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四哥昨天送来的。”
“四哥送的?送你围裙?”
“我最近几天都没有回家里住,他昨天问我。”
“你怎么说?”
“我说在朋友这儿住几天。”
“他信吗?”
“他八成认为我和谁同居了。他不会多问的。呃,你别多想。四哥是自己人。他做什么都会为我着想。”
“你的哥哥们当然是自己人。他送你围裙?”
“四哥前几年曾打算结婚。订制了一套按他婚房风格设计的家居用品。后来婚礼取消了。现在正好送给我用。”
“他喜欢银色?”
“你怎么知道?”
“你昨晚的新睡衣、今天牛nai杯子上的图案和围裙上的孔雀都是这个颜色。我却记得你喜欢金色。”
“是我母亲喜欢金色。我没什么主见。”邓忆喝了一口牛nai。
“你父亲呢?”钟弦忽然问。
“我父亲?喜欢的颜色?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如果是为了和母亲作对,他大概会说喜欢银色。”邓忆喝过牛nai,望着钟弦,“怎么感觉你忧心忡忡。”
钟弦尚未回答,邓忆忽然在他的嘴唇上亲吻。“这能赶走你的忧愁吗?”
“没什么忧愁。昨晚做了恶梦。一想到你说的感应这种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就有些恍惚。”
“做梦么?”邓忆看起来不以为然。“你不是说已经有一段时间不做梦了。”
“和以前的梦不同。昨晚的梦中,我们掉进了悬崖,也不确定是不是悬崖,是落入一片黑雾中。第二个梦,你变成一个布偶,梦里有个声音对我说——你从来都没存在过。”
提起这个梦让钟弦心碎,明知它是假的,他曾怀疑梦里征兆是他害怕失去眼前的幸福。
“都同床共枕了,我没存在过?”邓忆的笑容富有感染力,“你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在很久以前,你说我不存在。那时我还没有学过心理学。”
“什么意思呢?”
“我已经明白了你的问题——你从很小就独自一人。你不习惯陪伴,才会觉得不真实。”邓忆胸有成竹。“不习惯亲密关系让你产生恐惧。”
这话说到钟弦心里去:“我想过这个原因。既然你这么说。那一定就是了。我这么古怪和不自信,有损魅力吧。”
“你觉得我会因此对你的爱减少么?”邓忆摸钟弦的头,像在安慰一个孩子,“你要改变这种恐惧,虽然并不容易。知道了原因,你就不该在意这种不安。这可真的不是什么第六感。”
“你说的对。不是什么第六感。”
邓忆将手臂搭在钟弦的肩膀上:“你是我第一个——还是不寻常理的情人。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对你充满向往,却不明白原因。现在我已经有所领悟,我们的敌人,只有我们自己。”
“我懂。”钟弦暗暗在心中告诫自己,战胜内心的弱点——正如邓忆所说,他不能让自己被慌张控制,这会让他失去魅力。这样愚蠢的事,他一定不能做。“我们长大了。有了你,我能战胜任何事。”
第二个星期的周末,他们应邀去参加高总的聚会。
聚会地点非常隐蔽,在高总位于东部华侨城的半山别墅里举行。在出发前,钟弦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邓忆这种聚会的真实面目,但是如果说出来,恐怕会让他打消去参加的念头;但若临时取消的话,高总会不会继续对他们耿耿于怀。
“不需要穿正式的礼服。”钟弦和邓忆一起挑选衣服。“穿的方便一些,性感一些。”
“为什么?”邓忆感到疑惑。
“就穿那种紧身的运动装。显露身材的那种。”
邓忆望着钟弦的眼睛。
钟弦轻描淡写地解释:“大概会看到一些成功人士,还可能会有一两个名人、演员、主持人之类的。总之,不会是什么无聊的活动。”
“不穿衣服是不是更适合。”邓忆说。
“不穿衣服,你做得到吗?”钟弦笑道。
别墅位于隐蔽的半山腰,整面望海,另一侧的入口侧被树木遮掩着。高总平时并不住在这儿,只把这做为私人会馆及友人相聚之处。
到达别墅后,钟弦按了门铃,门自动打开,他和邓忆走进去时,竟没看到什么人。他猜测人大概都集中在二层或地下室之中。他先带邓忆到二楼的阳台上看海景,才对他和盘托出。
邓忆并不奇怪:“我听说过这种事。只是想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亲眼看看。”
“是呀。我也充满好奇。不必担心什么。我们一直在一起,就不会出什么事。”
“又不是遇到强盗,能出什么事。”邓忆倒很放松。
“也许你会被引诱呢?”钟弦笑道。
“你会吗?”
“也许会。但我不会做任何让你不舒服的事。”
高总从下面楼梯走上来,他显得非常高兴,格外彬彬有礼,风度翩翩。若论男性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