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声听起来便叫人牙酸。
树上的花瓣又被风吹落些许,在唐缓眼前拼成了色彩艳丽的屏障,她身子晃了晃,一口血喷出很远,终于换得那二人停了拳脚。
“阿缓!”
“小木头!”
唐缓有些费力地对奔至身边的二人道:“快些……离开……这院子……”
☆、第五十五章
唐缓看着穆月清极有条理地收拾好随身药箱,突然问他:“一直以来为何化名楼清,是因为母家姓楼?”
穆月清闻言笑笑,“猜的倒是准。”
“话本里都这样写的。”唐缓说完,支起身子想要下床,却被穆月清按住了肩膀。
穆月清有些严肃地坐到床边凳上,对唐缓无奈道:“自遇到你,我变的比太医院首辅都要忙上几分,便算是我求你,能不能好生在这歇上两日?”
唐缓侧头看他,表情有些无辜:“这一次可怪不得我,你看看钟晹绥与段筝歌那般失态,便知我那院子之前被人动了多大手脚。若不巧换成我对哪位贵人动了拳脚,如今我又如何能在床上躺着,怕是一早便被丢进大牢去了。”
穆月清闻言叹了口气,“此事对不住,父皇已下令彻查,应当不久便能揪出那幕后之人。”
无论如何,穆月清曾经确实许多次救回了她的命,唐缓对此十分感激。她重新躺回床上,看着那与穆玥澜有三分相似的五官,突然问道:“你可认得哪些姓沈的贵人?”
穆月清有些诧异,却依旧仔细想了想,方才回道:“除却赵将军夫人,这颐城中应是再无姓沈的贵人。”
“将军夫人?”唐缓重复问道,她记得还在璃国时,便已将这位赵夫人的嫌疑排除在外。
有些困惑地揉了揉眼睛,唐缓听穆月清道:“澜儿这两日生了病,我需得过去看一看。此处宫殿已增派守卫,你们可安心住下,若是身体不适,可差人去止澜宫寻我。”
唐缓乖乖点头,目送他离开。
穆月清离开不久,钟晹绥便进了屋,听说唐缓身体无碍后,终于放下心来。
唐缓忍了许久,终于对着钟晹绥挂了彩的脸笑出声来,除却树林初见,她何时见过钟晹绥如此狼狈的模样。
钟晹绥见她眉眼舒展,不由地也唇角微勾,却突然“嘶”了一声。
笑声戛然而止,唐缓探过身子,有些担忧地问道:“很疼吗,要不要叫大夫?”
钟晹绥摇头。
“可要我帮你擦些药?”
钟晹绥想了想,欣然点头。
唐缓下床去寻药瓶,边听钟晹绥道:“两日后便是芳茶节,穆姜要去山中别宫祭茶仙,且邀了几国使团同去过节。褚皇后欲借此机会在别宫办赏花宴,你的帖子我顺路带过来了。”
“哦。”唐缓有些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她只望此次莫要再节外生枝,却不知那神秘的沈公子给不给这个机会。
寻了药来,唐缓在钟晹绥身边坐下,“这药是楼大夫给的,据说效果极好,我还未用过,不知是真是假。”
钟晹绥将头微微放低些,以方便唐缓上药,“也只有你,把阿清一个皇子心安理得地当成大夫用。”
唐缓用棉团沾了药膏,小心地边涂边道:“这可怪不得我,我之前一直以为他是你府上的大夫来着。”
钟晹绥看着唐缓,笑意温柔:“当真是个‘总有理姑娘’。”
唐缓闻言抬眼,恰好对上钟晹绥的眼睛,一瞬间只看得到其中映出的自己。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呼吸,她只觉心漏跳一拍,下意识地屏了呼吸。
便在此时,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段筝歌的声音自门口传来,“真是疼死了,小木头你……”
钟晹绥与唐缓稍稍拉开些距离,段筝歌推门而入时,二人齐齐向他看来,让他将后半句话生生咽了回去。
“我道是谁,原来是北静王在此,却不知阁下到底是何意。你我早已协商好了悫州供铁之事,为何我听闻你的人说,此约恐有变动?”段筝歌自唐缓另一边坐下,同样鼻青脸肿的脸上质问之色甚浓。
钟晹绥挑眉看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道:“换做他人,大抵也是不想与往自己脸上挥拳头的人再有瓜葛的,若是有,恐怕也为报复之事罢。”
段筝歌长长吐出一口气,压下想再揍他一顿的冲动,有些可怜地对唐缓道:“小木头,你可还记得那一次,就是羽楼前楼主那个变态揍人那一次,我记得回水营后,你特地过来帮我上药,那一次都不及这一次挨的拳头狠。”
唐缓回想起段筝歌说的那件事,脸上表情柔和许多。那一次他是为了护她才挨了打,几乎打去了他半条命去。半夜时唐缓摸着黑去寻他,帮他上药时不知是心疼还是害怕,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未曾停过,那时的木申,轻易却是断不会落泪的。
无奈摇了摇头,唐缓示意段筝歌将脸靠近些,取了新棉团沾了药膏,如从前一般帮他擦药。
段筝歌目光灼灼地看着唐缓,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