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赶过来了,急得一头冷汗,“大人,他们已经搬到了救兵!大抵是夜里从西南角过来的人,看样子人数不下八千!他们还有射手,我们已经损失了不少……”
徐圆朗咬牙切齿道,“他们怎么可能搬得到救兵?郁宁的大军都已经下了襄阳!”
副官愣住了,“这……”
徐圆朗直接一脚踹了过去,“中计了!蠢货!撤退!退到平原去!”
“镇抚使大人!他们真的撤退了!”
林殊笑了笑,手一招,“兄弟们,暗计划行事!”
“遵命!”
从山间撤回平原的路上,有一个峡谷,徐圆朗心知这是险地,但是手底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若是不离开整顿的话,恐怕不用别人动手,自己就乱得不成列了。功伐讲究的是士气,这虚张声势地一闹,没死几个人,就把他们的士气击溃了,当真是划算!
徐圆朗吩咐道,“沿着山壁,快退!”
至于为什么沿着山壁,没多久大家就知道了,因为那山坡上滚滚而下的石头噼噼啪啪地沿着山壁砸了下来,砸在狭窄的山道上面将泥泞的路面砸得乱七八糟。
好在这一回徐圆朗提前防范了,贴着山壁走还是能避开巨石的,但是就是这样,还有不少人被巨石所伤……
徐圆朗被人护着驾着马往前跑,后面的士兵已经溃不成军了,他大喝一声,才将这群吓破了胆的士兵聚合起来,重新整理了队伍,沿着小路飞快地下山。
他心中有一个不妙的预感,应该不会……这么巧的吧?
然而,他的念头还没有放下,一阵箭雨便漱漱而下,“快退——”
一路上徐圆朗被部下护着狼狈逃离,等终于下了山,他带领的军队已经不成阵型了,不少人伤的伤死的死,光人数就折损了大半,可谓是元气大伤。
等到副部清点了伤亡来向他汇报的时候,他忍不住又给了他一脚,虽是迁怒,却是恨其不争轻易中了那小子的计谋!
徐圆朗心中愤恨不已,“这竖子!真真是……”
先是用树枝一类的东西在迷雾中制造出声势浩大人数众多的假象,再是不要命地把已经不多的人数分散,在各个角落攻击,等到一片混乱人心涣散的时候便趁机将人赶到山谷里,利用地形以石头哥箭只来攻击……
徐圆朗恨不得吐出一口血来,这些所谓的计谋,都不过是最最基础的兵书上的最最基础的战术了!但是这小子胆子够大,时机抓得好,加上他一时间不察掉以轻心,便被他钻了空子!
他虽然能看出这些拙劣的伎俩,但是他手下的人不知道啊,他不过是反应慢了一时,主动权便到了这小子的手上!
“大人,咱们现在退兵麽?”副官小心翼翼道,生怕再次挨到一脚。
徐圆朗平复了一下心情,挑眉,
“退什么兵?整顿队伍,没受伤的都跟过来去西南角,谅他们也走不了多远!”
“是!”
远远望山间看去,此时的东方已经露出了一点鱼肚白,而那雾气,在金光的照耀下也逐渐散去了。
山间的小道上,射声军动作麻溜地赶紧下山,步子都比平日里松快了不少。
虽然大半夜被叫起来干活,准备东西都花了不少力气,一夜没睡还经历了一场不小的厮杀,但是射声军却没有一丝疲惫之态,反而神采奕奕的。
这是他们这么多天来唯一一次与徐圆朗军队正面对上,之前因为实力悬殊林殊一直带着他们四处躲藏,这一次不光是没有躲,还给了一个漂亮的反击,想到那些北衙禁军如同丧家之犬的样子,就让人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一吐这些天的憋屈。
而本来就深得大家喜欢的林镇抚使,这一回可真就叫人不得不佩服了,一千抗五千,这谋略用得着实高明,真叫人不敢相信这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就连程核也露出了一点儿笑意来。
林殊自然高兴,尤其是她自己亲手将一位经验老道的大将打败的时候。
但是林殊不敢掉以轻心,嘴角的笑还没勾起,便沉静了下来,她抬手,后面稍稍喧闹的小队就安静了下来。
她招招手,手下的人便立马矮下了身子,藏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面。
远处传来了马蹄的声音,仔细听,似乎人数还不少,林殊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徐圆朗?不,不是他,他的军队没有那么多的骑兵,而且步伐这么稳健整齐一听便是训练有素,也不像是徐圆朗那支军队……
难道是张旸折回来了?
林殊心思转了几下,忍不住捏了把冷汗。张旸知道她的身份,自然也知道她对于督主的意义不一般,未必不会来特意捉拿她,徐圆朗这一员大将都来堵他们了就证明了这一点。
若是张旸与郁宁缠斗无果,而转向以她来挟制督主,也未尝不可能
☆、会合
分神思索,林殊屏住呼息,等着这一队人离开。这支军队实在是人数太多,走了许久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