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清淡的东西会不会不太习惯?”
不二周助慢慢摇头:“喜欢一种东西,并不代表要每天都吃,因为我喜欢它,所以更害怕自己厌倦它。”
“我不太明白。”
“Love me little, love me long.”
巧巧说:“爱我勿太深,爱我要……长久?”
“嗯。”
“为什么。”
不二周助轻声说:“如果长期保持高强度味觉刺激的话,味蕾很有可能会提早丧失对辛辣的感应,我喜欢芥末那些东西,并不想这么早就和他们说再见。正因为喜欢,所以克制。”
巧巧赞同:“能够克制住自己的人都是相当厉害的人。”
不二周助望着巧巧,温柔又认真:“可是有些东西能克制住,有些不能。”
“比如说?”
“喜欢。”
她默了会:“这有什么不能克制住呢?”
“人或许能够控制住对物的感情,但是人却没有办法压抑住对另一个人的感情。哪怕只是浅浅的喜欢,可这种喜欢并不是被圈囿起来的一汪死水,而是被压在泥土中的一粒种子,只要适合生长的季节一到,种子就会毫不犹豫的坚定的破土而出,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住它的生长,就算是最坚硬的石头也一样。”
巧巧笑了笑,风轻云淡:“你很诗意。”
不二周助顿了顿:“谢谢。”
她被不二周助说的有些不安,但又想起自己和人不一样,人也许不能克制自己的感情,可她不是人,她是神。
神之所以为神,不仅是因为力量的强大,更是因为他们神性坚定,不如人心易变。
不二周助心里有些遗憾,气氛这个东西是瞬息即变的事,有时候只是种感觉,感觉来了,顺风顺水,事半功倍,感觉没来,事情再顺,十有八九也要打个折扣。
刚才,不二周助觉得自己本来有个很好展现心意的机会,可是这个时机稍纵即逝,他没能把握住,眼下再说于事无补,也就只能作罢。好在人就在这里,跑也跑不到哪去。
他一直只知道对方小名叫做阿罗,又听见这家店的老板叫她樱奈,她的真名到底是什么不二周助也并不清楚。
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只要他能追到她,这些事情都可以在慢慢了解,关键的是两个人的感情是否能互通。
对不二周助而言,感情才是重要的事,太重视其他东西,反而是本末倒置。
他其实可以跟老板打听,或者用冰帝的渠道了解这个女孩子是谁。
可是不二周助不想这么做。
关于她的事,他想亲自听到她跟他说。
眼下再谈那件事已经不合适,两个人对着喝汤总归有些寂寥,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或许那种相濡以沫的夫妻适合这种天长地久的氛围,但他们两个并绝对不适用沉默这种气氛。
不二周助放下汤勺:“那个……”
“怎么了。”
“可以把之前没有说完的事说完吗,只听一半故事入睡的话,总感觉会睡不好呢。”
巧巧嗤笑:“什么啊,还真的把这个当成故事了。既然你这么想听下去的话,那我就只好满足你这个愿望了。”
她酝酿了一下感情,沉yin:“不见之缘,悲泪满衣襟,不死灵药又何用?”
“竹取物语中天皇为辉夜姬所yin之诗,”不二周助问:“难道他和所谓的妖降有什么关系吗?”
“哦,没什么,我就是想展现一下才华。”
谁叫烛台切光忠有事没事就嘲笑她日语水平很糟糕来着,越缺什么就越想证明什么,但是文学气质这个东西不是说有就有的。
所以她抽空背了万叶集,嘴边时不时的yin上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诗。
不过效果看上去好像不太好,不二周助用餐巾纸掩住嘴边的微小幅度:“阿罗的声音很好听呢。”
她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来借机掩饰自己的犯蠢:“日本的史料上唯一有记载的不死灵药也被扔进了富士山中销毁了,而传说中的辉夜姬是嫦娥身边的一只兔子Jing,因为心染上了世俗的尘埃之后就被贬下来,要在人间经历一世,体会人类的苦难和挣扎,不过,它拿走的不死药的确是真正的不死药。”
传说中唐玄奘取经经过天竺国时,被兔妖化成的公主招赘,那只兔妖正是嫦娥身边犯了错的玉兔,但很少有人知道犯错的玉兔不止一只,其实有两只。
一只玉兔动了凡心喜欢上和唐玄奘相貌十分相似的天庭武将,而另一只玉兔在月球上俯瞰人世,喜欢上了生机勃勃的人间。
两只兔子跟凡间的兔子完全不一样,它俩都是仙籍,有编制,后面又有人,被罚下凡历劫也就是走走过场,不可能真的吃什么苦,所以投的胎也都是能够衣食无忧的,甚至它们的主人还担心宠物吃苦,给两只兔子一人塞了一包药。对于本来就不会死的神明来说,不死药不过就是保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