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东京警署待了没多久,带他的老师把白鸟任三郎作为下一代接班人来培养,比起目暮十三那种已经上了年龄的警部,东京警署需要一些新鲜的血ye,像他这种文化底蕴强的就成了首选人士。
但是真正的培养并不是拿些文书工作给白鸟任三郎,带他的老师直接让他跟基层混,每次事发要到第一线,因此也见证了不少死亡现场。
这些死亡现场各式各样,有平静的死亡,也有离奇的案发现场,其中有一大部分就是非正常死亡“unnatural”。
非正常死亡涵盖的意义十分广,但是白鸟任三郎之前从来不知道还有一种极其可怕的意义。
可惜的是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不过知道也没用,反正也得上。
于是白鸟任三郎仗着年纪轻,阳气足,愣是硬扛着上了。
后来他总结人生:无知是最大的幸福。
那些血淋淋的现场一开始着实把他吓得不清醒,但是后来也就慢慢的习惯了:血再可怕也是从人身上流出来的,既然不怕人,为什么要怕从人身上流出来的血?
这些受害人有些是对生活失去信心所以选择割腕,有些人则是在家中被谋杀,或者是突然出现意外,碰到了锋利的东西又正好犯心脏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流血过多而死亡……
死因千奇百怪,不带重的。
明天和意外,永远不知道哪个会先来临。
可是久而久之,经历过不少这种常人看了会做噩梦的现场之后,白鸟任三郎最怕的还不是这种场景,因为这些死法至少有因可循。
人对事物的恐惧多半都源于未知,在征服这些未知之后至少心里会有所放松。
白鸟任三郎最怕的,是毫无线索而且十分诡异的现场。
在他初任警部补不久,有一次接到一个报警电话,报警的人是一个外卖派送店的小哥,他哆哆嗦嗦的告诉几个警官,他见鬼了。
——明明收钱的时候看到的还是日元,可是收到手里的时候却变成了冥币。
这种报警电话根本就没办法立案,白鸟任三郎没经过这种事,觉得实在匪夷所思。
难道钱还会魔术自动变身不成?
可是等到了案发现场之后,白鸟任三郎一进屋就立刻返出门外疯狂的吐了起来。
他之前不是没有见过血腥可怖的画面,但是眼前的这一幕实在太挑战神经了。
一个只能勉强辨的出人形的东西被吊在了房梁的正中央,红色的血混着白白的粘ye滴滴嗒嗒的往下滴落,在木地板上汇成一滩。
看不清这个“人”的五官,由于绳结卡在了喉咙下方所以导致舌头吐出,除此之外四肢都还算完好……不,也不能说完好。
皮不见了。
他浑身的经络就像教科书展示的外翻。
那种场景换了心理素质好的老警官也不一定能接受得了,更何况工期还不算太久的白鸟任三郎,冲出门外之后才感觉刚才的那种Yin森之气散去不少。
后来检验的时候更加出了麻烦,地上除被害人血迹以及一些组织ye,其他什么都没有——没有指纹,没有脚印,没有任何任何的消息可以提示凶手是个怎样的人。
案发现场是一间作为禅室的和室,里面只摆了一张红木做的方机,没有任何的摆设。
房间实在太干净了,这种干净是指除了死者脚底那一滩红白之物以外什么东西都没有,连死者的指纹也没有,他被剥去了皮——生前被剥掉了。
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这么凶狠残忍的做出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情?
警署里的法医检验忍不住感叹,动手的人绝对是一个医学天才,除去主观感情,客观的看待这件事:皮剥得非常完整。
因为身上经络完整,而且也没有什么地方被戳破。
很有可能是一刀促就,全程没有任何过轻或者过重的地方。
可是奇怪的地方也出来了,要完成这样Jing妙的剥皮术,首先要保证被剥皮对象一动不动,否则轻微的挣扎就会使得下刀轻重力度改变,从而导致瑕疵。
放在解剖实验里处理青蛙或者小白鼠,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切断它们的中枢神经,这样他们就感觉不到痛苦,并且不会再挣扎,从而不会对实验造成任何影响。
但是死者的大脑完好,神经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身体也没有任何的问题,根本不存在声带被毁发不出声音的原因。
也就是说,他说不定体验了自己被剥皮的全部过程。
不痛吗?
为什么不叫?
这并不是独居的别墅,尽管公寓楼的隔音条件做得还不错,但是在那个时候求生的本能会让人爆发出最大的潜力,只要他喊出声一定会有人听见,但是周围的邻居都表示没有听见过任何的声音。
检验结果出来,死者的胃里装的食物消化程度分别显示三种时间段,外卖小哥派送了不止一次,他接连派送了三天,每次都是将外卖放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