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置喙。
&&&&这几年来,皇帝的君威越来越盛,宗正寺里那些族老宗室越发不敢指手画脚。
&&&&这一场婚事,便在黄昏之夜里,热热闹闹皆大欢喜地完成了。
&&&&耳边听着东宫里传出的雅乐,刘凌静静立在中宫最高的楼阁之上,眼睛望着的,却是西边祭天坛的方向。
&&&&姚霁已经离开了快一个月了,北方的蝗灾已经得到了控制,皇兄刘祁也完成了他人生中的大事,几位太妃很快就要出宫,只有他孤家寡人,只能在这里吹着凉风避暑。
&&&&“陛下,您真不去东宫瞧瞧热闹?”
&&&&王宁见他表情有些落寞,心疼地询问。
&&&&“您可以换一身便服,不进去便是。”
&&&&“就算换了便服,东宫里哪里还有不认识朕的宫人?今日是二哥大喜的日子,朕就不要去扫兴了,免得他们又要行礼,又要顾及朕的威仪不敢热闹。”刘凌很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有些时候不是随心所欲的。
&&&&“再说秦王妃田氏见了朕还要下跪行礼,今日她是新娘子,朕也不愿意用身份压她做这个。”
&&&&“陛下,您就是太为别人想了,何苦呢!”
&&&&王宁看着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陛下,您宣召的薛舍人和戴相公都来了,如今就在下面候着,是否要通传?”
&&&&“宣他们见吧。”
&&&&刘凌点了点头。
&&&&“你下去向燕将军传话,下面守着,他们上来后,任何人不得放上来。”
&&&&“是。”
&&&&没过一会儿,满脸疑惑的薛棣和戴勇踩着木楼梯上了楼阁,待行过礼后,见刘凌倚着栏杆,望着西边半晌不语,也只能满脑子雾水的干等。
&&&&今日秦王成亲,薛棣和戴勇照理说也是要前往庆贺的,只是今日戴勇是宫中值事的宰相,薛棣是随时等候传召的御前御史,两人就不便去庆贺,一接到刘凌的传召立刻就赶了过来。
&&&&但这个时候,皇帝能喊他们来做什么?
&&&&盛夏的晚风不停地吹拂着几人的脸庞,耳边响着东宫隐隐约约的奏乐声,戴勇和薛棣原本有些躁动焦急的心情一点点沉静了下来,望向皇帝的眼神也就越发好奇。
&&&&刘凌足足看了西边一刻钟,才收回放空的眼神,凝望了东宫一眼,动作缓慢地从怀里掏出一卷玉轴的绢帛。
&&&&屋檐上悬挂的宫灯照耀着刘凌手上的绢帛,青黄色的绢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失真,可这东西对于戴勇和薛棣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两人齐齐一惊,竟都露出了不知所措之感。
&&&&“你们看一看吧,看完之后,朕要将它秘密放到宣政殿高祖的画像之后去。”
&&&&他将手中的绢帛往两人送去。
&&&&薛棣只是御史,绢帛由戴勇结果,伸手展开,只见这黄色的绢本通体有织锦云纹,一打开青色的卷头便看到了银色双龙围绕的“奉天诰命”四字,戴勇心中大震,待接着看下去,连忙捧着圣旨跪了下来。
&&&&“陛下,这使不得啊!您如今正值奋发有为之年,怎可留下这样的圣旨!”
&&&&夜色昏暗,薛棣离得较远,费了一会儿功夫才看清那上面写了什么,比戴勇还要惶恐,几乎要吓的叫出声来。
&&&&圣旨的内容倒是简单,字体为风格端庄的小楷,气度雍容,圆润飘逸,整篇布局工整严谨,跌宕有致,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非一时兴起。
&&&&薛棣和刘凌交情倒比戴勇更深些,此时壮着胆子询问:“敢问陛下,可是身体有哪里不适?亦或者……”
&&&&“没有,你们多想了。”刘凌表情轻松地摇着头:“朕既没有得什么恶疾,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会留下这密诏,纯粹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以备不时之需?
&&&&他们都要被吓坏了好嘛!
&&&&“既然陛下没有得什么恶疾,又没有哪里不适,又为何要留这样的诏书?!”戴勇语气激动:“这诏书若要让其他大臣知道了,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这绝非我代国该有的国运!”
&&&&“所以,你们一定要保守秘密,除非到了不得已之时,不可说出高祖画像之后的秘密。”
&&&&刘凌叹了口气。
&&&&“朕如今没有子嗣,便是现在纳了妃封了后,留下了皇嗣,也尚在年幼之时,于国无益,朕思来想去,只有如此才是最稳妥的选择。”
&&&&戴勇脸色铁青,薛棣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两人看着圣旨上印着的“制诰之宝”和颜色各异的祥云,再看着写在祥云之上的旨意,明明是酷暑天气,竟都打了个寒颤,遍体生寒。
&&&&这是一封传位诏书,内容也很简单:如果皇帝因病驾崩或暴毙而亡,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