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没有想到谢琬今儿来是来揭他们的老底的,她等待不是他们来揭她的底。而是来自西北的消息,是窦谨成功杀入皇城的那一刻!
&&&&眼前的谢琬自信而坦然,就像坐在安穆王府自己的小花厅里吃瓜果一样,而她这个主人,反而被她的人团团围堵在屋里。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广西的住址的?窦家出来已有几代,祖籍的人也都搬迁了好几次,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她吞了口口水问道。
&&&&“他们真正搬迁是这十几年内的事吧?”谢琬睨着她,“你也太小看我们王府的人的实力了。我们王爷因为你们处心积虑的迫害,能在皇上眼皮底下逃走,在外流落近两年,能够破获漕运贪墨大案,这些靠的都不是运气。你看看他们——”
&&&&她顺手指着门外站着的廖卓和秦方:“他们十二个人,每个人在基本的武艺和应变能力之外,至少Jing通一门绝技,有的擅暗器,有的擅火器,有的擅毒药,还有的擅化装,有这么些人在身边,我想要打听个地址,岂非只是时间长短的事?”
&&&&廖卓二人扬唇看着窦夫人。
&&&&窦夫人终于跌坐在锦杌上,痴怔地看着谢琬。“他们查到什么了?”
&&&&谢琬垂眼将手上的杏脯扔回盘子,拿丝绢擦了擦手,问道:“你先告诉我,窦询跟窦谨究竟是什么关系?”
&&&&窦夫人抿了抿唇,盯着脚下的波斯绒毯发起呆来。
&&&&后园子湖里,家丁们已然停止了凿冰,一早上的时间,占地来亩的湖面已经被开凿出数个大小不等的冰洞,残冰飘浮在水面或者堆放在冰面上,再混着些凌乱的脚印,看起来有些脏乱。
&&&&水榭里茶香氤氲,完全没有正院里的紧张。
&&&&窦谨微笑道:“往年常听人提起王爷文武双绝,今日才叫老夫开了眼界,想我窦家也是随着太祖皇帝行武出身,后来这两代才逐渐往科举路上发展,年幼时老夫也算是阅尽了各家兵书,想不到在王爷面前说起这些,竟是活脱脱的班门弄斧。”
&&&&“阁老过誉了。”殷昱依旧一派悠然自得,“我也只是纸上谈兵,若论起实际战术,又怎么比得上世家出身的阁老您呢?”
&&&&窦谨道:“王爷谦虚。”替他斟了七分满的茶。
&&&&殷昱扫眼望着窗外一园雪景,说道:“我记得护国公曾经跟我说过,原来窦家也在霍家所在的青瓶坊居住,可是自我记事起,你们就在这里住着,搬过来也有许多年了吧?”
&&&&窦谨执壶的手微顿,抬起头来。
&&&&谢琬盯着窗外那树红梅看了半日,收回目光来,说道:“你说,窦询是窦准的侄儿?”
&&&&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窦谨只有两个弟弟,孙士谦说,老三在十多岁时已经死了,老二窦芳现如今在西北任同知。那窦询是谁的儿子?——不,不可能,窦询都快三十了,窦谨是窦家老大,今年也过四十二三,连他都没有这么大的儿子,窦芳又怎么会有?
&&&&退一万步讲,如果真的是侄儿,那么为什么要罔顾辈份隐瞒身世?
&&&&“你不是有那么多能人手下么?怎么,这个没打听出来?”
&&&&窦夫人微带哂意,缓缓道。而接着,她倒是又叹了口气,接着开了口:“不过,这件事你就算再厉害,我们若是不说,你也还是一样打听不出来。”
&&&&谢琬盯着她。
&&&&她忽而一笑,再道:“我们老太爷原先还有位原配夫人。你可听说过?”
&&&&孙士谦说,窦准先后有过两位夫人,元配无出,早逝,后来才续弦娶了后来的老夫人。
&&&&元配?
&&&&谢琬心中一动,难道——
&&&&“你那么擅动脑筋,看来是猜到了。”窦夫人唇角浮起丝淡漠的笑,看了她一眼,然后望着前方:“元配老夫人姓许,到如今也有六旬有余的年纪了。徽州许家你应该听说过,她就是徽州许家的人。”
&&&&谢琬知道徽州许家,还是前世的事。前世谢琅初入官场,他的顶头上司就是许家的旁支许正秋。许家原先是靠开笔墨铺子发家,家族中一直也有人入仕为官,几代下来官途广了,官位高了,渐渐就有了相当的名气。
&&&&但是尽管许家有人在京师为官,这几代嫡支里为官的却少了。
&&&&“你是不是很奇怪,许家为什么这几代在朝为官的几乎没什么人?”窦夫人仿似能看穿她的心事似的,堪堪提到了这一点。
&&&&“是为什么?”谢琬看着她,“难道这跟窦询的生身也有关系?”她直觉有关系,可是一时之间,她真的无法迅速联系上。
&&&&“当然有关系。”窦夫人的声音微哂,“因为许老夫人是当年许家的大姑nainai,而许家退出京师,也跟许老夫人与我们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