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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rou面无惧色打头跟着油胖子朝战阵中间走去。
朕却不能如此放心,赶紧追上两步,紧紧跟在他身后,只防着有人起了坏心,对rourou暗下毒手。
但朕的担心并没有成为现实,rourou跟着尚显很快就越过了箭阵,到了草堂之前,毕少英、朱成勋也紧随其后跟了过来。
而就在朕和rourou一行脱离箭阵之后,就听见身后一声极为齐整的嗡鸣声突然响起,那是弓弦松开,箭羽齐飞的声音。
久历战阵的rourou和朕对这声音都毫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极为熟悉。
所以闻声后立即转头看向身后。
却见一轮齐射之后,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便如出闸的猛虎直接扑出了东城门。
随即喊杀声便响成一片。
“你们知道那些人也是冲着宝库来的?”
“呵呵,宝库虽秘,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隔上一段时间便总有些自不量力的人撞进来冒死求财。”毕长英微笑着说道,对身后扑杀盗匪的行动无半丝侧目,似乎已经对这样的情况司空见惯。
三人邀请rourou入草堂。
rourou便牵着朕的手,又叫了林冠威与影二一同进了草堂。
草堂内并没有比草堂外看起来更富贵多少,只有几张普通的桌椅,算是勉强坐下了这许多人。
说是勉强,是因为在算过一圈少了一张凳子的情况下,rourou把朕拉着与他并肩坐在了方桌正位的长条凳子上,算是与他一起坐了主位。
“我等三人已经等待黑龙钥的主人整整二十年了。”
简单闲叙了一下过往后,油胖子尚显首先发出了感慨。
“每年都会有新的财宝运进来,宝库日日充盈,臣等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受。”毕少英轻叹。
“能得两朝陛下之信重是吾等之荣幸,这累累财富无人取用说明我大夏国泰民安,无乱世纷争,这些足以让臣等欣喜。只是看着这如山的财富只能沉埋于群山之中,臣实在觉得可惜。”
rourou点点头,朕也点点头,一点也没错,那些个死物件,不管是再金贵的东西,就是摆一千年,它也就是个死物件,一点用处都没有。
“禹国大军已经逼近胜峪关,可是炎威军却连军饷都要发不出来了,所以本王不得不来寻太祖爷爷留下的这个宝库……”
rourou将近几年的时局与三位城主大略说了一下,并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特别为自己或者炎威军歌功颂德,只是实事求是的把大夏目前三足鼎立的局面告知三位城主。
三人听罢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臣等也约略听说了一些事情,从三年前本应按时到达的押宝队没有出现,臣等就知京中出了变故,只是臣等曾立下重誓,宝库不空,不出望城,因此,也只是派了些手下出去打听情况。”毕少英主动说道。
“可是派出去的人除了一些大面上的消息,也探听不到更深层的消息,却不知皇兄他一代明君,到了最后竟然会死于妇人之手。”油胖子似乎是三位城主之中脾气最为火爆的一个,待听到rourou说起他爹是被端妃和四皇子害死的,顿时一记老拳重重砸在桌面上,震得桌上几个茶盏都跳了起来,茶水洒了一桌。
rourou不语,默默将桌上茶水抹去。
三人里朱将军似是最不爱说话,从进了屋子到现在几乎没有开过口。
但是一开口却是直入主题:“殿下此来可是取宝的?”
rourou也不客气,立刻点头,“正是。”
“要多少?”
“有多少?”
“臣说不清楚,还是带殿下亲自去看看吧。”
就这么说话会儿的功夫,外面的打斗声已经结束,在众人起身准备进宝库里一开眼界的时候,朕好奇地问了一句:“来寻宝的人全都会被杀掉吗?”
毕少英看朕一眼,轻笑一声:“不知这位小公子如何称呼?”
“他是我的好友,叫苗小山。”rourou连个嗑巴都没打直接就在随便给朕起了个名字之后又随便给朕加了个姓氏,朕在桌下狠狠挠了他手掌心一把,他却是一把拽住朕的手,用力地捏了两下。
“来寻宝的人也并不是全部都会被杀掉,像那些成群结队来的悍匪是绝对不会留下的,但是一些误入此城或者是听闻一点消息,纯粹来碰碰运气寻条活动的人,就会被永远留在这座城里,许进不许出,从此成为护宝军的一分子。”
“那也就是这座城中所有的人其实都是……”
“对,整座城中所有人都是护宝人,城中孩童从满三岁开始就要接受护宝人的训练,有的人家已经在此生息超过五代了。”
朕微微乍舌,但随即又释然,从进门以来看到的情况,那些被留下来的人好像完全没有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这里生活富足,想必日子远远要比在外面过得好。
会被逼进大山或者到了不得不冒死寻宝求生存的份上,那大多都是在外头活不下去了,能在这里安居乐业的过上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