咯咯直笑,便也跟着笑了起来,道,“方才我怎么哄他都没用,还是公主有法子,一来就让他咧了嘴,太孙这是和公主有缘呢。”
沈令月有些得意地道:“那是自然,他可是我的侄子。”
皇后轻笑:“小孩子都喜欢鲜艳晶亮的东西,你这银镯亮晶晶的,还会响动,哪个孩子见了不喜欢?少往脸上贴金了。”
沈令月理直气壮道:“哪有,这种银饰每个人都有,谁都能这么逗他,可是只有女儿才能逗得他这么开心。”她一边说一边从手腕上褪下银镯,拿着放到皇太孙眼前摇晃起来,“来来,笑一个笑一个,再笑一下,姑姑就把这镯子送你,哦哦,笑一下……”
银铃轻响,皇太孙极给面子,又咧嘴笑了起来,开心地在那手舞足蹈着。
沈令月见状大喜,很是爽快地把银镯塞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