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疼爱,也要有个度才是。
“好了。”则宁细心的帮她紧了紧领口,拉敏罕穆穆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去。”
这次敏罕穆穆没有拒绝,只是小声地“嗯”了一声。
他们之前从不缺少话题,每每都是敏罕穆穆扰得则宁头都大了一圈,就感觉身边围绕着一圈小麻雀似的。也许是即将离别,也可能是对前路的害怕和惶恐,凄凄月色下的敏罕穆穆面色有些发白,闷着头不吭一声。
则宁为她戴上斗篷的帽子,拉着她的手走到敏罕穆穆的住处,刚要抽回来,那抓住大掌的小手就紧紧的攥住。
“喻则宁!”敏罕穆穆突然叫他的名字。
“嗯?”
“我……”敏罕穆穆看着则宁幽深的眸子,突然就没有勇气说下去了,只是咬住唇轻轻道:“你一定要当上大誉的皇帝呀!”
则宁闻言轻笑出声,心想你说让我当皇帝就能当上这么简单吗,但还是应道:“好吧,我尽量。”
“不,是一定要!”敏罕穆穆有些执拗,“你这么好,就值得最好的,天下中只有皇位才与你相匹配!”
则宁有些错愕。
敏罕穆穆红了脸颊,轻轻说:“届时……”我有几句心里话要说给那时的你听。
“什么?”
“没什么。”敏罕穆穆摇摇头,松开自己的手,歪头看他:“你早点睡哦。”
则宁颔首:“郡主也是。”
冷风悠悠地吹,敏罕穆穆裹紧斗篷看着则宁的背影,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把自己的心脏塞得满满的,沉甸甸的放都放不下来。
月朗星稀下的小姑娘呆呆站了好久。
第二天一早则宁就被告知敏罕穆穆不见了,接过乔扇手里的信,则宁展开,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但是不妨碍辨认,小姑娘学习汉话也下了不少功夫。
“宁宁我走啦!昨天晚上从你那回来之后我好久都没有睡着,可能是因为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的缘故吧。我父王派人来接我的人来得比较早,我怕打扰你休息才昨晚和你道的别。本来也想挺潇洒的直接转头走人来着,毕竟你这几天根本就没有陪我就拿个扇扇来搪塞我,我挺不开心的,但是一想想你每天这么忙,自己都顾不上了,那我就只能体谅你啦。嗯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呀!你这个体格一点都不健壮,连我父王身边的忽穆拉的一半都不到,你要多多锻炼身体哦,虽然你武功挺好但也不能大意!你要是英年早逝了我想你都见不到人了。”
“之前收到我父王来的信,内容比较复杂,大致意思就是我以后不能轻易的找你玩了,而且我不告而别来找你我父王就等着回去和我算账呢。而且我们现在还是敌对双方,但是这种状态是暂时的呀,待以后我父王把北戎那一摊子烂事和人都收拾完了,你的事情料理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就去找你!听说大誉有好多好玩的,你身为东道主,可要把本郡主伺候的舒服了才是!”
“现在忽穆拉的暗号已经传了三遍了,但是我还有好多话都没说呢,算了我不说了,万一忽穆拉以为我出什么事了闯进来那可就麻烦了。宁宁,我们来日方长呀!”
第6章
皇宫。
三年一度的春闱就要到了,朝堂上还在为谁为主考谁出试题而吵得不可开交。皇帝看着下方唾沫横飞的臣子,闭眼揉了揉太阳xue,一句话都不说地拂袖而去。只剩下唱礼的太监拖着长长的嗓音说一声“退朝——”,大臣们才惶恐地齐齐跪下。
许久之后,老丞相才颤颤巍巍地起身,狠狠地往一位中年男人“呸”了一声,骂了句:“jian臣逆子!”便向宫外走去。
被吐了一口的中年男人抹了一把脸,慢悠悠站起身来,混似不在意一般对四周道:“我爹看我不顺眼很多年了,倒是又让各位同僚看笑话了。”
四周连连摆手。
“哪里哪里,老丞相中气十足,可是身子骨大好啊。”
“李丞相也是性情中人呐!”
“快来人!赶紧去拿手巾让侯爷净脸!”
“……”
身负从龙之功的义安侯,可是皇上面前顶顶的红人,可得罪不得。
另一边一脸刚毅的男人冷眼看着,便扶着自己的父亲镇国公回去。
“跳梁小丑,终究是上不了台面。”
“我儿,切勿因为此人烦扰忧心。”
“儿子谨记。”
那被呸了一脸的李侯爷似笑非笑地看着镇国公父子渐行渐远,后走出门外招了招自己的小厮:“去,给德妃娘娘递个牌子。”
“是。”
甘泉宫的会客厅,李庆安等了很长时间才见一身锦衣华服的貌美女人款款走来,侍君十几载,并没有让她打上年岁的烙印,反而更加的迷人了。
李庆安并没有起身行礼,反而有些看不上她似的,懒懒开口:“德妃娘娘最近过的颇为滋润啊,也不知三皇子最近张进了没有。本侯倒是听太傅说,他已经有十多天没见着三皇子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