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
“诶?”迹部景吾有点叫屈,气息带着热度喷洒在巧巧光洁的脖颈上:“本大爷说什么了?不是你自己说要包*养我的吗,不讲道理啊你。”
他盯着她绯红的耳尖看了一阵。
末了,迹部景吾忍不住笑出声,俯身轻轻的咬耳朵,音暗如沙:“对,早就知道,你不爱讲道理了。”
***
也不知道迹部景吾是怎么处理的,总之巧巧到学校之后,没有一个人提裸照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人用奇怪的目光去看她。
总之房子也放回来了,不用再交租金,又有了一条律次郎给了一笔不少的款项以及校园霸凌学校的补助,再加上之前每天晚上都出去勤工俭学赚到的钱,不比其他人也不比自己的从前,比比下,她觉得自己现在还是蛮有余的。
都有钱了还读什么书啊?
巧巧在教室里咬着笔头,一想起家里烛台切光忠那张怨妇似的脸,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的在书上划着笔记。
一片淡淡的绯色花瓣从窗外飘了进来,落在书页上,把书本合上,再翻开,巧巧颓废的把头搁在桌上,在书本页夹缝里用力一嗅,清清淡淡的樱花香气芳香宜人。
窗外阳光灿烂着,甚至有几只大胆的麻雀垂落在窗檐上,叽叽喳喳的啄着小虫子。
樱花的四月偏末尾,所有的樱花树都已经开了。
只有一颗大大的,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树秃着叶子,上面没有结出任何的樱花,可它是冰帝校园内最大的一棵樱花树。
巧巧走过去。
“侑士,你在挖什么东西呢。”
忍足侑士回过头,织羽樱奈站在他身侧的不远处,满带着笑意走过来:“是在挖我们以前一起埋下的那个箱子吗?”
她露出了一颗小虎牙。
不再是平时嘲讽似的挑眉勾唇,眼里也没有事不关己的漠然,看见他的时候,眼里会释放出最温和的善意,哪怕浅浅的皱着眉,也会一点一点的舒展开。
这是独属于织羽樱奈的笑容。
忍足侑士被这种笑意感染,情不自禁的跟着扬起了嘴角:“嗯。”
他又有些懊恼:“可是我都挖了很久了,都没有挖到那个小箱子,我记得我们并没有埋得很深。”
“抱歉抱歉,”女孩双手合十:“那个箱子已经被我挖走了。”
其实不是她挖走的。
忍足侑士握着铲子,脸上有点灰:“那,小奈看过了里面的纸条吗?”
风卷起树上原本有些松散的樱花瓣,飘飘扬扬洒在她的肩膀上。
织羽樱奈捻住花瓣放在掌心,将它吹走。
“侑士,我来不及看了。”
她还记得自己写下的心愿是:希望将来每年都能和忍足侑士看樱花。
忍足侑士几个字写得歪歪斜斜,她不会写这个名字的汉字,还是他自己写上去的。
已经有很久他们没有靠的这样近了,现在只有短短两三米的距离,谁都没有再靠近。忍足侑士看着织羽樱奈的身体一点点虚幻透明起来,想要触碰的手悬在她面前,最终却只接到一手的樱花瓣。
“你要走了吗?”
她的笑容里微微有些伤感:“恐怕是的。”
忍足侑士说:“纸条里我写的是,好。”
那时趁织羽樱奈不注意,偷偷看了她写下的愿望。
“谢谢,侑士。”
织羽樱奈一点一点消散不见:“帮我照顾好那个孩子,拜托了。”
“樱奈……走了吗?”忍足侑士慢慢攫紧了手里的花瓣:“对不起。”
有淡淡的粉光融进樱花树里,枯老的垂枝樱一瞬间抽条,爆青,展叶,不可思议的生长出了粉色的花苞,花苞又慢慢的舒开了手,露出粉色的瓣叶。
美人檀口大小的花朵被风吹的点头,似乎在响应他的话,招摇手臂洒下一阵樱花雨,风一吹便飘飘扬扬地四处飞落。
忍足侑士眼里映入这片悲伤的美景。
瞬间而开,瞬绽而落。
身后传来细碎的声音,他回过头。
织羽樱奈离开往去轮回,巧巧觉得力量在身体里迅速的流失,眼前一片模糊,她有些吃不住的闭上眼,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忍足侑士接住巧巧,有些惶急的伸手在她脸上轻轻的拍了拍:“……还好吗?”
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
迹部景吾急匆匆的,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忍足,她怎么了!”
一向沉稳的king脸上毫不掩饰着写着焦急的情绪,即是担忧,也是一种宣告。他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强硬的把巧巧从忍足侑士怀里抱了过来:“我送她去保健室。”
忍足侑士说:“去吧,好好照顾她。”
他嘴角浮起一丝了然的,悲伤的笑容。
除了树下被刨的乱七八糟的地,眼前不过一株枯木而已,哪有什么盛放的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