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什么匪夷所思的神情,想必是内侍早就嘱咐过,上前去问了情状,又仔细打量一会儿,有些为难的道:“倘若是人,臣倒有些法子,可这猫……”
妙妙本就是人,用人的药,倒是没什么奇怪的。
皇帝将妙妙搁在软垫上,温柔的帮她顺了顺毛,目露焦急:“按人的法子来便是,快些。”
“是,”太医似乎舒一口气:“臣这就开方子去。”
妙妙这会儿是皇帝身边的猫,那在太医看来,就是金猫一只,得当祖宗供着,仔细开了服药,又拿了只玉瓷瓶过去,向皇帝回禀道:“要内服外用,才能好的快些。”
皇帝早已失了分寸,闻言颔首道:“照你说的来便是。”
太医却有些犹疑,看一眼那只可怜兮兮的小猫儿,道:“它伤在头上,敷药的话,都将伤处毛发剃掉才行。”
这话刚说完,皇帝还没吭声呢,妙妙就急了,顾不得脑袋还疼着,坐起身来,喵喵呜呜的叫个不停。
脑袋上的毛剃掉,妙妙就是秃子了,好丑的,才不要呢!
皇帝见她实在是不情愿,也没立即拍板,而是问太医:“倘若不敷药,只内服,又会怎样?”
“没什么大碍,”太医斟酌着道:“只是会好的慢些。”
好的慢些就慢些吧,妙妙才不要做秃头呢!
小姑娘喵喵叫着,催着皇帝说话,他看一眼那只小猫儿,也没反对:“那就只服药吧,敷药就免了。”
“是。”太医说话的功夫,内侍按照药房取了药过来,整整齐齐的摆在案上。
这会儿是冬天,内殿里安放一个药炉,也不麻烦。
皇帝吩咐人取了药炉过来,将药煎上,抱着妙妙在怀里,亲自在边上守着。
妙妙伤在头上,伤势不算重,但也不算轻,这会儿趴在皇帝温暖的怀里,就找到了依靠,喵喵呜呜的诉苦,蓝眼睛里有两汪泪在晃,又可怜,又可爱。
“没事儿,吃过药就好了,”皇帝心疼的摸摸她的背,安抚道:“不怕不怕。”
药在炉子上熬着,一人一猫在边上说话,这情景倒也温馨,陈庆往内殿床榻那儿去找那只吓坏了妙妙的怪物,没多久,便一脸难色的回来了。
叫小媳妇吃了这么大苦头,皇帝恨不能把那所谓的怪物生煎了,见陈庆过来,皱着眉头道:“找到了?”
“找到了。”陈庆答得有些踌躇。
皇帝略微满意了些:“在哪儿呢?”
陈庆拍了拍手,便有一个内侍捧着托盘快步上前,妙妙瞅了一眼,小身子直打颤,想埋头进小哥哥怀里,却碰到了伤处,又是一声惨叫。
皇帝先给小媳妇顺了顺毛,见她平静下来,才去看托盘里的东西,只瞧了一眼,神情就呆住了。
是错觉吗?
他怎么觉得……那是只老鼠?
陈庆看出皇帝迟疑来,期期艾艾道:“确实是只老鼠。”
皇帝:“……”
“妙妙啊,”他转头去看怀里的小猫儿,有些无奈:“你是猫,怎么能被老鼠吓成这样?”
“喵!”妙妙委屈的叫起来:“喵呜!”
它好凶,妙妙怕!
“好吧好吧,”皇帝一看小猫儿这会儿无Jing打采的模样就心疼,也不想再对此说什么了,很宠溺的摸了摸她顺滑的背,转向陈庆道:“宣室殿里哪儿来的老鼠?”
陈庆请罪道:“许是内侍们不仔细,它趁机偷溜进来的,望请陛下恕罪。”
皇帝初时还有些不明白,后边儿一想就清楚了,罪魁祸首还是自己怀里这只喵。
这几天她变成猫了,格外爱玩儿,虽然是冬天,内殿里的门也常开着,偶然间进来几只老鼠,倒也不奇怪。
“罢了,”皇帝无意迁怒:“以后注意便是。”
说话的功夫,药炉里的汤药沸了,陈庆仔细取了下来,拿只干净小盏,轻轻倒了一杯,呈给皇帝。
“来吃药了,”皇帝摸摸妙妙尾巴,将杯口放低:“趁热。”
猫吃药可跟人不一样,做人的时候只消捏住鼻子一口干,做猫呢,只能用舌头一点点舔,那滋味,想想就难受。
妙妙耐着性子舔了几口,便苦的不想再喝,无论皇帝怎么劝,都不肯张口了。
“快喝呀,不喝好不了,”皇帝苦口婆心道:“妙妙听话,待会儿有糖吃。”
妙妙小耳朵耷拉着,提不起兴致来:“妙妙现在是猫,不能吃糖。”
皇帝堵了一下,又唤了一种糖衣炮弹:“那等妙妙好了,朕带你去御林苑,好不好?”
妙妙勉强来了点儿Jing神:“喵?”
真的吗?
“真的,”皇帝厚着脸皮,恬不知耻道:“朕从来不骗妙妙。”
小姑娘那双蓝眼睛在他身上转了转,终于还是信了,低下头,愁眉苦脸的开始喝药。
……
妙妙既然病了,捉迷藏之类的游戏,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