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东西,便掠身走了。来无影去无踪,如同风一般。
我皱着眉头,叫他“风一般的少年”。
熟料,他好似并未走远一般,听闻我这句话,便又瞬间出现在我眼前,一本正经地纠正我:“叫我‘风一般的美男子’。”
待我回到殿中时,群臣大多已不胜酒力,却仍在互相恭维,虚伪做派。
方才对楼迦羽与林子央连番的疑问让我有些陷了进去,仿佛懵懵懂懂间懂了些什么,却又毫无头绪,无从理清,一时间乱成一团,让我很是烦躁。
我正欲从殿侧偷溜回太子席位,刚迈出步子,便忽然被一只手捂住了嘴,一股大力袭来,将我向后拽去。
我刚想大喊出声,那人却察觉到了我的念头,直接将手伸进了我嘴里。我张口便要咬下,却被他另一只手在片刻间点了xue位,立即全身瘫软,动弹不得。
那人随即将一团碎布塞进了我嘴中,令我是有苦说不出——这布透着些难闻的味道,那人手指亦然,是有几天不沐浴了?!
等等,被人突然袭击了,我还在想些什么——我试着动我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却终是无果,只得被那人像拖拽物件一般向外拖去。幸是冬天,我穿的厚,又加之地上没有什么石子一类的,身上也并没有被划出什么伤口。
直到他将我从那个小门拖了出去。
不是吧!我内心惨呼,御湖已经变成了图谋不轨之人的大本营了么!
我在御湖边结识楼迦羽与林子央,如今要在御湖边被害吗?!
一路拖到了御湖边,我的外袍被并不平滑的青石子磨的伤痕累累,我都有些心疼——这可是新衣裳啊。
那人终于停了下来,开始对月狂笑:“哈哈哈哈,朝棠!”
我听到了什么?!
如果我能说话的话,我一定会大声喊出来:“我是朝柳,不是朝棠!”
我被人当成那死小孩儿了!莫名的有些委屈…
那人将我一脚踢远,我费力地辨认出,这是颜尚书令的儿子——颜璟之。
玉面貂裘,唇红齿白,翩翩少年,风流潇洒。
造孽啊!方才我还提到颜温那笑面老狐狸了,才过了多久,便被他儿子拖到湖边…
颜璟之此人,比我大几岁,不在朝堂上活动,只是区区闲职,故而没什么值得留意的。较为闻名的是他经商的本事,颜家正因此家财万贯。
据说,他七岁便接受管理颜家钱庄,至今数年,颜家钱庄已然是垄断舜朝的第一钱庄。
而我与他素不相识,无冤无仇。
真是倒霉的紧。
颜璟之随手解开了我的xue位,笑嘻嘻道:“拖的疼吗?”
我想我脸上一定充满了悲壮:“本太子是朝柳,不是朝棠。”
颜璟之一拍大腿,叫道:“是了,太子叫朝柳,不叫朝棠。”
我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能活动了,便艰难地站了起来。他居然连太子叫什么都不知道!
“太子殿下呀,”颜璟之笑眯眯的,“我…额,微臣,找你主要是想跟你谈件生意。”
我眨了眨眼睛,满腹疑惑:“什么生意?”
颜璟之将手背到背后,语气中充满了势在必得,道:“我想买你的酒楼。”
“你确定?”
“是呀。“
我扭头便走,这人是不是疯了?我这半年好不容易将酒楼经营的略有光景,他说卖他便卖他?更何况他如此对待我,更是让我觉得他是个傻子。
本太子十分的不满。
颜璟之连忙拉住我的手,“你还没听我说价钱…”
我挣扎着躲开,“不用听,我不卖——”
颜璟之打断我的话,道:“三千万黄金。”
三、三千万黄金?!我几乎要喊出“成交”了!要知道,我当初买下这块地时,仅花了两千两白银。这笔数额之大,几乎可以与国库媲美,怎叫人不心动!
转念一想,以颜璟之的头脑,怎会做无用的生意?这潋醉楼,有什么玄妙之处?
不对,善于敛财之人必定也是爱财之人,不论多么贵重的东西,都不会花三千万黄金去买!
我摇了摇头,对他道,“不卖。”
颜璟之有些急了,瞬息间又冷静下来,恢复了方才的玩世不恭模样:“难道你比我还富?
这话问的真伤人啊!我暗自咬牙,道:“没有。但是,我要靠它赚钱。”
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这个借口明显是搪塞嘛!我那酒楼一辈子怕是也赚不了三千万那么多。
果不其然,颜璟之轻哼一声,“就你那点本事,赚得了三千万?”
士可杀不可辱!
我可以说我自己,但你不行!
我正欲反唇相讥,却闻得近处一声带着嘲讽的话语,如同利剑般朝着颜璟之直刺了过去:“颜璟之,你可知罪?”
我循声望去,是林子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