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间结界之秘的关键!
危耸山崖,冷风冽极。一人一鹰,翱翔其间!
中原,啼红寺。
已近黄昏。但大殿里的一群人,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其实除却那天刹阁少年蒋英殊之外,邯钟离和无相原是打算走的。三个月前莽苍客栈一聚,本以为再无下文,然谁又能料到,她慈悲师太竟被一个小鬼重伤了呢!如此这般,北境之行,不免又要拖拉几日。
“咳……我瞧师太病重,不老山的事儿,权且先放一放吧。”那邯钟离干咳了一声,佯郑重道。
“哼……邯副宗主说得轻巧。怎么好些天不见杨宗主,该不会耐不住了,先行去了吧?”说话这人,正是那蒋英殊。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自天刹老祖属意他以来,中原大大小小的盛事宴席,他一件不落,积攒下来,怕是也得罪了不少人了。
“蒋师弟此话错矣……”那邯钟离摇了摇手指头,不甚在意,笑道,“往不老山去的都是些盲目迷信之人,这世上寻不死灵的,难道还缺你我二人?”
“邯副宗主何意?”那蒋英殊皱眉道,“斗阳宗丢了《天残卷》,难道就听之任之,由那个jian诈歹人胡作非为吗!”
“这……”那邯钟离听罢连连讪笑,面色不禁有些尴尬,心道三个月前剿杀鬼老四之时,你将英殊就与我作对,哼……你当真以为,慈悲老尼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将吕鸣财惨死的罪责套到我头上来吗!转而叹了口气,说,“看来我和蒋师弟间的误会尚未解开啊,哈哈……”
那蒋英殊听罢不禁扬起了一抹冷笑,说,“误会倒是没有,只是大家都看我还是个孩子,不信我的‘眼见为实’罢了。”
“哦?”那邯钟离眸光一闪,道,“蒋师弟为何一口咬定…是我命令鬼老四暗杀吕掌柜的?哼……说话,可是得有证据啊。蒋师弟年轻气盛,我便当童言无忌了…”
那蒋英殊天才少年,平日最恨被人攥住年龄的小辫子一而再再而三地看轻,当下气得浑身发抖,哼了一声,问道,“邯副宗主既要证据,那我便问邯副宗主几个问题。”
那邯钟离微点了点头,道,“蒋师弟问便是。”
“老掌柜的出殡那几日,邯副宗主都身在何处?”
“哈哈……自然是在莽苍客栈里了。我邯钟离可是终日守着老掌柜的灵柩啊,我宗里弟子,啼红寺弟子……当时在场诸人都能为我证明。”
“哼……那邯副宗主抓走鬼老四之后呢。”
“这……”
“偌大斗阳宗,几百英杰,居然能让一个小鬼跑了。邯副宗主将那鬼老四抓走关了起来,我倒是一点不知。要不是白鹭渡再见,我怕是都忘了竟有此号人物……”
那邯钟离自知多说无趣,眼下只想随意找个由头,免得真惹众人生疑。说来也巧,那日白鹭渡天刹阁蒋英殊,啼红寺慈悲师太,斗阳宗邯钟离,碧山无名派无眠道长四人和一众弟子分为两行人追杀鬼老四,蒋英殊同无眠道长一起,慈悲师太同他邯钟离一起,若不是那鬼老四破天荒地重击慈悲师太,他邯钟离还不知要怎样明面儿暗里地和那鬼老四纠缠下去……
“都少说一句吧。”
话音一落,那蒋英殊和邯钟离尽皆身躯一怔,二人循声而看,道是在一旁倾听已久的无相道长。那无相,依旧是面无表情。蒋英殊在啼红寺的这些天来,几乎从未见这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有那么一丝丝的波澜起伏。
“白鹭渡一行,钟离也受了伤。既然那鬼老四欲集结去不老山的行伍,将来定有再见之日,到时不论他是人是鬼都会原形毕露。你二人一味地纠结此事作甚?”
那邯钟离听罢眸光一亮,接道,“道长说得是了。唉……也怪我,修为不Jing,叫那鬼老四从我眼皮子底下跑了,蒋师弟误会我也是应该的。”
“你!……”那蒋英殊欲言又止,甩袖扭头要走,迎面却见一女尼匆匆赶来,神色很是慌张。然不待他询问,邯钟离已然开口了。
“净兰,何事这般慌张?”
那女尼确是随慈悲师太去莽苍客栈的净兰,几月不见,稍显憔悴,亦难怪他蒋英殊一时间没认出来。
“门外来了一个黑衣男子,说是要找无相道长。我见他蒙面示人,颇来者不善,便将他拦下了。”那净兰顿了顿,深喘了几口气,稍稍平息,继续道,“但是他说事态紧急,今日定要见到无相道长。我说无相道长今日要返碧山,话还没说完,他就,他就……”
本来众人的目光都在净兰身上。但此刻,就在她结巴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大殿之外。
一缕黑影,斜斜地投射至大殿之内。
来人一袭黑衣,缓缓地扯下面纱,剑眉星目。
“敢问无相道长在何处?”
这一问,那无相不禁皱了眉头。然不待他开口,那净兰双眉一凛,指着殿外那人大喝道,“你究竟何人,敢乱闯我啼红寺!”
但那黑衣人似乎没听见一般,面色极其凝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