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土地,怎么去当了那红宅背后的金主了!”
听了则宁说了这么多,真正平地炸起的惊雷可就是那最后一句话,好多官员这才纷纷醒悟过来,连皇帝都被惊着了。
看着瘫软在地的张宜年,皇帝又惊又怒,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则宁似乎没有给其他人留有消化信息的时间:“墨阳等地的少女,如花似玉的姑娘!有的是在投奔亲友的途中被强行卖入青楼,更有的趁西北灾荒上门买卖!谁给你们的这么大的胆子视律法于不顾?趁人之危糟蹋良民?”
“在朝众臣皆有妻女,张大人,若如今的你不是京兆府尹而是那墨阳中被抢走女儿的父亲,你将作何?”
你将作何!
大殿上有些静,不仅仅是因为此事的震撼,更多的是太子的强硬。
坐在上方的太子眉目凛然,声调不高却字字振聋发聩,一股似杀伐之气扑面而来,令人腿脚发软。
那不是安然享乐的皇帝,那是刚刚从北地归来的太子!
北地沙场如修罗遍地,若非有的一番冷硬心肠和杀伐果决的态度又怎能统帅三军大胜归来!
则宁的心底是愤怒的。
也许一开始自己的压抑让他冷静指挥查案,可如今一切都揭开暴露到了表面,却是怎么都压制不住。
贩卖人口自古以来就是一条罪恶的产业链,前世的时候没有正面经手过这样的案子,如今这般直接接触,看着哀泣的少女痛哭前路渺茫和家人的思念,心中愤慨。
则宁静了静心,而后说:“此事属墨阳之案的后续,自是由大理寺处理,不知父皇以为如何?”
皇帝怒视瘫软在地的张宜年狠狠道:“给我打入天牢!速速彻查此案!”
没人知道的是,张宜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绝望的闭上眼睛。
李庆安那个人,真是心肠如蛇蝎。表面上言笑晏晏,能一手扶植党羽,也能毫不怜惜地将其推入深渊,只要不沾上他自己,其他任何谁都无所谓。
他虽然也有心计,可敌不过他做事谨慎,这么多年来连个小尾巴都不曾抓到。
被拖下去的时候,大殿内的大理寺卿正在向皇帝详细陈述。
半月后,京兆府尹张府被斩,家眷被流放。所牵连的还有禁军都统,在籍兵士,京兆府小半人员,甚至是民间大部分青楼。
无论在职还是在野都纷纷削官斩首或流放,青楼也被收回官中停业整顿。
此番也是近十几年来数一数二的大动作,一时间民间民意喧腾,朝中众臣也静默无人敢出风头。
早朝的和谐一直持续到春闱前数日。
第30章
没有几日便是喻则明的十六生辰,这一日过后喻则明就同喻则陵一样动身搬于宫外的平王府。
平王府位于皇宫偏南不远, 那条街也极为宽阔, 喻则陵的珉王府与平王府隔了一条路,只不过那里较之平王府门口却显得萧条一些了。不过也正合喻则陵的心意, 他本来也是个不喜喧闹的人。
喻则明只觉得没了宫中的辖制的感到通体舒畅,而且这么一整座府邸的主人是自己一个人, 以后想干嘛就干嘛,说不定还能是不是去找婉婉妹妹聊聊天谈谈心, 于是心情更加愉快了。
热热闹闹的开府宴过后, 已经是月上梢头。平王府建造得极其华丽,无论是高台楼阁还是九曲回廊, 又或者是兰汀水榭还有假山流水, 都独具匠心。
随身的小太监都被自己打发走了, 第一天住在宫外又是自己的府邸, 环境虽然陌生,但依然挡不住内心的兴奋。
夜凉如水, 喻则明慢悠悠逛到自家的后花园,突然看到有一个人影临水而坐,脚步不禁一顿。
那里有灯光照明,喻则明走进一点, 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就知道是谁了。
说实在的,他还真有点害怕自己这个舅舅。
不过开府宴早就散了,这大半夜的,舅舅怎么怎么还没走?难道是喝醉了来这里醒醒酒?
喻则明还未出声, 背对着他的那个人便转过身来。
中年男人冷着眸子,盯着自己这个便宜外甥:“平王殿下。”
喻则明不禁然缩了缩脖子,讪讪地打了哈哈道:“舅……舅舅。”
李庆安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又别过头去。真是想不通好好的一个皇子怎么被养成这么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整日里就知道窝里横,别人以为他天不怕地不怕其实谁知道他外强中干,一点脑子都没有还偏偏生了个软耳根。
意识到自己又被舅舅给嫌弃了,喻则明摸了摸鼻子也早就习惯了。但又不想被看不起,又不禁挺了挺腰杆想拿出平王殿下的气势来。
可喻则明遇强则软的性子早就在李庆安心里根深蒂固了,喻则明如今的做作样子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小孩子幼稚心态,正是因为如此,李庆安也才越想越生气,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心里有一口气堵着疏解不出来。
冷声道:“你可知晓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