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了一句,“云踪七步!”
说到云踪七步,乃是中原斗阳宗轻功绝学之一。以七个点步凝聚周身功力,迷乱人眼,继而缥缈无形,如飞云掠空,迅捷无痕。
当下擂台上仿佛云雾缭绕,定睛看去,却又平常。真个回首不见云踪!
那神色冷峻的男子兀自团团转,目光如炬,一番云雾里倏尔一笑,顿时挥剑往身后劈去,刹那间犹如金石迸裂之音,两柄寒剑“唰啦啦”摩擦而过,声音分外刺耳。那白净男子心口一震,一连耍出一套雪花剑法,一招一式看起来简单无奇,实则……
“斗阳三剑!!”宰治文吃惊地盯着眼前满头大汗的男子,喝道,“你果真是斗阳宗的人!!”
白净男子如同置若罔闻,冷笑道,“宰师兄眼花了吧,我这一套明明是雪花剑法。”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挥刺劈砍,左一剑右一剑上一剑下一剑,招招试探却又招招致命!
擂台下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尽皆抻长脖颈,全神贯注地紧盯着几乎不分胜负的两名男子。
只见那宰治文纵身一跃,凌空而立,嘴里飞速念着几句口诀,登时剑光大盛!一股强硬气流将他重重包裹,简直固若金汤,滴水不漏!不是寒水心经第三重太寒之境又是何境!
须臾,白净男子目光一凛,眼睁睁看着半空男子急速穿刺而来,一声大喝到面目扭曲,好像用尽全身力气般飞快地正面劈向穿刺而来的强硬气流。
想来此情此景,也只能硬碰硬了。
有如两块巨石互相碰撞。
手忙脚乱赶到的无忧登时被震得一个踉跄,险些翻下擂台。
短暂静谧。
等所有人强定住翻涌的胸口再次望向擂台。
不免几声叹息。
“杨,杨大哥!!”无忧忙不迭跑去扶那半跪地上的白净男子,但闻“哇”得一声,一口鲜血已然呕出。
“我输了。”杨小涵仰视着跟前神态自若的冷峻男子,脸色煞白,隐隐发青。
宰治文哼了一声,冷冷地迎着他道,“你妄想斗阳真决与寒水心经结合,到头来两相反斥,和找死有什么分别?”
杨小涵突然一笑,语带讥讽道,“宰师兄懂得可真多啊……”
冷峻男子神色一震,随即转身要走,却听得杨小涵身旁样貌普通的小姑娘低声拦道,“等等。”
狐疑的眼神。
“第十组人还没到齐,宰大哥为何要走?”无忧没有丝毫躲避地直视着宰治文的狐疑说道。
不待要走的那人回答,杨小涵无可奈何地轻叹了口气,注视着扶他起身的小姑娘说,“无忧妹子,打打杀杀向来都是男人的事,你就……你就别管了吧。”说罢捂着胸口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无忧饶有兴味地“哦?”了一声,本来心慌得很,霎时笑道,“我竟不知家派比试还有不让女弟子比试的一说。”挑了挑眉,冷言道,“未到比试时辰,你们两个就算比了,也不作数。”
杨小涵怔了怔,刚要说话,那宰治文却发话道,“一个黄毛丫头,自不量力。”
“你说谁黄毛丫头哪!!!”
三人循声而望,一袭丹朱衣衫的灵动女子正手忙脚乱地爬上擂台。
原是差一点就错过比试时辰的晋柳儿。
无忧拍了拍身旁男子的肩膀,安慰道,“杨大哥,你先下去吧。我和柳儿如若不敌,自会停手求饶,你不必担忧。”
杨小涵迟疑了一会儿,终点了点头,转身踱向擂台之下。
崭新的格局。
和并不崭新的擂台。
无忧和晋柳儿两个并肩而立,一手持青鞭,一手执寒剑,屏气凝神地注视着对面无丝毫动作的男子。
“嗵”的一声,一柄剑应声而落。
晋柳儿吃惊地看着宰治文将佩剑丢到一旁,气嚷道,“你看不起我们!!”说罢不由分说地挥剑而去。
左刺右刺,那男子左躲右躲。
晋柳儿怒气冲冲地一连乱劈乱砍,口中念念有词,刹那周身气流缭绕,若隐若现,紧接着一声悦耳大喝,“冰山十九式,千里冰封!!”话音一落,耀眼剑光登时朝男子呼啸而去。
只见宰治文眉头一皱,双手交叉,硬是徒手挡住了这一道剑光。
两股气流僵滞的旧景重现。
冷峻男子的嘴角霎时显现出一道殷红之色。
她晋柳儿哪有心思察觉一丝异样,又一声大喝,喝得身前身后人都是身躯一震。
内力陡增,剑光愈盛!直要刺破眼膜!
终于。
擂台上神色痛苦的男子“哇”得一声,喷出一帘血雾。
晋柳儿但觉身前一轻,未及收剑,差点摔了个嘴啃泥,敛神一看,登时大惊失色地几步倒退。
方才趾高气昂的冷峻男子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
“小,小忧!!”晋柳儿惊得一溜烟撒腿跑到几丈外的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