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耳上的血却还在源源不断地冒出。
他脸上神色,却冷漠得令人心惊,就像此时流的血不是他的一样。
风胤捏紧拳头,几乎压制不住心中的暴虐之意:“小姐还要继续?你的血都擦不干净了。”
这只妖狐究竟要如何?到底是惜命还是想送命!
叶闻歌道:“的确擦不干净了。”他将血色帕子卷成一团,重新放入袖中,任殷红鲜血顺着脸滴下来,“那就不擦了,我看是这条路长,还是我血多。”
无相之龙,既然已经死去,又何足为惧?
不过是些皮rou之苦,他甘之如饴。
叶闻歌桃花眸中泛着残忍而妖冶的光泽,风胤神色有一瞬间的恍然,叶闻歌则趁机一下甩开他的手,又要朝前面走去。
他不过刚走了两步,神智就骤然一昏,叶闻歌甩甩头,眼神短暂清醒之后就全然失去知觉,朝后面倒去,跌入一个冰冷的怀抱中。
风胤眼中涩意翻滚,揽着叶闻歌,掏出帕子细细地擦拭着她脸上血迹:“殿下,为何次次都要如此。”
“我只想顺着你,你却总令我逼迫你。”
他看着安详睡去的天狐,目光又柔又冷:“不过是龙骨,你安心睡一觉,我自为你寻来。”
风胤起身,容色自矜清贵,属于神君的气势毫不收敛,他抱着叶闻歌,径直走入埋骨之地,无相之龙的威压甚至连他衣角也没翻动。
叶闻歌醒着时不怕威压,睡着时却诚实地往风胤怀里钻了钻,仿佛这样才能安心些。
风胤摸摸她的头顶:“别怕,一切有我。”
他将所有威压尽数隔绝在外,就如同劈裂时空时,他将业火天雷加到自己身上,而生机尽耗仅剩一丝生机的叶闻歌,却安然无恙地重生。
叶闻歌此时乖乖地在他怀中,风胤心中却仍是空落,他手臂缩紧,只有牢牢地抱着她,感受到她体温仍是温热,他心中的空虚恐惧才会少一些。
他用手探到叶闻歌肩胛骨,隔着衣服感觉到里面光滑一片,不再有刻骨的剑伤和满身的鲜血。
而那剑伤鲜血,本全是拜他所赐。
风胤相思叶闻歌入骨髓,目中无人的妖君却对他不屑一顾,颇为鄙夷。
他日日受情爱之苦折磨,对叶闻歌的爱意却日渐疯长,妖狐的琴音如杀,他也愿意日日聆听,甚至被叶闻歌高傲地嘲讽,他也心甘情愿。
神君卑微地爱着妖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逐渐贪婪,所想要更多。
他特意激怒叶闻歌,众目睽睽之下道:“本君仰慕殿下绝色已久,殿下可愿自荐枕席?”
叶闻歌如何忍受得了这等屈辱,当即眼中就泛上了血色,风胤却仍嫌不够,他神色冷漠,在叶闻歌耳边小声道:“虽说殿下做过本君灵宠,也曾数夜同本君共枕,可本君想着……做狐狸终究委屈了殿下,殿下若入我帐中,本君必定将殿下疼作掌心至宝。”
就见叶闻歌身上妖气立时暴涨,斯文黑发化作张扬银色,孤月琴声声夺人。
那是生死之战,风胤清楚知道,妖君殿下最恨的就是别人觊觎他,羞辱他。
叶闻歌越气,就越对他有利。
风胤特意练失魂剑,就是为了等妖君殿下倾注杀招之时,向他一刺,那么妖君就会元神被封,周身实力仅剩一层。
毕竟,全盛的妖君若要从他宫中逃离,简直轻而易举。
那个妖狐太强大美丽,他的强大吸引着他,同时也成了他得到他的阻碍。
缚魂链、囚狐室,风胤于相思中日渐压抑,他想疼他作掌心至宝,不容许任何拒绝。
失魂剑出,没入叶闻歌的肩胛骨,风胤本想着他元神被封,哪知却看到张扬的妖狐一下自空中跌下,鲜血抛向空中,凄绝无比。
叶闻歌银发曳在地上,大量鲜血从他身体中溢出,染红了银发白袍,也染红了风胤的眼。
风胤搂着他,不断将灵力灌注在他身体中,就见叶闻歌睁开了眼,他本欣喜若狂,就听得一句生涩的:“风胤神君。”
那双桃花眸中满是呆滞,毫无灵动,将九尾的绝色减至三分。
风胤心中泛冷,无任何犹豫地掐住面前之人的脖子:“你是谁?”
大愿系统迫于胁迫,只能招供,他却未说出自己的来历,只解释了自己为何能夺舍叶闻歌。
叶闻歌元神本远强于它,却因为风胤一剑失魂,而他们二人一个专注想杀对方,一个专注想得到对方,皆一时未察觉到非任何生灵的系统。
风胤将掌心捏出血来:“那他呢,他去了哪?”
大愿系统讷讷道:“还剩最后一点元神,他太强了,我怕……”
它话音未落,就感觉一阵霸道的灵识碾压过自己才聚起来的元神,大愿系统立时‘灰飞烟灭’。
风胤跪于叶闻歌面前,手中捧着他最后的一丝元神,将他生生塞到自己心腔处,用源源不绝的心血滋养着这丝神魂。
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