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反应过来,害怕道:“不行,我、我想我需要有些准备,毕竟,毕竟才发生了一件那样的事,我认为得让我保证自己的安全才行。”
沙库笑着,心里却鄙夷着。
啧,好一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究竟是靠了什么关系,才得以跻身大主教之列的?
然而,沙库口中的“老爷”似乎没有什么耐心,当天下午,沙库又来了桑德拉住的地方,身后还带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以及两个年轻俏丽的侍女。
两个侍女一人捧着一件金色的衣袍,另一人捧着一个同样极尽奢华的金边包裹的木匣。
“请允许我们为您换衣箍发。”两个侍女如是说。
桑德拉目光扫了扫外面站着的两个石雕一样的男人,叹了口气,在侍女的服侍下换了身上的朝圣袍,穿上了那件金色且花纹繁复的袍子,系好结后,又被按到凳子上,侍女给他梳发,另一个打开小匣子,取出一个……额饰?
桑德拉皱眉,给他梳发的侍女已经麻利地把他两颊耳侧的头发卷起拉到后面去,另一个侍女把额饰小心的贴着他的额头给他戴上,桑德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脑后一紧后,两个侍女就说了句完成了。
对着百叶窗看了下自己的模样,额上晶莹的红宝石,配上纯净的银发,以及一身耀眼的金色衣袍,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的打扮,反而带着点魅惑的意味。桑德拉真是要被这个老爷气笑了,冷冷地问侍女:“如果我没记错,这样更像是阉伶歌手的穿着吧?”
两个侍女唯唯诺诺的,急忙找了个借口溜出去,桑德拉只好跟着沙库去正厅见那位老爷。
这处住宅并不宽广,桑德拉一路跟着走过去,也不过几十步的距离,所以等进了正厅后,突兀地撞见其他人相谈甚欢,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一个留着灰色鬈发的男人正在与一个蒙着金色纱巾的女人交谈,从女人时不时的欢笑声中可以判断,两人的交谈十分愉悦。
然而这不能是桑德拉放下戒心的理由。
他走了进去,两人发现了他,停下说话,齐齐看着他。
片刻,男人率先开口,却并没有行礼,“拜见莱芒省大主教德蒙大人。”
一旁的女人嗤了一声,装作不经意道:“这位……漂亮的小姑娘,就是我们的德蒙大人?真是俏丽得像朵绯色蔷薇,让那些阉伶歌手们怎么活哟。”说罢,又忍不住娇笑起来。
“……”
男人见桑德拉面色不愉,笑了几声,连忙缓和这紧张的气氛,“德蒙大人,请勿见怪,我的爱丽莎总是这么心直口快,她只是被您的容貌惊艳到了,毕竟,现在的大主教中,独有您少年风姿啊!”
桑德拉仍然不答话,径自往一边的扶手软椅坐下,冷冷地打量这两人。
女人哼哼,因为感觉自己被对方轻视而不快,却被男人拉住了。男人拉着她坐下,随即带笑看向桑德拉,“德蒙大人,之前因为忙于生意,把您请来,却一直让您呆在房里,还让您遇刺受伤,真是让我惶恐,哦,大人,忘了自我介绍一番,我名凯瑞.基德,袭祖上二等佛里兰达省伯爵,目前么,呵,是佛里兰达省的商人。”
桑德拉点点头,问:“不需要那么多废话,我只想问你一句,基德伯爵,你这么费心尽力地让人把我拐带到这里,有什么企图?”
基德摆摆手,连连堆笑:“德蒙大人请千万不要这么说,这次请您来,是想请求您帮个忙而已。”
桑德拉对上他有些畏缩的眼神,心念电转,开口,漫不经心:“不如,基德伯爵还是让背后那个指使你的人,来亲自与我商谈?”
基德笑容一僵,“德蒙大人,您在开玩笑吗?”
桑德拉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的演技太过拙劣,不如去请教当地的歌剧院演员,再者,你既然知道我是大主教,之后对我客气有加,然而我进门时,却连基本的行礼都做不到,足够让人判断出,你并没有受到过正统的礼仪教习,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表示足够的诚意,这正由礼仪体现,你以为开始态度轻慢能够震慑我,只是天真的可怕——你是被养废的替死鬼吧?而在一个大家族里面,虽然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基德的、以经商闻名的伯爵家族,但是,也不妨碍我可以知道,你并不是正统继承人,如果不是情妇生的孩子,那么,”他在凯瑞越发苍白的脸色中一字一顿接道,“就是,私生子。”
基德脸色煞白,他身边的女人突然尖叫了一声,“老爷,您捏疼我了!”
基德没有管她,放开了爱丽莎被捏疼的手腕,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温柔小心地哄着,而是直直地盯着桑德拉,眼眶开始泛红。
桑德拉不置可否的笑笑,起身,向外面走去,丢下一句话:“等你背后那个人什么时候想通,什么时候,再来找我,省得我费力走那么多路,自己却一点诚意都没有,派个废物过来装腔作势。”
……
良久,客厅里发出了一连串噼里啪啦夹杂重物落地的声响,还有女人尖叫几近嘶哑的恐惧声,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