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眯眯地接着说,“鬼爷爷先杀了你,晾个两三天,凉了你的尸骨……嘿嘿……”
无忧心里“咯噔”一声,强笑着渐渐后退,慌张之余,欲开口呼救,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对面溪边,但见三人伏地打滚,面目扭曲,哀嚎不止,转而扫视四周,突然扬手示意道,“等等!”
那鬼老四怔了怔,说,“你这个女娃娃,平白无故哪来那么多事儿?说,又琢磨着什么鬼点子呢!”说完一把黑亮小斧头直直地指着跟前东张西望,上蹿下跳的女子。
无忧睨了那鬼老四一眼,眉头紧蹙,冷言问道,“你们还有其他人?”
“什么其他人?”那鬼老四反问道。
“除了刚刚三个,还有你们俩,鬼煞道还有其他人来?”无忧问道。
那鬼老四满面狐疑地瞅着她,说,“你看到其他人了?”似是有点紧张,连询问都变得小心翼翼。
无忧摇了摇头。
那鬼老四即刻松了口气,顿又拿着小鬼斧指着她道,“你别再给我耍花样啊!”
无忧笑了笑,说,“我说鬼爷爷啊,这里少了个人你都不知道?”
“谁?!”那鬼老四随即前尘后顾,一副迷惑模样,忽而瞪大双眼,满面震惊朝溪对面喊道,“三哥,跑了一个!!”
那本忘情作舞的鬼老三倏尔身躯一滞,怒目圆睁,气得连连跺脚。
“三哥!你骂我干什么啊?”“喂,鬼老三,我警告你啊,我生平最讨厌别人用手指我了!你别给我比划啊!……”“嘿!你哑巴了耳朵也聋啦!我让你别比划我你听不见啊!……什么?人跑了?嗤……人本来就跑了!”
那鬼老三恨得狠狠踹了地上三人几脚,纵身一跃,落到那一脸不屑的鬼老三跟前,劈头盖脸地扇去了一巴掌,额头上的rou瘤一鼓一瘪地胡乱颤。
那鬼老四难以置信地捂着自己霎时火辣辣的脸,一把小鬼斧指着那鬼老三,说,“好哇你个鬼老三,你居然敢打我……”眼眶一红,呜咽道,“亏我还劳心劳力地给你找口粮……要不是我昨天冒死杀了一个无名派的人喂给你,你这时候早不知道死哪儿了!!”说罢一副忿忿表情,很是委屈。
那鬼老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下巴抬了抬,示意他回头看。
那鬼老四努了努嘴,哼了一声,顺势转身而看,登时怔住了。
良久。
“三哥……怎么人都跑了……”那鬼老四尴尬地笑了笑,蹭了蹭那鬼老三,讨好道,“三哥……弟弟我再给你找别人还不行吗……嘿嘿……”
那鬼老三白了他一眼,嘴型说,“追。”
那鬼老四即刻点头如捣蒜,咧嘴骂咧咧道,“等鬼爷爷我抓到这两个娃娃,看我不生吞活剥了他们……”
流水淙淙。
水汽蒸腾的溪边,遥遥传来几声断断续续的吃疼痴yin。
那并肩而立的鬼兄弟二人,却一眨眼消失在了一派草木蓊郁里。
说来也怪。
明明离得不远的二人,偏偏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地消失了。
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带走,定是前来施救之人。
无忧漫无目的地发足狂奔在shi热雨林里,渐渐体力不支。她不住地回头看,黏腻的汗水沾着碎发紧贴着煞白的肌肤,痒得让她烦躁。
然而她现在连一丝喘息的时辰都没有。
正自叫苦连天,一缕烧鸡的香气却猛然穿过层层雨林,盘旋在她鼻腔内。
“好香啊……”几乎是下意识的赞美,且发自肺腑。
因受肚里馋虫困扰,无忧嗅着那烧鸡香气一路穿花拂柳,不到半个时辰的脚程,几栋简易吊脚楼赫然映入她眼帘。
低矮草坪。
乌泱泱的青衣男子。
数十只被烤得流油的野鸡和满地鸡毛。
大概是到了吃饭时候,几栋吊脚楼里空无一人。
其实也不能说没有。
毕竟还有一人。
“无极师叔。”
一丰神俊朗的青衣男子突然拦住一身披鹤氅的中年男子,浅作一揖,单刀直入道,“续命草确认未落入生死门之手,师叔要不要见见寒水门的人?”
那身披鹤氅的中年男子思索片刻,淡淡回绝道,“不必了。回碧山后再说吧。”说罢甩袖要走。
那青衣男子眼底倏尔滑过一丝焦急,又拦道,“师叔,寒水门的人妄然摘了续命草,此事难道不追究?”
那中年男子斜睨了他一眼,说,“苏师侄如果要追究,也得先行回山。”
那青衣男子轻叹了口气,惋惜道,“无极师叔一心回山,难道就任凭生死门妖人在南疆里胡作非为?这让无名派颜面何存啊……”
那中年男子听罢一怔,饶有兴味地笑道,“南疆风祸已平,续命草业已追回,你我都完成了使命。苏师侄还有其他想法?”
那青衣男子笑了笑,作揖道,“不敢当,”顿了顿,眸光一闪,继续说,“残花乃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