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对站在旁边手里还提着剑的rourou说道。
而朕则是难得的感觉轻松,正惬意地趴在船舷上吹着江风,五月的和风配着暖融融的太阳,舒服得朕直想就趴在这船舷上睡一觉。
从三天前开始就密集要求停船检查的关卡在这天早上突然消失了,朕也不用再天天吸rourou的血维持人形来施展大规模的障眼法,要连续不断地糊弄那些一会儿一批一会儿一批上船检查的士兵,真是能累死喵的活计。
而且不光是朕累,rourou也没好到哪儿去,连着几天不停地被朕吸血,感觉吸得他脸都白了。
好在,也就是临到苍州边境这一小段路程,估计是伪帝和jian妃最后的防线,闯过去,就是自家人的地盘,只要rourou那位不怎么亲近的舅舅脑子不犯抽,不跟伪帝jian妃站到一路上去,rourou的安全就基本上不会再受到威胁。
而卫隐则从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跑到船头站着,连早饭都没吃,他似乎回到了某个阔别已久的故地,目光中满是留恋与怀念,但是神情看上去却又有点复杂,也不知他到底是在高兴,还是在难受,总之在朕看来,那脸看上去就跟憋了三天没有如厕一般地纠结。
“师傅,咱们到苍州了吗?”朕与rourou一起极目远眺,却并没有看出江上景色与之前有什么不同,rourou看着卫隐,问他怎么就能肯定他们已经到苍州界了呢?
“看见远处的那片白了吗?”卫隐突然伸手指向江际尽头的方向。
朕和rourou一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是同时摇头,“没有。”
“没有?小小年纪都什么眼神?”卫隐有些气急败坏地伸手轮番重重地点了点朕和rourou的脑门,“仔细看,天边上最远的地方,比那些树的树梢还要高的地方。”
“那难道不是云?”rourou有点不确定地问。
“当然不是云,那是比云还要高还要白的苍峻雪山,看见那座最高的山峰了吗?那座山的山脚下就是胜峪关所在。”卫隐的语气里藏着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兴奋,这样情绪外露的他,朕和rourou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就算是落灯节那夜帝都惊变,他的脸上也没有出现过多少激动神色。
可是现在,只是看到一座冒出一点点尖尖的雪山,竟然就把他激动成这个样子,朕突然想起之前他说过的,其实他是rourou的舅舅特地请来给rourou当师傅的,那位令无争大将军可是一直驻守在这雪山脚下,他给rourou找的师傅……难道卫隐的家乡在这里?
“沿着苍澜河逆水而上,只要看到苍峻雪山山顶的积雪,就表示已经进入苍州境内了。尚昕,三国地理志上写得可是很清楚的,你背得倒是熟练,可是真用到实地,却是完全派不上用场,你这书可是白读了。”
卫隐目光紧紧注视着极远之处的露出一点点辉光的雪峰峰顶,兴奋之余还不忘讥刺一下自己的学生。
rourou脸上顿时露出不服气的神情来,“我只是没见过雪山,并不知道那就是苍峻雪山的山尖而已。”
卫隐回头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只是他这笑却让rourou微微涨红了脸。
苍州境内虽然那些拦河设卡的少了很多,但是猜也能猜到伪帝和jian妃的爪牙肯定想伸到这里头或者已经伸到这里头来了,所以白天还好,到了夜里暗卫们仍旧是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半点不敢懈怠地轮流值守。
二更天时,突然有值守的暗卫来报,前方行来一条船,船上有人过来,要求登船见卫先生。
指名道姓见卫隐?
是谁?他怎么知道卫隐在这船上?如果这人知道卫隐在这船上,那他肯定知道臻王尚昕也在这船上了。
既然知道,那为什么提出来的要求只是见卫隐,而不是rourou?
难不成是卫隐的熟人?
朕和rourou正好都还没睡下,rourou因着白天被卫隐笑了回死读书,晚上就真的越发用功地死读书起来,把那本三国地理志翻出来愣是要从头到尾重读一遍,只是朕这边都呵欠连天,困得都眯过一觉了,他才读完一半。
朕这边刚睡醒,就听见外头暗卫跑到隔壁跟卫隐禀报说有人要登船面见他的说话声。
船上舱房板薄,压根就不隔音,朕和rourou听见顿时好奇心升腾,于是朕直接往rourou肩头上一跳,跟着他拉门就出去了。
一出门,就看卫隐已经跟着前来通报的暗卫,急匆匆地往舷梯那边走,瞧他身上衣服还没完全穿好,后背还披着外衣,显然是已经睡下又被叫起来的。
“跟去看看?”rourou侧头看朕,朕回视他,“去啊!”
rourou和朕隐在暗处,没有贸然跑出去,卫隐既然没派人叫rourou,那必然是有原因的。
甲板上这会儿灯火通明,以卫隐为首,影二、影八各分左右站在一旁。
瞧这架式,绳梯应该是已经扔下去了,两个暗卫站在旁边带刀执剑地守着,只等着那求见的人上船来。
很快绳梯抛下去的方向就有了动静,最先爬上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连帽斗篷的男人。他身手甚是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