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年小朋友:爸爸怎么每年都这样……
顾珈佳小朋友:妈妈也怎么每年都这样……
两位小朋友得出的结论很一致:这两个大人好没新意,要亲亲就直接亲亲嘛,好麻烦。
隔壁的房间暖气开得足足的,某人一进门倒是不像刚才了,坐进沙发里闭目养神。梁和知道他是真的累了,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回来了还要哄她们三个人,想到这里梁和笑了笑,转身去帮他泡了一杯茶。
刚把茶杯放到他的面前,某人就忽然睁开眼睛,梁和与他直视,发现他的眼睛里有血丝,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抱住了,她小小挣扎了一下,听见某人在她耳边低声诱哄:“别动了,让我抱抱。”
“很累?”她轻声问。
“不累。”
骗人。梁和瘪瘪嘴,伸手替他松了松领带,某人稍稍松开了她,抬起了她的下巴,缓缓地吻上她的唇。
梁和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推了他一把,“你累了,去休息。”
某人不在意,贴着她柔软的唇说道:“这也解乏。”
两人对视片刻,梁和投降。好吧,她承认,在某一方面,她从来都坚持不过某人。
在沉沦之前梁姑娘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要找一个词来形容她每一年的大年初一,该是什么?
答案当然是那两个字——rou欲。
番外3·鬼迷心窍—陆时雨篇
她回沈阳很久了,这几天在家里陪母亲,因为无所事事,所以总是很容易回忆起自己从前的生活。
母亲说她在C市和B市待了那么些年,回到沈阳恐怕会有些不适应,她笑而不答,替母亲掖了掖搭在腿上的被子,神色平和。
去年母亲得了脑血栓,下肢全部瘫痪,一只手也不利索。她回来的那一天,看到母亲瘫坐在床上,却努力对她微笑的样子,潸然泪下。她已经习惯一直一个人在外面了,定期与母亲通电话,无论是在C市还是在B市,她都会说自己很好,很喜欢这里。那天的母亲听了总会柔柔一笑,告诉她,她也是一切都好,让她安心工作。
其实她骗了母亲,她一点儿也不喜欢C市,C市的夏天每年能热的人脱掉一层皮,她来C市那么多年,却依旧不习惯这里的天气。她喜欢沈阳,那里的夏天不太热,她可以过得毫无顾忌。而在C市,她随便动一动都要出一身汗,衣服一被浸shi,就黏黏的很难受。
母亲也骗了她,患了这样重的病,却告诉女儿,她很好。识破谎言的那一刻,她趴在母亲的膝头,哭得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这些泪水她自己都不知道忍了多久了,直到这一刻落下来,她才惊觉,原来她还会哭。
初回来的那几天,她不怎么说话,每日里除了照顾母亲,就是坐在一旁发呆。等到过了几天,她才终于可以开口跟母亲谈谈那段在C市的生活。
她告诉母亲,其实她很不习惯C市的生活,曾经有很多次想要偷偷跑回来沈阳,可是因为怕她担心,就只要咬着牙坚持在那里。
她说她不喜欢C市的菜系,那里的菜甜甜的辣辣的,每次她的胃都备受折磨。她又讲到自己的学习,这是她不多的可以值得骄傲的地方,在高中的时候每年可以拿到奖学金,而在大学,则更是女学员中的翘楚。
“教官说,如果我表现好的话,说不到可以到西点军校去深造。哈哈哈。”此刻的她笑得像一个向母亲撒娇的小女儿,笑意盛满了整张脸,看得母亲也跟着她笑了起来。
母亲终于倦了,躺在床上休息了,她也终于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望着窗外渐黑的天色,周身涌上来一股冷意。幸而母亲睡着了,不然,她记忆中那点儿可怜的美好细节,就快要说完了。
剩下的都该是些什么呢?她努力回忆。
高中的时候她坐在林珂的前面,林珂人长得漂亮,却不爱学习,每次到了交作业的时候总是会在她肩膀一拍,借作业来抄,这种一到夏天就炙热的感触让她有些反感,她扭过头去,总能看见林珂一张笑意盎然的脸,她总是说:“时雨,作业借我看一下,淮宁他不给我看。”
她说的时候嘴巴总爱微微撅着,语气有些抱怨,看在她眼里有些扎眼,不过她总能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微笑地转过身去,把作业递给她。
她其实一点儿也不喜欢她,只是因为这个女孩子与一个人有太多的交集,她只有站在她身边,才能与他说上话。这个人,就是顾淮宁。
林珂总是在顾淮宁的眼皮子底下抄作业,一旦被发现,顾班长就会二话不说的没收作业,把作业还给她的时候次次都不忘叮嘱她,下次不要再借给林珂抄。她每次都答应,却又次次都反悔。因为她舍不得,她仅有的与他说话的机会,恐怕就剩下这些了,所以她舍不得放弃任何一次。
高中学业很紧,但是学校还是坚持每周为住宿生放一次电影,每次她都会窝在宿舍里做习题背单词,仅有的一次她被舍友拉去礼堂看了一部名为《一封陌生女人的来信》的电影,礼堂里人影嘈杂,她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