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没说你不好。”
“嗯?那是?”
“看你好玩,逗逗你咯!”
卫冉头一歪,一拳打在了景琛肩膀上,也忍不住笑了。
除却沧浪和北邙,沥川也渐渐坐大,不久后,郭家老祖宗大寿,遍邀天下名门,向着世家大族迈出第一步。
“哇呜,郭家老祖宗都一百二十八岁了,比阿恒的太|祖爷爷都高寿啊。”景琛拿着请帖,躺在房顶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卫冉坐在一旁,嘴里叼着个草根,笑笑:“你可别偷懒了,赶紧试剑去,不然到时候被别家笑话,丢了景伯伯的脸,看他怎么收拾你!”
“唉,不急不急,我去一趟寒亭寺。”景琛伸开五指,抿抿嘴,“去问问我的尘缘。”
他还是忘不掉那个诡异的梦,那个漫天大雪的夜晚和那个提灯的影子,那是自己出生之前的事情吗?
卫冉听了,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我和你一起去。”
“可以啊!”景琛爽快地应下来,他俩关系好,这种事情不必瞒着。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踏着青杏就飞奔而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寺中小沙弥告诉他们,大师云游四海去了,要到明年这个时候才回来。
“唔。”景琛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山门,转身离去。
卫冉跟在他后面,沿着山路慢慢往下走,沧浪的山头比不得北邙,平缓绵长,走着更像是散步,很舒服。
他道:“阿琛,这条路下去,我们去枫晚桥那边。”
他也想起来那个梦,梦中恩祖说,枫晚桥下有个好东西。
“行啊。”景琛踢了一脚脚边的石子,满口答应。
他们说着,很快就到了那座古桥边。沧浪曾传说,这是神明路过的地方,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他在人间未及完成心愿,便早早地离去。临行前种下一棵枫树,代表自己已经来过。因此,枫晚桥从来都是黄昏时最为迷人。
景琛伸了个懒腰,笑着:“我好像还没带阿恒来过这儿。”
“日子还长。”卫冉说着,跳下石桥,钻到了桥洞里。景琛也翻身下去,一落地,就看见友人四下搜寻着什么。
“你在找什么啊?”他好奇地问问,卫冉脱下外袍,丢过去:“帮我拿着,你先上去。”
“嗯?”景琛忍着笑,“行行行,我离远点儿。”
说罢,他便在一旁的石头堆里找了个稍微平坦的地方坐着。日光正暖,枫林如荼,景琛眯着眼睛,正准备放松一下,就听见“砰”的一声,卫冉满头灰尘地跑了出来。
“我的天,你是要拆掉这座桥啊!”景琛一个激灵,扑了上来,“这要是被拆了,我爹不把我们吊起来打才怪呢!”
“没有!”卫冉摸了把脸,捧上一个剑匣来,“瞧瞧,我弄出来什么!”
“嗯?”景琛一看,简单的黄梨木匣,浅刻一层花纹,看着十分普通,然而一上手,便知里头定有名堂。
“拆开看看?”卫冉说着,握着青杏跃跃欲试。
“嗯。”
景琛点点头,二人小心地撬开木匣,一把长约三尺三的纯色古剑映入眼帘。
景琛一下来了兴趣:“这枫晚桥下居然还藏着这么个东西?小冉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桃花告诉我的。”卫冉垂下眼帘,“大概是放心不下你吧。”
景琛一愣,笑笑:“他有心了。”
“别想了,快试试。”卫冉推搡着他,景琛便小心地取出剑来,一股巨大的寒气从手指尖直冲脑门,再流窜全身,景琛一时懵住了。
“我的娘也,这玩意儿有点凶啊。”他使劲摇着脑袋,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胳膊一抬,却没想象中那么沉重,算是,不排斥自己?
“啊?”卫冉有些担忧,“那你试试,能不能有共鸣?”
“试不了,我找不到气,它好像很封闭,不愿和我交流。”景琛苦着脸,“算了,回去再说吧,毕竟是桃花送我的。”
想想,他又笑起来,匣子突然发出“咔哒”的轻响,最里层掉出一对玉佩来。
“连心佩?”卫冉掂量了一下,“是最古老的款式。”
沧浪不仅水草丰美,而且很养玉器,玉石的制造工艺也因此十分繁多出众。而他手上的这对,却好像是最初用小刻刀一点点雕出来,纹理细腻而简单,质地温润,应该是藏身戴着的那种。不过现在已经很久没人做了,只有一些长辈还会记着古老风俗,在儿女出生时刻一上一对,成家那天再相赠。
“哝,说不定桃花连你的聘礼都准备好了。”卫冉戏谑地将这对玉佩塞到景琛衣领里,对方笑笑:“凉。”
“捂着就暖和了。”卫冉召出青杏,“走了,回去再说。”
“行!”景琛笑眯眯的,跳上青杏,“走着!”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很难写,我更新又慢,大概是咸了,但是还想挣扎一下,过几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