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如此重大的损失。
&&&&联想到被一箭射死的莫先生夫妇,还有无缘无故被毁的分舵,苏光复深切怀疑钱家没有这个能力,必然是顾晨箫已然出手,想要与自己分一杯羹。
&&&&苏光复以小人之心揣测顾晨箫为了钱家那点财物,顾晨箫岂会将蝇头小利放在眼里,他实则只想引出千禧教在康南的暗线,是以每次并不斩尽杀绝,而是由着千禧教的人在前头上蹿下跳,好借此将他们一网打尽。
&&&&好似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苏光复再将信从头到尾过了一遍,不由得勃然大怒。他又气又急,当场便蘸了浓墨写起回信,斥责手下办事不利。
&&&&面对下头噤若寒蝉的部下,苏光复怒从中来,狠狠骂道:“以数十人之众,看不住一个闺阁弱女。我养兵千日,要你们这些人何用。”
&&&&下属受这无妄之灾,暗自对那好大喜功的莫先生腹诽,一个个诚惶诚恐,瞧着苏光复盛怒之下,没有一个人敢反驳。
&&&&苏暮寒一直立在廊下逗着一只雀儿,瞅着雀儿婉转娇啼,到徒增近来他心底挥不之去的失意。
&&&&他意兴阑珊地打开笼子,将那雀儿放诸蓝天,瞧着它自由自在飞去,轻轻拍打了一下手上的灰尘,讥诮地挑起帘子进得屋里头。
&&&&瞅瞅盛怒的苏光复,再瞅瞅大气也不敢出的几名教众,苏暮寒大刺刺落了座,淡淡说道:“先生骂他们有什么用,他们又不曾留在大理,又不能追踪钱瑰,真正的罪魁祸首已然殒命。”
&&&&苏光复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晓得苏暮寒这是讽刺自己不能知人善任。
第六百八十四章 游说
气氛一时十分沉郁,满腹心事的两个人就这么对面枯坐。
&&&&如今苏光复与苏暮寒之间有些隔阂,苏暮寒虽然从不开口询问自己父亲真正的死因,偶尔望向苏光复时,那Yin沉的目光却说明了一切。
&&&&苏光复有愧在先,更顾念苏暮寒是大周朝小皇帝留到如今唯一的血脉。他不好计较苏暮寒的态度,只是嘴唇一张一翕,无力地挥了挥手叫下属退出。
&&&&苏暮寒大刺刺坐在硬木蟠梨纹椅子上,半晌方淡淡说道:“钱瑰是宫里头的嬷嬷手把手教出来的,打四五岁就随着她母亲管帐,再大些便协助她母亲打理钱家中馈与庶务,早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脑子里装着整个钱家的荣辱与财富,机敏才智丝毫不逊于钱唯真,先生泒几个小喽啰跟她打交道,那是自取其辱。”
&&&&苏光复无言以对,只一声长叹,低沉地说道:“暮寒,这件事且不说。你对我有些误会,说话难免偏激。当日你父亲之事,我百口莫辨,只说一句,我这一辈子行事,从来都是将苏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绝无半点私心。”
&&&&苏暮寒唇角依旧挂着那丝淡淡的笑意,空濛而又飘忽。他只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对苏光复的辩解不置可否。
&&&&瞧着苏暮寒挺得笔直的背景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苏光复亦是发出无声的叹息。红颜易老、玻璃易碎,心与心之间有了裂痕,有时候一辈子都无法修补。
&&&&细数这段时间来的行事,苏光复懊恼不已,只觉得如今步步皆是错着。打从在江Yin举事的那一刻起,便好似步步被人洞窥了先机。
&&&&千禧教在三国之内的分舵连接被挑,人员与财产都损失惨重,埋在无锡的梁家也被下了诏狱,后续的粮草供应难以维系。
&&&&本以为钱瑰是块到手的肥rou,他的确有些轻敌,这才随意命两名依旧驻守在大理的下属行事,谁料想众目睽睽之下被钱瑰来了个金蝉脱壳,还被顾晨箫顺藤摸瓜,连着端了几处千禧教的分舵。
&&&&初时对钱瑰仅有的一丝恻隐荡然无存,苏光复此时只余了恼怒。
&&&&想着苏暮寒曾说要把钱家的财产据为己有,唯有将钱瑰握在手中,他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连着两封密令发出,命令在大理的下属不惜一切代价追踪钱瑰的下落。她若再不肯交出真金白银,便直接将人送入靖唐关中。
&&&&急着要重新塑起在苏暮寒心目中高大的形象,更是不甘心连番的挫败,苏光复命童大海安置好了黄捷带来的人马,自己与苏暮寒与苏暮然两人打了声招呼,便悄悄收拾了行装,一路往西,进入了建安境内,开始与秦怀联系。
&&&&秦怀虽然摇摆不定,眼见得对苏光复手上的东西动心。他沉yin良久,默许了此次两人联合,千禧教不出一兵一卒的条件。
&&&&瞧着手上的断肠草已然打动了对皇位觊觎已久的秦怀,建安不日便将有场内乱,苏光复暗自庆幸出师告捷。
&&&&与秦怀分手之后,他并没有返回靖唐关,反而一鼓作气选择了南下,悄然潜到了康南都城附近,再次与顾正诺联络,想要在两地同时掀起波澜。
&&&&尚在途中,苏光复便听闻纳兰庆在菜市口问斩,纳兰家三万私兵被顾晨箫铁骑踏破,纳兰皇后与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