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说起来, 嘉应有着音乐创作者的特性。她喜欢体验不同的人生, 不喜欢当温室里面的花朵。倘若不是这么曲折的人生经历,她也不可能写出那些炙手可热的歌曲。
创作源于灵感,源于对生活的体验。而那些震撼心灵的发声,往往来自不一样的人生体验。
“傻瓜!我怎么会后悔?跟你在一起,哪怕是露宿街头, 我也愿意。你想想,等我们老了,还能回忆起这段记忆犹新的日子,不是挺好的吗?”
在没有空调,没有地砖,没有华丽装饰的农家瓦房,两个年轻人的心紧紧相拥。他愿意陪她一起做所有她想要做的事,这大概是最动人的表白。
由于他们学校放假比较早,所以,此时的小学生们,还有大半个月才会放寒假。第二天一大早,嘉应和孙义博从睡梦中醒过来。昨天已经听吴大叔说过了,从这里到宁西村,没有客车。所以,吴大叔打算亲自送他们过去。
并且,摩托车还不能够将他们送到宁西村村子里。他们只能开到山脚下,然后徒步翻越一座大山,才可以到达宁西村。
因为吴大叔和他的妻子执意不收嘉应他们的钱。嘉应只好偷偷的将五百块钱塞到了房间里的棉被下面。吴大叔和吴大婶都是热心的好人,他们总不能白吃白住。
“我跟你们说,要不是今年年初的时候,一个好心人捐钱给宁西村修了学校,那里的孩子大部分都没有书可念。从宁西村到塔固镇,需要步行四十公里。他们除了到镇上念书,再没有其他选择。不过,现在好了。学校有了,还有像你们这样的支教老师。现在还是好人多啊!”
吴大叔一路上除了介绍这里的环境,还跟嘉应他们唠叨几句家常。他们家已经很了不起了,供养了两个大学生。除了在火车站工作,他和妻子还养了十多头猪,种了八亩土地。
在这里,勤劳还不一定能够让他们脱贫致富。来古塔镇的路途已经够颠簸了,没想到,去宁西村的路更加难走。
“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政府不给修建学校了吧?真是太难了!所有的修建材料,都需要靠人力背上去。哪怕是青砖的瓦房,修建起来也是极其不容易的!”此时他们已经从三轮车上下来了,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吴大叔接过了嘉应的行李箱,扛在了背上。孙义博也将行李箱扛了起来,嘉应背着一个大书包,三人一起向着宁西村进发。
嘉应和孙义博自问自己的身体素质还是挺不错的,尤其是孙义博每天坚持锻炼。可是,在半山腰的时候,他们还是被吴大叔给甩在了后面。
“等等,大叔,休息一会儿吧!”孙义博放下肩上的行李箱,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肩上的重担。刚开始可能还觉得小菜一碟,可是越往上走,山路越狭窄、越陡峭。
嘉应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一路上她一直在观察。有没有可能修建一条通往山里的道路。听大叔说,宁西村属于塔固镇最偏远的一个乡村。有着100多户家庭,接近500个村民。全部搬迁出来,是不太现实的。可是,办法还不是人想的吗?
他们一大早出门,直到下午两点,才到达了宁西村。看着村民聚居的村落,嘉应和孙义博都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到了。
然而,在希望小学门口,嘉应和孙义博看到了紧锁的校门。透过大门,可以看到学校似乎已经闲置了好几个月了。房屋还是新的,只不过积累了一些灰尘和蜘蛛网。
“哎,这个情况很正常啊,因为很少老师能够一直坚守在这里。”吴大叔似乎深有感触。他们家亲戚也有在其他村子里的,因为地方太过偏僻,而且工资有太低,生活太艰苦。几乎很少的老师可以坚持下来。
当然不是说他们没有爱心,而是现实逼迫得他们不得不做出选择。他们身上也有负担,能够坚持超过三年的教师,已经屈指可数了。
嘉应和孙义博在吴大叔的带领下,找到了宁西村的村长,在这个看起来古老的祠堂中,以为白发苍苍的老者,接待了他们。
“你们是来支教的老师?算了,还是算了吧!孩子们已经换过好几次老师了,每一次看着他们眼中的希望被打碎,我都于心不忍。就这样吧,你们,是坚持不下来的!”
老者打量了一下孙义博和嘉应,在他们的身上,他看到了养尊处优。小年轻想要锻炼一下自己,他也理解。身为宁西村的村长,他算是村里见识比较渊博的人了。当年,他还曾经是古塔镇镇上的私塾老师。
“村长,要不然让他们试一试吧?孩子们多念几天书,多识几个字总是好的!”吴大叔替嘉应他们求情,毕竟一路上,他看到了两人的努力。
“村长爷爷,如果您知道学校是谁捐款修的,是不是就会改变主意?”孙义博看向村长,眼神里面全部都是坚定。刚才在过来的路上,他有看到,村里的孩子用树枝在地上写字。他们是渴求着知识的!
听到孙义博的话,村长的眼睛一亮。当初修建这个学校的时候,村里的人高兴得跟过年似的。还主动帮忙背砖头,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