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殿下竟止住了哭泣,只是望着我笑。
我家下人闻声出来,赶忙唤了我爹,这才发现怀中孩童正是殿下。
腰间玉佩便是最好的证明。
殿下在我家待了约莫半天,只要一离了我怀中,便开始嚎啕大哭,任谁都劝不住。
殿下过了一会儿便喊饿,吃了许多点心,我很讶异,如此小孩竟能吃下许多盘桂花糕,也是难得的奇事了。
我问太子:‘为何一个人跑出来?’
殿下嘴巴一扁,抽搭搭道,‘有人打我。’
说罢将袖子挽起来,白皙的胳膊上竟是道道伤痕宛然,青青紫紫,交杂地惨不忍睹。
我又惊又怒,道,‘何人胆敢如此对待太子殿下?’
太子说:‘父皇。’
我自是不信,问道:‘陛下为何打你?’
殿下十分委屈:‘因为我不听话。’
我知再问下去,便要问到些不得了的事情,便拿来药酒替太子上药。将殿下衣袍褪去后,发现腿上也尽是伤痕,尤其大腿处。
随后,父亲便把殿下送回了宫中。
父亲回来后对我说,太子殿下不受宠,我以后最好敬而远之。
我想,自是那时,我有了个愿想。
我林子央以后一定要成为能足以做太子殿下后盾的人。我林家世代武勇,必不会辱没了太子殿下。
只愿保护太子殿下,不再受此等屈辱。”
?
☆、建业宴(4)
? 林子央轻叹一声,“后来长大了,便也知道了太子殿下身上的伤痕代表着什么。
只叹我如今还未成器,想来还要等很久才足以与那人抗衡。本想待到一统南越后,再主动来归依太子。却未想到,太子难得能看重我。
先前与太子保持距离,是恐怕万一败仗,牵扯到太子。
而今局势已定,我不再顾忌什么。
殿下,是否还记得曾见过我?”
林子央的某种充满希冀,仿若夜色中的一点微光,令人不忍拂灭,不忍拒绝。
我确实是不记得了。
而他说的,我被父皇抽打,甚至……那样的伤痕代表着,宠幸?
我皆毫无印象。
我本想撒个谎,也能让他高兴些,话到嘴边,却还是变成了实话,“着实抱歉,朝柳,不记得了。”
林子央残留的笑意凝固在嘴角,眼中的微光霎时间熄灭,如同被吹灭的灯一般,随风而散。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却也不大好受,“着实…”
林子央勾起嘴角,“不记得甚好。若是记得了,才值得深思。”
“为…何?”
“因为方才的一切,都是我胡驺的。”
林子央的眼神含了些轻松的笑意,“太子当个笑话听便好,不必当真。若太子真的记得,我便要深思一番了——不存在的事情,怎能记得?”
是,假的吗?
虽然故事中有些漏洞,但大体听来,林子央那份坚定是真的。
我来不及思考,林子央直直拜下。
“林氏一族,愿效忠太子殿下。”
方才所说的,尽是试探吗?我很惊讶,我竟信以为真,险些相信…
看着林子央坚毅的脸庞,我一时心情有些复杂,“未彷快起来。”
“未彷,如若方才所说都是假的,那你为何愿意…?”
林子央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真或假,全凭殿下定夺,仅是个故事罢了,莫要深究。”
大抵还是我比较笨,我并未听懂他话中的深意,只是讷讷地点了点头,“未彷,你……”
林子央轻轻以手指点了点我的头,“殿下喜欢江浅酒吗?”
什么…话题怎么转到这里了?
月色朦胧,想来我的微微脸红也不甚明显,“是。”
以前还羞于承认,如今却坦然说出口,尽管还是会有些微涩。
“殿下以为,臣若与江浅酒逐鹿,谁可当先?”
突如其来的这样一句话令我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识地问道,“怎么问这个?”
林子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夹杂了几分柔和,又带着些不容置疑的口吻:“他Jing于文韬,我Jing于武略,且饱读诗书;他长袖善舞又如何,我征战沙场,亦能拉拢人心。且先自大一番,我以为,我一点都不逊色于他,甚至说,强于他。”
他说的这话我无法否认,亦无法赞同,“纵然如此,林将军,是在嫉妒什么吗?”
“嫉妒?”
林子央面容上竟然出现了几分羞赧,“我自认绝不妒他人,不论是何种身份,若是优于我,便是值得敬佩的。至于江浅酒,着实惭愧……”
“我啊,实是嫉妒,太子殿下对他的喜欢了。”
明明尚有一肘之隔,我却感觉这句如同带着低低哀伤的轻风一般的话语击中了我,恍然而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