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随即闭口不言。
当年颜璟之替我将那把匕首销毁后,我本是不解,随后却惊觉他竟是救了我一命。
翌日,便传出父皇遇刺的消息,全城戒备,不仅宫内,所有客栈、酒楼都被排查一遍。
若是搜到那匕首……不论是否是凶器,我都逃不了干系,想到这里,便后脊发凉。
而当时颜璟之虽没有强求我答应亲事,我却仍是在父皇赐婚时,没有拒绝。
过河拆桥的事情,任谁都听说过,做到也很容易,我却并不想如此。我并没有问他为何知道匕首在他那里,他也从未问过我究竟出于何种心思娶颜歌。
而楼迦羽……我想他本是知道此事的。但不知为何,明明楼迦羽才是助我最多的那个人,这次却毫不出手,而且我可以肯定,颜璟之的举动,绝不是楼迦羽的授意。
楼迦羽,想看我深陷牢狱么?
不过,谁都没有救我的义务,我只是有些奇怪罢了,并不是怪他——毕竟,他们虽亦敌亦友,但是都给予我莫大的帮助,说实话,我很感激他们。
尤其是在李妩媚离开的这几年中,林子央与颜璟之常常陪我说话闲聊——自然,他们二人一见面便开始斗嘴,弄的我乐不可支,总是笑得喘不过来气。偶尔还会不留神地唤李妩媚——我直至现在仍然在心里默默地叫他李妩媚,不愿提及羌之昱这个名字。
说实话,没了他的陪伴,我有些不习惯。
不过我还记得他对我说的话:“人生在世,尽管无数风浪,亦要从容面对,即使落败身死,亦要大大方方,永不怯弱。”
不论何种境地,都要坦坦荡荡,不能示弱。
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只见楼迦羽轻瞥我,道:“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
我忍不住要跳脚:“我不是小孩!朝棠才是!我已经十七岁了!”
楼迦羽没有回答我,只是充满轻佻意味地瞄我,我顿时默默地低下头,不再看他。高了不起么!
只听楼迦羽幽幽道:“淮京虽比你年幼两岁,却比你稳重的多……”
我又禁不住要气急,“你非要当着我面说这话?非得我不住点头哈腰赞许楼爷说的真对你才满意?”
我已经习惯于他们瞒着我些什么,虽然跟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我知道任凭我如何问他们亦是不会透露半分,故而我早已放弃。
楼迦羽摇摇头,好看的眉挑了挑,失笑道:“不过说你几句,便如此急躁?这性子还得再磨磨,不然……”轻叹一声,“以后当如何呢?
我对他犯了个白眼:“以后又当如何?谁敢轻我辱我诽我谤我,我便杀了他。”
楼迦羽闻言,眼皮似乎颤了一颤:“就你这武艺,怕是被别人打个半死都无还手之力。”
我笑嘻嘻地玩笑道:“不是有你和林子央么?我让你们二人去杀了他便好,我自己独坐高堂,等君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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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啊~最近真的超忙的,又没忍住开了霜卿的坑,同时更好艰难啊。
提前祝米那桑国庆快乐~
么么哒,顺便求戳霜卿,是百合向,也是以神州四国为背景的,系统文,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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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嫁(2)
? 楼迦羽眸色中带着些幽暗,口吻有些莫名的冰洌,“你怎知我们会为你所用?”
这次失笑的人变成了我,“你们何时为我所用过?我在你们眼中,怕是连枚棋子都算不上——”看到楼迦羽没有否认,我冲他又翻了个白眼,“只是你们似乎很在意我的命——啊,这算是好事,起码你们会护我周全,就如同羌之昱一般,是这样吧?”
楼迦羽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嘴角仿佛噙着丝丝血意,就如同我初见他一般,那时灯阑烛暗,如同鬼魅一般的夜中修罗,浑身散发着令人畏惧的煞气,令人忍不住要跪拜于他。
今亦如此。
我在自己腿软之前,伸手抓住了旁边的椅子,慢慢地顺势坐了下来。楼迦羽生气了?可是我并没有说些什么能令他不悦的话。
眼见他狂傲之意似乎要上冲天一般,我忙开口道:“莫急,莫急,我们来磕盘瓜子。”
说来也怪,自从在颜璟之那儿吃了那么半盘,我便迷恋上了这种食物——我对吃的东西十分挑剔,本来这玩意儿是入不了我的眼的,可不知为何,我一回来便牙痒痒,让颜璟之又给我送了几盘,很快便吃完了,还想再吃。颜璟之无奈,只得吩咐潋醉楼每月给我送上许多,方才满意。
更令我奇怪的是,我分明记得和我一同谋划酒楼的不是他,并且先前他还想强买,怎的如今却如此自然?
我一直知道,我一定是忘记了什么,并且几近想起来过,却又再次忘记。颜璟之几次想给我透露些什么,我却总是不能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