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加班到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她那不争气的胃猛然痛了起来,一阵比一阵厉害。
Kate发现她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嘴唇发白,额头冒汗,呼吸都不太顺畅了。
“Bee,你怎么了?”
“没事……”话还没说完,段如碧就痛得倒抽一口冷气。
“你是不是胃痛?”
“不碍事的,老毛病了。”段如碧随便吃了几颗止痛药。
然而,止痛药似乎失效了,过了没多久,段如碧就坚持不住,趴在位子上一动不动。Kate和其他几位同僚慌了,可劝了好久没用,最后还是总监出马,勒令她去看病。
“新的方案已经出具模型,剩下的交给我们,一有新发展就会通知你。”
段如碧挡不过这么多人的压力,终究无奈地打了车去医院看病。其实她这个胃痛的老毛病早就落下了,都是上班后太忙,饮食不规律造成的。她也看过几次,平时也调理,最近因为袁召的Case扰乱了她的生活步调,一不小心,旧病复发。
说来也巧,这天刚好是段如碧的主治医生许轻言坐诊,她挂了号,咬牙排队,轮到她的时候,她几乎脱力。
“怎么搞的?”年轻的女医生一看到她就皱眉,有些凉薄的脸上隐有担忧。
段如碧摇头,无力道:“最近比较忙,吃得又不规律……你开的药也没吃……”
“估计是急性胃溃疡。”许医生查看了一会作出判断,“你需要拍个片。”
“还要拍片?”段如碧哀求,“就不能给我开点药吃吗,我明天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工作……”
还未说完,她就被冷美人大医生一记白眼扼住了话头。
“你要不要命了,不要命的话,立刻出去。”
这位许医生是出了名的果决,年纪轻轻就在科室里被封为冷面杀神。
饶是段如碧也不敢乱撒泼,只好苦道:“好好好,拍就拍。”
等片子出来的时候,许轻言已经下班了,但她还是耐心地等在办公室,直到段如碧把片子取来。
“确实是胃溃疡了,不过还不是很严重。”许轻言帮段如碧开了药,叮嘱道,“这两天要格外注意。”
这句话从许轻言口中说出来,已经算是相当温柔了。
“好的。”段如碧接过处方,“你下班了?”
“嗯。”
“家里人来接?”
段如碧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许轻言下班后坐上一辆黑色的轿车离开。
许轻言愣了愣,清透的瞳孔忽然罩上了一层冰凉的薄雾,她似乎不太愿意提及这个问题。
段如碧察言观色,立刻笑了笑跟她告别。来到医院后,大概是止痛药终于奇效,段如碧也不如之前那么痛苦,取过药后,穿过楼道到对面楼的输ye室,刚巧看到医院后门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坦白说段如碧看到豪车并不惊讶,她惊讶的是这辆车是来接许轻言的。她和许轻言打了三年交道,算是比较熟,这个女医生向来素面朝天,不戴首饰,穿戴简约,却绝不昂贵,如果不是她家很有钱,就是她嫁得很有钱。依照段如碧的判断,她是后者。
来接她的车子前始终站着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面孔很严肃,纵使他安安静静地站着,她也感觉得出,这男人像一头猎豹,时刻警惕着周围,任何人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突然,一个穿着松松垮垮的西装,一身痞气的男人跑到他身边急切地低语着什么,因为他脸上有一颗很大的痣,段如碧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猎豹男没有任何反应,那男人又说了几句,这时,许轻言慢慢朝车子走来。猎豹男立刻抬手制止那男人的话,果断说了什么,那男人慌慌张张地鞠了个躬,立马消失。
许轻言走近的时候,没多看猎豹南一眼,倒是猎豹男又是鞠躬又是开门,等许轻言坐上车后,他恭敬地关上门,却猛地侧头,那双眼睛迸射出的目光犹如万根银针刺破空气朝段如碧袭来。
段如碧慌忙避开视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走进医院大楼,却在拐角处扶墙腿软,不知不觉间她竟被吓出了冷汗。
这男人绝不简单,许轻言更不简单……她不会是嫁了黑道吧?
段如碧晃了晃脑袋,稳定了情绪,把这个可笑的想法掐灭,她最近网游玩多了,动不动就想到打打杀杀的东西……
段如碧并没有把这天看到的事记太久,她现在满脑子都被袁召的网游搞得风中凌乱,输完ye回到公司溜了一圈,大家让她回家休息,她只好又在群众的压迫下无奈回家,反正提案的思路回家也可以整理。
折腾了两天后,她确实有点累了。温绒和她老妈总是说,女人何苦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紧,好像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直追着她,她一松懈就会步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们不知道,她真的不能停,她把自己的世界构筑成一个圆形的壁垒,工作就是壁垒上坚硬的砖瓦,她不停地用工作充实起她的壁垒,抵御外界的冲击,虽不至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