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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良衣醒后又去阿元房中,见他依然昏迷没有清醒的征兆,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可对荀微是在给不了好脸色,冷着脸出来。
院子里准备出发的人聚在一起,一条小黄狗从门外冲进来围着任良衣不停地摇着尾巴打转,身后急急跑进来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说道“任副掌门想办法送出来的,兄弟们刚送过来。”任良衣一听细细的打量小黄狗,小狗趴在任良衣身上嗅来嗅去,忘怀中钻进去。任良衣想起自己跟任江身上分别有几对母子蛊,任良衣将那几个蛊一一拿出来,小狗嗅着其中一个欢腾的跳来跳去。
任良衣明白过来,将小狗抱着的子蛊打开,同时在小狗前爪上开了一道血口,不一会儿血口处一个蛊虫探出头来,找寻子蛊的气息,任良衣小心地吸出蛊虫,任良衣放到光下观察,蛊虫上有一层薄如蝉翼的丝帛,小心地摊开以后,上面是针尖大小的字,任良衣拿出自己的筒镜,才看清上面的字“暂时安全,月后往血池可一战,”停顿了一下后面又写道“万勿慌乱,等消息”好像又不放心,后面空间不多,用更小的字写道“不要搞事”
任良衣仔细看了几遍,反复回味最后那四个字,忍不住笑了笑,心下安定一些才将消息说出来,之前分配好的人手再次做了调整,少部分到星毁教附近潜伏,随机而动,另外派Jing干的几人到血池查探。这样一来伤势未愈的人哪怕只有几天但总算有了休养时间。
除了议事,荀微待在阿元房中寸步不离,可几天下来阿元没有半点清醒的样子,尤青把了几回脉,凉凉的说道,“这身体都糟蹋成个空壳子了,换成我要活成这样子,我也不愿意醒过来,再等几天不醒,估计就不会醒了。”
荀微已经不会被这些话刺激到了,仍然衣不解带的照顾着阿元,闲了便把着他的手絮絮叨叨的讲以前的事,说得越多心中便越难过,心想醒不过来有什么关系,我去陪他就好,我对他不好,可他要看不见我总是会难过。这样一想对外面正在发生的事更加打不起Jing神,好在有李志飞坐镇,倒是很少有人来找他。
阿元醒来的这天,荀微正在回忆少时两人偷偷出去自制□□打猎的事情,阿元睁开眼睛看向他,也不知道看清了没有又昏睡过去,荀微一时间分不清是做梦还是醒着越加不敢离开。尤青过来诊了脉,调整了药方,走的时候又回头问道“为什么你们这些恶人总是能做出一副情圣的样子来?”
灯一直亮着,荀微睡得警醒,到了后半夜阿元手指一动荀微就醒了过来,小心地看向阿元。阿元茫然了一会儿,看着他动了动嘴唇,却只发出一些气音。荀微揪起来的心终于放松一些,眼泪不自觉地就掉下来,“阿元,你真的醒了?”见他说话困难,急急地拦住,喂了小口的水帮他润嗓子“先别急着说话。”
阿元手动了动没抬起来,荀微一直观察他的动作,此时问道“你要做什么?是不是哪里疼?”阿元慢慢的张口发出细微的声音“哭了”,眼睛里露出疼惜的表情,荀微摸了摸自己shi漉漉的脸“是啊,这些天很想你。”
尤青又过来一趟,这次没说什么,只是又调整了药方,阿元醒过来之后很快又昏睡过去,荀微总怕之前的事情是在做梦,整夜盯着阿元不敢合眼。后来几次阿元都是醒来很快又昏过去,反复几次,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阿元状态明显好一些,能说一些话,见荀微憔悴的样子,催他休息。荀微拉着他的手说了一会儿话,见他脸色红涨似乎有话要说,便问他哪里不舒服,阿元被逼问了几次,只能红着脸说道“属下,想解手……”
荀微熟门熟路的从床下拿出盆子,阿元整个人都红成了虾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荀微觉得好笑,靠到耳边说道“那你以为这些天是怎么过的?”
阿元起初还有些抗拒,在荀微的百般哄弄下又实在忍不住,红着脸解决了人生大事,事后荀微又拿着shi布细细的帮他清洗,阿元不知想起什么,脸色又苍白起来,荀微哪里看不到他的变化,问他要不要再睡一会儿。确认他Jing神还好,便认真的说道“星毁杀你的时候你没想躲开,对吗?”
阿元紧张起来,张口要说什么,荀微拦住他“不要请罪,我有很多话要同你说,听我说完,你一直都知道莫叔想杀你,也知道当你跟莫叔有矛盾的时候我一定会选择莫叔,对吗?”阿元浑身紧绷着,荀微心中不忍,但有些话如果不说清楚,一定会造成更大的误会,他承受不了这个代价,狠狠心说道。“告诉我,对不对?”
阿元歪过头,绝望的闭上眼睛“对。”
荀微小心地扶正阿元的脸,“牧仁,老牧,对不起。”阿元一时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很爱你,想要跟你生同寝,死同xue。我对你的心就同你对我一般,不要放弃我,你死了我不会独活着。”阿元一时间消化不了这个消息,心里的欢喜不可抑制的漫上来,耳边莫叔刺耳的谩骂声同时钻进来,阿元想起来这是不对的,主人应该有贤惠的妻子,绕膝的儿女,不应该有恶心的自己存在,置主人于危险境地,伤害地极宫百年基业。
荀微细细的吻着他的脸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