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把席琨拉开的动作和力度,都把握得非常Jing准,显然身手方面的能力也很是不俗。
&&&&难怪他能被称为时家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弟子之一,就凭他刚刚表现出来的那一面,他比时缙就差不了多少。
&&&&褚凝突然对时家多了几分兴趣。
&&&&能够养育出时缙和时泽这样的人的家庭,别的不说,在养孩子这方面,倒是挺能干的。
&&&&席琨以为自己还有机会,正要趴在王老面前继续“忏悔”,王老已经疲惫的摆摆手道:“小泽,带他出去吧。”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透着王老对席琨的彻底厌恶。
&&&&时泽明白过来,一手抓住席琨的衣领,直接就将他给拎了起来,轻松得就跟拎小鸡崽儿似的。
&&&&席琨被吓得哇哇乱叫,手舞足蹈的,一个劲儿的拍打着时泽的手腕想要落地,却怎么也不能成功。
&&&&时泽稳稳的站在原地,仿佛一点儿也没有被席琨的挣扎影响到。
&&&&“舅公,您放心,我这就带他出去,保证他以后再也不会打扰到您。”时泽看也不看手中拎着的席琨,恭敬的对王老道,“那只损失了的梅瓶,我也会盯着席家,让他们赔只一模一样的过来。”
&&&&时泽这话虽然和席琨刚刚说的大同小异,但席琨说的赔偿,和时泽说的赔偿,显然并不是一回事。
&&&&其中差别,就在于两人对梅瓶的真正认识。
&&&&“你看着办吧。”王老摆摆手,对赔偿的事情已经不太在意。
&&&&他在意的,从来都是人,而不是死物。
&&&&看出王老的灰心,时泽对席琨更加厌恶了。
&&&&他几乎是把席琨拖着走出王家的。
&&&&席家人和时家人离开之后,王老的情绪一直都不怎么高。
&&&&褚凝看看父亲,又看看孟东岳,硬着头皮上前道:“师傅,那只梅瓶……”
&&&&总不能让它一直待在水池子里吧?!
&&&&而且那还不是一般的水池子,而是莲花池,池子底下全是淤泥!
&&&&好好的梅瓶落入那样的地方,真是想想都让人惋叹!
&&&&“哦,梅瓶啊……”王老似乎才回过神来似的,“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安排人把它打捞起来的。哪怕损坏了,我也能找到人修补。对了,时间不早了,小东子,我给你爷爷的茶,就放在我书房里的书架上,第二层角落里的茶罐子,你一眼就能看见,自己上去拿吧!”
&&&&说着,王老就把书房的钥匙拿给了孟东岳。
&&&&看来,席琨的事情,并没有让王老失去对所有晚辈的信任。
&&&&孟东岳怕自己这时候说多了会刺激到王老的情绪,老实的接过钥匙,上楼去拿茶叶了。
&&&&王老歉意的看着褚凝:“褚丫头,师傅今天,对不住你啊……”
&&&&原本一场隆重的拜师仪式,就因为席琨这颗老鼠屎,弄得虎头蛇尾的,让人心情都糟透了。
&&&&而王老最担心的,是今天这场闹剧,会影响到褚凝今后在汉州古玩界内行走的地位。
&&&&赶走了席琨,王老心里就后悔了。
&&&&他不应该把这事儿闹大的。
&&&&还不如悄悄的自个儿处理了,也能全了今天这场面。
&&&&可是,当时的他看着席琨在他面前煽风点火的丑样儿,明里暗里的挤兑自己的徒弟,骨子里的脾气一个没压制住,事情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果然是人老了,连脾气也任性起来了。
&&&&想他年轻的时候,可从来都不会控制不住自己。
&&&&“师傅,您哪儿有什么对不住我的地方啊?”褚凝笑着安慰道,“今天的事儿啊,您是受害者。要不是为了收我这个徒弟,您今天也不会请这么多客人来,最后也不会闹出这种失窃的失窃出来。真要算起来的话,是我对不起您才对!”
&&&&她根本不在乎拜师仪式是否盛大,也不在乎前来观礼的人身份有多么高贵。从头到尾,她都只是要拜师而已。
&&&&有王老这么个师傅,已经是她最大的荣幸了。
&&&&王老懵懵的看着褚凝,被她的话绕了进去有些走不出来。
&&&&“怎么会是你对不住我呢?这事儿还是得怪在我头上……”王老努力的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扒拉。
&&&&“好了王老,犯错的是别人,你们怎么还非得给自己安个罪名呢?”褚英略笑着插话道,“今天的事情啊,过去就过去了,咱们也不提了。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您现在已经是褚褚名正言顺的师傅,而褚褚,也是您的徒弟啦!”
&&&&对啊,细枝末节什么都完全不重要,今天最重要的,是他们现在身份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