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着,心里很美,他的大哥很好,从小就向着他。
“那你快点啊,我先过去了。”
“好!”
景琛披了件外袍,点了灯,就站在那儿,看着邹静恒穿衣服,就像那天从沧浪江里出来时那般,他看一眼脸就烧一次。
然后,就理所当然了。
邹静恒直到出门,还在笑,景琛很不好意思:“别笑了,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流鼻血的样子。”
“嗯嗯。”邹静恒连连点头,可是那上扬的嘴角怎么都下不来,景琛也跟着笑起来。
琴晚还是初见时的样子,粉色罗裙金雀钗,非常招人喜欢。景岳坐在椅子上,看不出喜怒,只是让儿子坐过来,留着邹静恒一个人站着。
景琛有些慌张:“爹——”
景岳手一抬,拦下了他接下来的话:“你别多嘴。”
这下,景琛就更是忐忑了,他瞄着邹静恒,对方倒是一脸坦然:“伯父。”
“不用。”景岳拒绝了这个称呼,“我儿子这么喜欢你,老是叫我伯父,那也不太好,是吧?”
景琛微瞪着眼睛,嗯?这是什么意思?
没等他反应过来,邹静恒就要上前行礼,景岳一声咳嗽,又道:“可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希望我的儿子这一生顺遂,平安健康,你能保证吗?”
“我能。”邹静恒回答得不假思索,景岳却是笑着摇了摇头:“不,你不能。”
他顿了顿,神色变得十分温和慈爱:“你的父母,你的亲族,你的整个北邙,会接受我儿子吗?我老了,这辈子见到的人,经历的事,都太多太多了。不过,你们还年轻,还有很长的时间,慢慢地走,总会到达终点的。”
一时间,满腔的感动泛溢,景琛憋着气,没敢说话,怎么说呢?用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的说辞,他猛地意识到,从前的自己除了插科打诨,好像并没有认真地去思考过父亲放在心头的问题。
邹静恒微微颔首:“我和琛琛会努力的。”
他也在思量着,以至于不知道如何去称呼这位长辈,景琛尚未彻底理解的人,他更是不能妄加揣测了。
“总之,先这样吧,下次你从正门走,不用偷偷摸摸的,只是琛琛现在还不能去北邙,至少,要等我闺女出嫁。”景岳笑着,眼角似乎有泪,但倏然间,又看不见了。
琴晚就这么一直沉默地坐着,她亲手抄了一本景岳两个弟弟的功德簿与轮回册,送过来以求解开心结,现在看来情况不错。当然,她是有其他目的的,比如说,逮到那个人。
此时的郭英俊呆在卫冉家,一边吃点心,一边吐着这些日子来的苦水,无一不和琴晚有关。
“我是真得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啊,都要怕死了。”他捂着胸口,哭丧着脸,十分烦恼的样子。卫冉安慰着这个人,脑海里却浮现出路亭霜的脸,心想,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那个姑娘对着自己死缠烂打了。一念到这儿,他就忍不住笑起来,这算是哪门子心思?
“小冉,你可别笑我,万一琛琛他们扛不住,找过来就完蛋了!”郭英俊哼哼着,又是一杯热茶下肚。
“砰——”不远处的天边忽然炸出一大朵烟花来,卫冉一愣,大笑:“俊俊,我们上街看烟花吧,散散心。”
郭英俊看看他,又看看手里的杯子,想着,街上人多,总比呆在这里等着被抓强,便同意了。
而景琛放完烟花,就将手里的竹香交给了哥哥,自己拉着邹静恒就出门了。琴晚也缩着手,跟在后面。小鱼儿拉着父亲的袖子,嚷嚷着:“爹爹,我要点烟花。”
“那你小心点哦。”景云温和地笑着,小鱼儿用力点了点头,便接过那几簇竹香,准备一试身手。金采儿揽着丈夫的腰,一脸宠溺地看着儿子,这个小不点呀,今天也要沾沾他二叔的福气了。
烟花名叫共情,在沧浪,这是两姓联姻的象征,通常会在定亲当日燃放。如今在景家的上空绽放,引来了不少人围观议论。尤其是认识景琛的,都难免要凑过来,问一问可是有喜事了。然而当他们看见那一双紧紧相牵的手,便又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卫冉带着郭英俊穿梭在人群中,他自然明白那烟花的用意,因此赶忙来见景琛。两拨人就这样在大街上相遇了,他们相视一笑,硕大的烟花灿若朝华,不可名状。
琴晚从景琛身后闪出来,笑着:“俊俊,你好呀。”
“不好!”郭英俊嚷嚷着,却没跑,他知道,怕是逃不过了。
烟花转瞬即逝,小鱼儿乐此不疲地点着一个又一个,他还有很多美丽的刹那,像那奔腾不息的沧浪水,像那经久未灭的古刹钟声。
景琛笑得喘不过气来:“俊俊,你别赖着小冉啊,你往左边,哎,对,往那儿跑!”
邹静恒也是止不住的笑意,在最后一朵烟花腾空而起的时候,亲了一下景琛的脸,附耳低声道:“礼成啦。”
“是啊。”景琛大笑,他们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身边如chao的人声漫过,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