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都故作不知,只躲在书房里像是商议什么大事。
&&&&其实只是庄敬在劝说父亲罢了。
&&&&“扬波那孩子没什么野心,而且您和我都知道,他并没有什么城府。他是二皇子的伴读,不是陛下的,戴良缺心眼,可陛下和他有感情,自是愿意处处照拂他,可扬波这性子,您和我在官场一日尚能照拂,可靠别人并非长久之计,日后说不得就要吃大亏……”
&&&&“如今我们庄家一门两父子都是紫衣,您贵为相爷,儿子也是一部主官,扬波除非真是惊才绝艳之辈,否则我们家的富贵到这也就到了头了,您又何必勉强他非要出将入相才算是成才呢?”
&&&&“上次蝗灾之事,陛下已经生出不满,如今国事上倒是倚重戴国公更多些,您让扬波装病躲过回秦州,陛下何等聪明,难道猜不出来其中原委吗?秦王殿下虽不得势,可毕竟是陛下的兄弟,我等如此看轻他的手足,又会惹恼陛下啊!”
&&&&庄敬是真心为自家的未来担忧,趁着这个机会,将心中的不安一一都说了出来,可他的父亲不知是年纪大了越发固执,还是担忧庄家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声望和门第要快速衰落,无论儿子说了什么,都紧紧地抿着唇不发一言。
&&&&气氛越来越沉闷,庄敬心中也满是苦涩,直到这个时候,儿子回来的消息才缓解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让他们走了出来。
&&&&“知道外面不好留了吧?哼,还知道回来,让他来我院子里领板子!”
&&&&庄骏嘴里说的厉害,脸上的皱纹却都舒展开了。
&&&&“不必您派人来领我,我自己来了!”
&&&&院子口响起庄扬波清亮的叫声。
&&&&“扬波!”
&&&&“祖父,父亲!”
&&&&庄扬波大步流星地进了院中,双膝跪地,颤抖着声音开口。
&&&&“孩儿不能听从你们的安排,装病留在京中!”
&&&&“你先起来,这件事以后再说。”
&&&&庄敬见父亲脸色又难看起来,弯腰要去拉起儿子。
&&&&谁料庄扬波躲着父亲的手掌,跪定在地上,死也不肯起来。
&&&&“孩儿不起来,若祖父和父亲不能改变主意,孩儿就一直跪在这里!”
&&&&“你这个忤逆尊长的小畜生!”
&&&&庄骏气急大骂道:“居然敢威胁我们了!”
&&&&“这不是威胁!孩儿刚刚才想明白,如果不仗义执言,才是最大的不孝!”庄扬波眼眶通红:“母亲从小对孩儿说,孩儿之所以叫扬波,是因为祖父希望孩儿骨气委和,迹不举物,心不扬波,成就大才。可为什么祖父当年期望孙儿能成为一个有骨气、有节义的人,现在却又教孩儿抛弃这一切呢?”
&&&&“谁教你……”
&&&&“孩儿随秦王出京,是先帝的旨意,先帝命孩儿辅佐秦王,孩儿领了旨,如果孩儿以生病躲避先帝的旨意,这是不忠!”
&&&&“秦王出事时,队伍几乎全军覆没,是秦王救了孩儿,解衣推食的带着孩儿千里迢迢找到援兵。脚磨破了走不了路时,是秦王背我;没钱买吃的时候,是秦王给孩儿讨来铜板买一个馒头……”
&&&&庄扬波语气越来越激烈:“祖父,父亲,人说患难之交见真情,秦王对孩儿有救命之恩,如果儿子为了前程装病不出,辜负了他的信任,这是不义!”
&&&&“孩儿在王府时,受秦地官员诸多照拂,教导孩儿做人和做事的道理,孩儿在王府里有诸多同僚,亦有许多未尽的差事,未有交接便临阵脱逃,是不智。”
&&&&庄扬波每说一句,庄骏的脸色就黑上几分,可庄敬看向儿子的表情却像是从未见过自己这个儿子一般,颔下的胡须也在微微抖动。
&&&&“正是因为如此,孩儿才要阻止祖父这种危险的想法!孩儿和陛下同窗读书数年,自然知道陛下是什么样的性格,他可以接受才能平庸的人,却不能接受德行有亏的人,如果祖父想将孩儿变成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孩子这辈子也不会得到你们盼望的‘前程’!”
&&&&庄扬波的语气中甚至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劲儿。
&&&&“祖父如果在陛下面前也是这样的想法,那离陛下见弃已经不远了!”
&&&&“放肆!”
&&&&庄骏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
&&&&“来人啊,请家法,将这忤逆的……”
&&&&“您消消气,他还年少,血气方刚,一时想岔了也是有的。”
&&&&“父亲不必劝祖父!”
&&&&庄扬波垂下头,忍住心中的惶恐和害怕。
&&&&“孙儿还记得幼时读书时,您教我背书,有一段孙儿背了好几次都背不全,挨了几次打。您说:‘在上不骄,高而不危;制节谨度,满而不溢。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