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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宽与尹小荷忙不迭出来打圆场。
“阿力哥......阿力大哥的性子是这样,晚晚姐莫要置气。”
“嫂嫂别气,李兄虽性子冷了些,但待人还是很热肠的,这事儿也怪我们,想着一个称呼而已,就没有多嘴提醒一句。”
在别人家来个夫妻吵架,确实有失体面,许晚晚发觉刚才的话过重,直把阿力说成了冷血无情之人,心里愧疚,可眼下却拉不来面子道歉,只能悻悻坐下。
再看阿力,见少女气消不说话,他像充耳未闻方才的刺耳话语一般,给谢远夹了一筷子菜。
许晚晚抬眼看阿力,他神情自若,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是啊,她应该道歉。
他要是没有情义,她许晚晚不是被冻死,就是被媚药活生生折磨死了!
☆、23
夜凉如水,沿途两旁的商铺都已闭门关窗,偶尔可以眺见忽远忽近的农舍烛火,宁静乡村显得越发安逸静谧。
“咦——怎么有两个谢远小朋友?”
此刻,许晚晚盘着腿坐在缓缓行进的骡车上,睁着眼困惑的问话,含糊软濡的嗓音在静夜中尤为突兀。
谢远颇为担心的瞅瞅娘亲,生怕她一个不稳就摔下,随即又哀怨的盯着爹爹的后背——也不知道爹爹是哪里惹了娘不快,娘亲生猛的饮了几杯酒,随后就醉得飘飘忽忽,成这样了。
也不是没有拦过,可许晚晚那个倔脾气上来了,任谁也说不动。
幸好王宽家有现成的骡车可以借来一用,否则今儿晚上由着许晚晚闹腾,估计天亮也到不了家。
“娘亲,你喝醉了。”谢远愁眉苦脸的回着话:“头晕不晕,疼不疼啊?”
许晚晚大手一摆,身形摇晃,要不是尹小荷在后面搀住她,恐怕没两下就要从车上栽下来。
“我没有醉,又怎么会头疼?”说着,少女还左右张望:“阿力呢,阿力大朋友呢?”
牵着骡子步行赶车的李钧彦听到熟悉的叫唤,回过头比了个“嘘”:“夜深人静,小心吵到别人。”
少女果真听话,一下捂住嘴,静了两秒却又低声咕哝:“古人就是没意思,这才几点钟,都去上床造娃啦?”
“咳咳!”尹小荷虽然听不大明白少女前面的话,可后一句“造娃”还是懂的,霎时脸红,心道这许晚晚怎么一点也不矜持啊......
李钧彦的听力是极好的,当然也听出了许晚晚的不满,不过这话太露骨,他是不介意,可未免别人听到会对她指指点点,只好主动提问,转移注意力:“你方才唤我作甚?”
许晚晚的醉意愈加上涌,眼睛瞪的可大,可前面人的身影总是看不真切,老觉得有一层水雾隔开了阿力,让她烦不胜烦。
她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坐在哪里,只一心惦记要看清阿力的脸,好与他说话,于是直起身,猛然推开桎梏着她的尹小荷,莽莽撞撞的冲阿力扑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许晚晚即刻就要跌下骡车,李钧彦恰如闪电,眼明手快的一下接住了少女。
虚惊一场。
谢远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家老爹,往日的崇敬之意更上一层楼。
尹小荷更是惊讶,她对阿力的印象从来只停留在老实寡言,粗中有细,面貌英俊之类的表象上,突然间眼前这一幕,让她大吃一惊。
原来阿力兄不仅孔武有力,还有这等矫健的身手!
方才那一刻,若是给许晚晚看见,必定会佩服不已,那分明就是电视小说里展示的一流大侠的身手嘛!
虽然只一刹,但此男子的风采,可见一斑。
然而可惜,许晚晚趴在李钧彦的胸膛上,完全不知道刚才差点要摔个狗啃泥的意外,抬头瞧了男子一会儿,眼中既困惑又迷蒙。
李钧彦知道,她这是已经忘记要做什么说什么了。
“乖乖坐好,不许再胡闹了。”
出人意料的,尹小荷听见阿力居然对许晚晚说出命令式的话语,差点没凌乱。
神奇啊,阿力兄舍得对那位娘子呵斥了?
尹小荷明白,从头到尾,她只是一个局外人,看着待人向来冷淡的阿力对许晚晚百般照料,任由许姑娘欢声笑语,他安静的望着那少女时,眼底的温柔怕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而她尹小荷,这么一个近在眼前的人,同一个村里相处好多年的人,分毫没有被他看在眼里。
都传言,阿力家的婆娘好吃懒做,什么事也不会干,必定是夫家不待见,凡事不让她过手,可如今看来,哪里是不待见,完全是心疼许姑娘,怕她累到,简直当宝贝一样宠起来了!
这一顿饭,尹小荷吃的酸涩,却也明白了凡事不可强求的道理。
这会儿,被阿力捧在手心里的许晚晚,可怜巴巴的坐回了骡车上,低头扯着衣角,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闷闷的不发一言。
谢远本觉得爹爹对娘亲有点凶,可一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