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你知不知道!”
吼着吼着忽然变了声调,有些哽咽“即便再跑残千里驹也赶不及,我甚至……我甚至不敢去清风园,生怕到了那儿就只能见到你的尸体!”一句话断断续续,寨主红了眼眶,泪流滚滚,我第一次见寨主哭,一个大老爷们儿,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的主,竟然因为我哭成了兔子眼……
“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除了道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寨主。
“你脑子被门挤了啊,怎么能这么任性不惜命!”
……
深深吐了口气后,我咧了咧嘴角,想缓和一下沉重的气氛,认真道“寨主,我保证没有下次了!真的!毕竟我若死了就是一尸两命,犯了杀生业障,死了也会下地狱的,我怕鬼……”
寨主狠狠瞪了我一眼,仰着脸拿下巴尖对着我,那睥睨的神色似乎在说,编,看你接着怎么编!
我心里发毛,缩了缩脖子,陪笑道“我说的是真的!要不是贺兰迟风上山求我帮忙,我肯定会在山上乖乖等你。而且下山时我们约好,两旬内就能离开青风园,余下时间完全够我回山寨,只不过最后出了些意外,没走成。”
“呵”寨主嗤笑一声,用一种心疼中夹杂愤怒愤怒中带着怜惜怜惜中还添着悔恨的乱炖般复杂眼神盯得我头皮发麻,才淡淡开口“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找你帮忙么?”
我老实的摇摇头,当时想着,能让贺兰迟风这么高傲清冷的人出口求人,还求到我这个让他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身上,这事肯定很大条,而我只需在青风园住上些日子便能帮上忙,不出钱不出力,还包吃包住,这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简单活计。
再者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再讲究什么男女大防故作扭捏就是矫情了,所以爽快答应。当时贺兰迟风很诧异,问我为何不问缘由便应的如此干脆,我严肃着脸认真作答“因为我是好人。”
其实我很清楚,自己不是什么菩萨心肠有求必应的烂好人,更何况我还揣着一个娃带着一身毒,之所以会毫无戒备义无反顾的随他下山,大概只因为这求人的是贺兰迟风,只因为是他,这个理由我说不出口。
寨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只有你这傻子被人当菜甩卖了还能帮人吆喝!”
狠狠吸了两口气寨主才接着道“你知道胡越国的金钗公主么?”
我纳闷,不是在说贺兰迟风么,怎么寨主跳戏了“知道啊,胡野蛮族的金夜叉公主嘛,这关她什么事?”
寨主淡定的翻了枚白眼,我无视之,静待下文。
“你知道那是胡野蛮族的公主,那也该听过这位野蛮公主年仅18岁便当了三次寡妇的传言。据说她残暴粗鄙,折磨酷刑丈夫,至他们不堪受辱自杀而亡。如今,这金夜叉公主恰好新寡,打着亲近两国关系的旗号到我大原来挑美男子。
“一般两国友邦连理都是送和亲公主,可这胡野王竟也由着这夜叉公主任性,我泱泱大原,好男儿铮铮铁骨怎能任这夜叉挑三拣四!简直道德沦丧啊道德沦丧,身为女人就该安于内室相夫……”
“停!”寨主顿住,一脸幽怨。这不见着他老毛病犯又跳戏,我只好提醒提醒咯,真不明白不久前寨主还哭得稀里哗啦,怎么话题一下子就岔到了十万八千里……“寨主,您老又跑偏了。”
“咳,你这丫头打断我的思路!话说贺兰迟风在美男子图册中排居首位,处境堪忧。他拉你去青风园住也只是借你当挡箭牌,躲这桃花劫罢了。”
“哦”听完,不觉好笑“他干嘛舍近求远不趁机娶了韩青青偏偏将……”话还没说完,我便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人前总装着对我特好特体贴,跟鬼上身变了个人似的不可思议,所谓演戏,尽是为此!挡箭牌注定是摆明面上挨扎的,而我身后才是他的真爱……摇头苦笑,心底莫名一抽一抽的痛,很痛。
“他差点害死你,你竟然不生气?难道你还没死心?梁月下!你有没有脑子!”
大约是我这幅不予追究的没出息样刺激到寨主,他连连发问声音逐渐拔高,激动得舌头都打结,忒吓人。
我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起身倒了杯水递给他,狗腿道“敬爱的寨主老大您消消气,润润嗓,慢慢讲,不着急……”
“哼!”寨主接过茶杯往桌上狠狠一跺,碰的一声,那力道差点把小杯子摁碎了。
“当初,他带着那青丫头到赖在山寨里死活不肯走,也是因为那金叉公正巧来了临安,为了躲人便缩在寨子里装乌gui!甚至不惜使上美人计,还真有你这个傻丫头上当受骗收留他,我那时候见你们处得挺好也就没多加干涉,要知道他会把你害的这么惨我当初就该埋了他!”
我嘿嘿干笑两声,心底一整复杂,以前自以为是的缘分也不过是场笑话,如此粗糙的手段,我也竟眼瞎看不清,还真是脑子被门挤了。
“这小子也聪明,打朝阳哪儿得知我们寨子里的背景后,便设计让你劫了大原美公子图册,然后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