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此,便转身朝寝殿走去。途中空无一人,我便知朝棠早吩咐好了下人,不禁咬牙暗恨这死小孩心机深沉。在门外让宫女拦我,只怕是恶趣味吧……
“皇兄?”
朝棠懒洋洋地倚在榻上,听到我脚步声,眼睛都没睁一下,随后便不再说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用我最讨好的语气道:“棠棠……那个……我五日后何时去御湖边?”
朝棠翻了个身,并不理我,我顿时感到丢脸至极。算了,等一天就等一天,我也不想问这小孩了!
我转身欲走,只听朝棠慵懒道:“皇兄若是出了这门,五日后,什么也别想寻到。”
我真是怒极了:“朝棠你有意思吗?大不了我不问你究竟出于什么理由问我‘是否心悦江浅酒’了!明明要卖我一个人情,这么不情不愿的,大不了我不要了。”
话出口便后悔了。李妩媚才告诉过我要顺着他些,我要怎么打圆场?我的脸皮也没有这么厚……
“皇兄莫要急躁。”朝棠并没有生气,声音中带着些说不出的蛊惑之意,“如今我改变主意了,皇兄若要我相助,须得再应一事。”
这小孩上辈子是赌场的人吧?!真是能让人输的什么都不剩下啊……
我冷笑一声,道:“朝棠,又是一事啊?你的要求也太多了点,本太子还真就不领你这个人情了。”
朝棠的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请自便。”
我真是受够了!即使事情再棘手我也不要他相助了!
就在我要踏出门槛的前一刹那,朝棠几近怒喝的声音使我当场定在原地,如有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你若敢走,我让江浅酒今日便葬身殿前!”
?
☆、寻仙(3)
? “你……说什么?”
我回眸看他,甚至是怀疑我的耳朵听错了。我的弟弟,他拿江浅酒威胁我?
朝棠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将方才来不及收起来的怒意瞬间掩饰了下去,依旧是淡漠的样子:“皇兄大可以试试。”
我的声音透着颤抖,整个人都有些踉踉跄跄了:“你,威胁我?”
许是我看着他的目光有些不寻常,他轻巧地跳下榻,瞳中有些隐约的失措,想要来拉我的手。刚刚触及,我便将他甩开了。
朝棠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我竟莫名从那半大少年身上赶到了一股滔天气势。那一瞬,我的膝盖竟有些发软,有种想要下跪的冲动,还好我没有。
“朝棠,你,威胁我。”
我已经不是在问他了,而是用陈述的口吻。
我听了亲信所言,相信他是要助我,以太子之尊,来向我的弟弟——身份比我低的皇子,寻助。我朝柳虽不是什么满口“上天好生之德”的大圣人,却也从未问心有愧过。我从未对我手足起过任何谋害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我想和他处好关系——然是他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他现在,威胁我。
也许是我天真——不该把信任错付给自己的手足。毕竟这是尔虞我诈的皇家,即使表面再相安无事——说不定,他便有不臣之心。
既要助我,何必几多波折?
朦胧间,听到朝棠的声音。
“那又怎样?”
恍惚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朝棠的语气中带着不屑与嘲讽——明显,根本不加掩饰。
我闭上眼,任凌乱的思绪在脑内转了一圈,复睁眼道:“好。我留下。”
好。
今日之后,我不会再当你是弟弟。
朝棠的威胁简单而粗暴,直接而有效。他这样的人,能说出口,就必定做得到。
我远不及他。
朝棠又来拉住我的手,这次我没有避开,任他冰凉的手掌覆上我的,拉着我到榻边。他伸手按了一下枕下的不知何物,旁边的墙壁便悄无声息地开了一道小门。
他拉我走了进去。这大抵是暗室吧——令我脊背发凉,他要做什么?
里面的布置较外面Jing致得多,我注意到靠近门口的柜子上落了一层淡淡的灰,像是许久没有打扫过了,朝棠应是不常进来。
他蓦然松开了我的手,我沉默地看着他。
“脱掉衣服吧。”
朝棠用我从未见过的眼光看着我,我只感到全身发冷。
我顺从地一件件脱下来,没有问他究竟——直到我只剩里衣时,他也未曾让我停下。
我一狠心,索性脱了个Jing光,只剩亵裤。
此时已是春末,并不觉得寒冷。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他要猥/亵我?我讽刺地想,这小孩,有那方面的癖好么?十岁便……他也是够行。
朝棠后方的桌椅倒是干净——桌上有笔墨纸砚齐全。他转身坐下,执笔蘸墨,竟是要画我。
“把亵裤脱了。”
冷冷的声音,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便是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