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开的花朵上。
老师站在讲台上给他们上课:“人类并不是这世界的中心,相反的,万物是平等的,人类必须尊重他人的存在,尊重别的生命。”
年幼的迹部景吾已经初具锋芒:“可如果对方是坏人,该怎么办呢?”
老师微微的笑:“从心去做。”
“在最后的审判到来之前,即便是恶人的生命也应该受到尊重。主爱世人,世人也包括了坏人,而且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坏人,极少数人像一块铁,更多的人像一块没有具体塑型的泥。”
“世界什么样子,身边的人是什么样子,他们就会被塑造成什么样子。”
稍微长大一点,迹部景吾游历欧洲,无意中看了那幅达芬奇的著作《最后的晚餐》,里面的犹大和耶稣笑的一样宽厚慈祥。
犹大明明将耶稣送上了十字架,让他的老师受了绞刑。
迹部景吾想,这就是上帝的仁慈,老天的觉悟果然很高,和他们这些普通人就是不一样,怪不得能上天。
慢慢的,江口洋介早已死去的那张脸又一次浮了出来。睁着双眼,死不瞑目,似乎想不通为什么会死在那里。
而让迹部景吾不能释怀的是,那个男人其实并未立刻死去,人这种颈椎动物有点像蛇,蛇在头身分离之后,还能因为热源的变化上最后的反击,人在心脏离体之后,原来也能够短暂的活一会儿,看着自己的死亡到来。
杀人剖心挑战他的视觉和受过的教育。
这和他接受过的教育实在太过相悖。
可迹部景吾知道,纵然绮罗心狠手辣,但却不会无的放矢,做事总有原因。
他一开始就躲在转角处听了个大概,也知道对方就是从山田组里出来的那几个混混之一。
织羽樱奈无疑是可怜的,而这些人做了这样的错事,应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心里的天平逐渐倾斜。
在这几分钟里,迹部景吾想的加起来比这几天还要多。
日本有它的法度,可是这个法没有保护到所有人,它有死角和Yin影,站在死角和Yin影里的人绝望无助。
他追逐着真正的正义,却忘了没有被正义覆盖的人死于不公。
他不能站在至高角度上批评着这些东西实际上什么都没去做,他追逐的正义只不过是嘴上的道德批判,织羽樱奈是活是死他完全一点概念都没有。
有点本事的想弄死一个女生实在是不费吹灰之力,就算有工藤新一那样的人也没有办法推测出凶手是谁,因为凶手不是一个人,他们甚至没有仇,只是因为歹心忽起而已。
正义不是复仇,即使到现在迹部景吾也依然如此认为,但他离月亮太近,伸手可得天宫,却看不见无数的人跌落在坑里。
绮罗的方式纵然残暴,但是他也没有理由去阻止她。
或许选择绮罗的结果是痛苦。
他宁愿痛苦也不想后悔。
***
电梯门打开了。
门口站着一个矮胖的男人,一张嘴,就是电话里的声音:“迹部,你来了。”
“人呢?”
“不要急。”
迹部景吾走出电梯:“既然请我喝咖啡,我总得知道主人是谁吧。”
男人面色不改:“在请你喝咖啡之前,先请你吃点别的东西。”
他招呼也没打,盯准迹部景吾的脸一拳挥了过去,迹部景吾下意识闪开,心里计算着刚才这拳的速度,堪比幸村。
一拳落空,男人并没有停下,接二连三的踢过来,迹部景吾顺手抓过一边的扫把去掉头,直接拿手柄当西洋剑拆招。
他的近身搏击术还算不错,但是和眼前这个男人一比毫无胜算,自然也不会硬碰硬。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突然攻击,好在他的西洋剑术还学得不错,没想回击,但至少要自保。
矮胖男人一劈手夺去了他的扫把头,猫捉老鼠一样的逗了他一会儿,然后毫不留情的朝他的脸出拳。
还以为是一个长得多好看的男人,小白脸什么的都去死吧!
***
绮罗抵达这幢楼的时候,感觉一种熟悉的气味。
只是这熟悉的气味太多又混杂在一起,绮罗一时分辨不出到底是哪些人。
她头有点晕,但不是因为缺乏力量而造成的晕,大概是车上的晕车灵吃的有点多。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下班的人一个个接着走出来,绮罗避开他们从电梯里上去。
越往上生气就越少,甚至还有一种恶气纠缠在一起。
她靠在电梯上,鼻子嗅了嗅,闻到迹部景吾的气味儿还很浓郁,似乎不久前还在这里。
这个蠢货为什么要找死找到这种地方来。
绮罗走出电梯,刚才凭着气味的感觉,随便按的楼层,对方具体在哪一层她也不清楚,只能一层接一层的找。
正中间的屋子里有人,绮罗走进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