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不晓得到底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唯一的念头就是:拼了拼了!展现人民检查战斗力的时候到了!= =
敌众我寡,伤一千,自损八百。
面前又上来两个人,席向晚躲过了其中一个,后脑却被另外一个人砸中一棍,眼前猛地一黑,踉跄地跌了出去。
这一棍不轻,她身上挨的其他刀也不轻,但都没有这一棍来得厉害。后脑被狠狠击中,脑震荡的效果顿时浮现:她用力揉了揉眼睛,发现眼前开始有点模糊,一切的人与物都是模糊的,带着两个、三个或者更多的虚影。
后脑受伤,这是大忌。
“妈的!伤了我们这么多兄弟!你找死!”
五六个残留的兄弟一见她跌出去的身影,立刻找准机会冲上去一阵乱砍。
席向晚躲闪不及,背上被狠狠砸中了几棍,但被揍的同时也清醒了一点,就在其中一人拿着匕首朝她刺来的时候,她一把抓住锋利刀片,整个匕首长身从她手掌中滑过,顿时鲜血如注,如水般从她手心流了下来,淌了一地。
她好像全然不觉疼痛,眼疾手快反手夺过他手上的匕首刺过去,躲开他的要害部位没刺他腹部,刺进他手臂,她只伤到他不能与她为敌为止。
“啊——!”
那人倒地,又一声凄厉的声音惨叫出声。
然而人太多了。虽然剩下的只有五个人,然而她已快要没有力气,五个对手对于现在的她而言,真的太多了。
躲过一个人手中挥舞过来的铁棍,向晚后退了一步跌倒在货物堆上,紧接着两个人咬着她紧追不放,两把锋利凶器直直朝她刺来。席向晚咬咬牙,用了全力双手撑起货物翻身跃起,重重的两脚踢到对方胸口。来不及收回腿,从身后挥来的铁棍已经砸到了她的后脑,然后快速落到了她肩膀,顿准她的肩胛又是猛力一击。
后脑承受了两次重击,眼前已经模糊一片,向晚闷哼了一声终于像纸片般跌落,跪倒在地上,落地时来不及她再爬起来,漫天漫地而来的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给我打!打到死为止!”
剩下只有三个男人,但也足够了。这三个男人,用古代传奇小说中常用到的句子来形容就是‘好一条骇人的彪型大汉!’,这样的三个成年男性,强壮、暴怒,下手的力道自然是惊人的恐怖。
扑面而来的重击不断凶狠撞击着向晚的胃、腹部、脑、膝盖,翻江倒海似的疼,火辣辣的痛,前所未有的剧痛撕扯她的身体和神经,渐渐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鲜血浸染成了红色,眼前终于什么也看不清了,擦一擦眼睛,全是血。
席向晚恍恍惚惚地想:真惨,正义陷入了大危机,怎么办呢!
朦朦胧胧间看见右手中指上有光亮在闪,细细望过去,原来是那枚订婚钻戒。
唐辰睿一定不会知道,自她和他订婚以来,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没有把戒指摘下过。
被不断打着,她的心境起初还很痛,但一想到他,便不知不觉清浅了起来。
拳打脚踢落到她身上的时候她想疼痛是有一点,但不要去管它就好了,隐忍担待一切细浪跟惊涛,过去了就好了。
最后她听到身旁的男人骂骂咧咧地道‘叫你打!叫你能打!’,然后看见他拿着刀朝她腹部刺来的时候,向晚终于感到好像有眼泪流下来了。
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这一次可能真的撑不过去了。她还有好多事没有做,还没有多去看爸爸几次,还有唐辰睿,她甚至还没有和他通过一次电话。她真的……很舍不得他。
刀锋没入腹部的时候,鲜红色的血顿时从她体内爆炸似的蜂涌而出,她痛得伏在地上,痛得说不出一句话,满眼尽是旧日烟尘浩荡漫过今生今世去。
冬日正盛,天降大雪,雪满长安道。
血满长安道。
……
一小时后,千里之外,香港。
某金融大厦高层会议室。
唐辰睿抬起手指敲敲桌子,表情玩味,语气里没有鄙薄也没有敬重,对在场的与会商务人士讲:“五个条件里我最多答应一个,我的底线就这么多,无法接受的话,其他一切都免谈。”
对手方代表冷汗涔涔,尽量婉转地想要争取商量的余地:“唐总监,我们的难处您知道的,也请您再能宽限一下……”
“宽限么,当然也是可以的,”唐辰睿唇角一翘,拖长了音调,尾音上扬华丽无比,“我不做亏本交易,你要我让步,就看你拿得出什么价码给我,明白么?”
赤*裸裸的威胁,赤*裸裸的强取豪夺趁火打劫,对方痛苦地磨牙,在心里把唐辰睿咒骂了好几百遍,清清嗓子,道:“唐总监,是这样的……”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忽然被人重重推开,会议室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谁这么不懂规矩没礼貌?
唐辰睿皱眉,不悦,抬眼挑了个眼神望过去,却惊讶地看见自家特助的身影站在门口。
韩深的脸色很不好,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