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林清婉他们并不会插手太多。
三军汇合后士气高涨,三线同时碾压过去,与此同时,楚国的后方,蜀国所在的西线也开始了猛烈的攻城略地。
项善没有正面与梁军冲突,反而采取防守态势在缓慢后侧,除此外,还陆续分兵离开。
这无异于将他们才打下来的城池送人,消息传回京城,楚帝大怒。
他看不到梁军的来势汹汹,他只知道之前形势一片大好,他们已经收复了好几座城池,现在项善只是虚虚的抵抗一下便后侧,这无异于是在将楚国江山拱手让人。
开始有人提议换将,不少大臣尚书项善私心过重,不堪大任。
但更多的人是站在项善那边,虽然他们不知道项善为什么后侧,但他的军事才华是有目共睹的,相比于他们在后方靠着仅限的消息胡猜乱想,自然是在前线的项善更有发言权。
最要紧的是,他们相信项善的人品,他不可能是故意在损害楚国的利益。
但这种信任的态势非但没灭下楚帝的怒火,反而让他更生气了,也让他开始考虑起换将之事来。
姬元在府中收到消息,立即便提笔给项善写信,将京中的情况告诉他,劝说他放下兵权回乡,或是投奔梁国,楚国已是无可救之药,何必在去费力以及牺牲那么多士兵?
楚都离项善的大营不远,快马两天的路程而已,这也是前线消息能如此迅速的往回递的原因之一,自然,项善也很快收到了姬元的信。
他沉默良久,最后将手中的信点燃烧掉,对赶来的侄子道:“我回去将你父母及伯母兄弟都借走,回老家也好,去闽国也罢,总之不要再参与到朝政中了。”
“伯父,”项敏抿嘴问,“您还真打算为他死战不成?他不值得!”
“我不是为他,我是为了大楚,为了楚国的黎民百姓。”
“可是伯父……”
“好了,你老师都未能劝得了我,你觉得你费这口舌有意思吗?快走吧,再不走,被梁军合围后就走不了了。”
项敏抿紧了嘴唇,半响才问,“你们还有几日的粮草?”
项善没说话。
项敏正要发火儿,突然一亲兵脸色难看的跑进来汇报,“大将军,粮草送到了。”
项善大喜,“哦?”
见他脸色不好,笑容便微滞,问道:“有多少,是不是差很多?”
“有二十车,但您去看看就知道了。”亲兵隐隐含着怒气道:“大将军,户部那些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项善沉着脸去看运来的粮草,他到达时,正有两个参将发火的将车上的粮袋踢下,还把押运粮草的军需官打了一顿。
项善没说话,径直走到粮袋前,看到倒出来的霉谷,脸色不由一沉。
他伸手抓起一捧,沉着脸问道:“一共有多少这样的谷子?”
参将从车上跳下来,隐含着怒气道:“只有四车是还能吃的陈粮,其余皆是这种发黑的霉谷,大将军,朝廷这是什么意思,这仗到底还打不打了?”
项善攥紧了拳头,道:“先将粮草入库,我去找军需官,此事你们不要管了。”
项敏连忙跟上,待回到帐中才怒道:“伯父,就是这样您还打吗?我知道您不愿去梁国或蜀国,那我们就回乡下去,不然您留在这儿,我真怕您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这些Yin谋诡计之中。”
项善就揉了揉额头道:“好了,只要陛下不罢免我,我就一日是主将,何况……”
他扭头看向外面,沉沉的问,“我若是走了,这些将士们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送死吗?”
他知道,若是阵前换将,那肯定会换上之前的宋济。
以宋济的为人,这些将士最后肯定都要上战场填命,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景,也是因此他才将兵马分出去,让他们迂回后撤。
若大营果然出事,好歹也留下一点香火,可以让大楚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其实若不是军中许多将士都不听号令,他早带人退出这一片了,虽然会失去城池,但只要人在,总能打回来的。
所以他必须尽力保住主将的位置,这样他才能有所作为,才能保住大多数人的性命。
这次宋济送来的粮食彻底惹怒了项善,他开始派心腹回京汇报,他知道有人在针对他。
不管是宋济,还是梁国的手段,他先前没有作为,不代表就没有办法。
项善开始反击,他在楚国声望极高,又有不少朝臣支持,楚帝想要一时换下他很难,反而被他带回来的折子霉谷转移了视线。
不少大臣才知道宋济这时候了还在发战争财,气得不轻,纷纷弹劾起宋济来。
楚帝也很生气,本来都想严惩宋济了,但朝中的态势让他心惊。
除了他的几个心腹和宋家的人外,其余人不约而同的都站在了项善那边,不仅逼楚帝严惩宋济给项善一个交代,还提议听从项善的意见南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