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可以不听我家公子的话,所以公子很生气。而那天南圣居士似乎也有点失常,他并不是因为唐家的权势而娶唐公子的,唐家虽然权倾一方,但是还不至于吓住南圣居士,只是他不肯说出理由,却非要娶唐家的公子,所以我家公子才和他争执起来。”
这是唐鈡万万没想到的答案,没有理由?没有——理由?他以为,他是盛情难却,无奈之举,又或者是因为迟早都要娶妻;或没有合适的意中人;或因为娶谁都一样的;实际上,什么荒谬的理由他都可以接受,却接受不了这没有理由的理由。但——没有理由,他为何要娶他?这一切都像一团解不开的线团,越解越乱。
“哦,对了,这位公子,”叶谨远这才想起自己问话的目的,“千机门近日正逢血光之灾,凶险至极,公子若并无要事,还是回避着好。”
唐鈡抬起头,微微一笑:“多谢了。”
叶谨远点了点头,他以为眼前着画中人会听他的劝告,于是提剑而起:“在下告辞,后会有期。”
唐鈡微微颔首,笑看着他离去。
拿起茶杯,浅呷杯中的茶,他心中的潭水被今日的一席话搅得更乱了,为什么?其实——三年的时间,他已经学会不再存在希望的可能性,他学会了淡然,学会了平静。只因为无欲无求才会避免受伤。但是——算了,他不愿再想下去,他知道越是去想,越琢磨,心就越不能平静。他只是想要一个为什么,一个足够的理由。
唐鈡提起包袱,留下银两,依旧踏上和他相同的路。
也许他的性子并不激烈,只是——坚持,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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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迷途
唐鈡还有两三里路就进入凤城,那是千机门的所在地。
“救命——”突然从旁边的林中传来一阵稚嫩刺耳的尖叫,紧接着一个男童踉跄摔倒在他将要行走的路上。唐鈡本不愿意多理这些江湖事,何况近日千机门更是凶险之地,但是——这就在眼前发生的事情,让他来不及多想,身形一闪,就已经站在男童身旁。
男童约莫四五岁,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瘦削的小脸上脏兮兮显露出他的慌乱,一双大眼睛里透露出满满的惊恐。右臂的衣裳被划破,爬起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太慌乱还是怎么——有些微瘸,一群红衣人迅速把他们包围起来。
“帮派行事,闲人勿管。”一块牌子插在离他三步之外,上面画着苍麟岭的麒麟标志。
“快走快走,这里没你什么事,赶紧离开,惹怒了本大爷,连你和那兔崽子一块给作了。一位红衣大汉呼呼喝喝,指挥着手下把唐鈡拖出去。
唐鈡这辈子很少与人动手,看着那男童一瘸一拐的偷偷的挪到他身后,显然是怕极了这群红衣人,若是就此不理,男童性命堪忧。唐鈡是练过武功,但因为他无心苦练,又不在乎什么成就——因为他的出身总会有人保护他——所以他知道自己的武功并不好。但现在,不动手似乎不行了,倘若不动手:第一,他进不了凤城;第二他无法忽视男童眼中的乞求。
红衣大汉见他非但没走,反而站在那里不动,心下怀疑:“咦——你还不走,难道你是千机门的jian细?”
唐鈡微微一怔。
还未等他想明白,怎么就成了jian细,只听见红衣大汉大喝一声:“好啊,你果然是jian细,来人,快把他拿下!”
唐鈡长得眉清目秀,实在不像一个jian诈的人,本不应该遭到怀疑的,但他的神态太过于从容,浑身上下散发的文雅的气质,反而显得他有所图谋。
三个红衣人一拥而上,另外两个则直勾勾盯着他身后的男童,危机一触即发。
唐鈡眼疾手快的抄起身后的男童抱在怀中,也没见他怎么动作,轻轻巧巧就从人群里闪了出去,连衣带也未动一下。
众人眼前一花,那白衣公子就已不见,俱是一呆,心下大骇。唐鈡身上初试的是唐家的独门秘籍“雪无痕”的身法,竟然成功了,心下大定,不禁淡淡一笑:“麒麟沈布的人,也不过如此而已。”便不再理会他们,抱着脏兮兮的男童,缓步走进凤城。
唐鈡表现得实在太好,表情又那么的淡然,步履如此的稳重。那一群红衣大汉竟一时不敢追他,只当他是一个武林高手。
其实以他的武功,只能唬人一时,这“雪无痕”的身法若是由他爹唐临锋来施展,估计人都在一百丈开外,连人影都看不到,哪里像他只闪出三步,就此结束?幸好,那群人里没有真正的高手,否则就笑掉大牙了,但拿这唬住这些小角色,还是绰绰有余的。
闪过门口的小混混,唐鈡看着城中的景象,有一瞬间的茫然,原本热闹的街道变得空无一人。在秋风里显得格外的凄冷。看了看手中的男童,眉头微皱,这男童带在身边多有不便。
“哥哥,这里怎么没有人?” 男童稚嫩的声音里夹杂一丝的害怕,抱着唐鈡不撒手,显然刚才的惧怕还在,此时有点惊弓之鸟。
“你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