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会混。”钟如英跃跃欲试道:“这次你放心,我一定让他知道这军营是不是那么好混。”
五皇子才跟手底下的兵认识,名字和脸都没怎么对上就要上战场了,因为他身份特殊,钟如英还派了四个人入旗,专门保护他。
当然,他自己是不知道的。
就这样,懵懵懂懂的少年就兴奋的提着大刀跟着人去前线了。
林清婉站在营前目送他们离开,易寒的目光也一直追随着那欢快的背影,轻声道:“郡主,要不要给五皇子准备些酒?”
“去吧。”林清婉叹气,“其实天真些没什么不好的,多少人想要,却不得不去面对风雨。”
易寒沉默了一下才道:“五皇子才十四岁。”
“是啊,”林清婉深深地叹息道:“才十四岁,还是个孩子呢。”
就要面对狂风骤雨,从前的安逸和闲适一下被打破,真是可怜。
五皇子却不觉得自己可怜,他没少跟小伙伴们玩打仗的游戏,虽然以前他是主将,现在只是个小旗长而已。
但好歹也是有兵的。
所以哪怕得用腿跑,他也兴冲冲的领着自己的人往前走,边走边道,“你们别看我年纪小,其实我懂得不比你们少,将军这才让我当总旗的,你们别不服气,一会儿就看着我,让我领着你们建功立业。”
众士兵:……
“总之爷要手段有手段,要功夫有功夫,要背景有背景,跟着爷,以后保准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这小子还知道上战场前要拉拢人心,还真挺不错。
被安排在旗中的侍卫们默默地低头,
其他士兵:……
将军到底是从哪儿给他们找来的旗长?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它不像五皇子以前玩的游戏,蜡制的箭头射中人,人直接装作中箭倒下就好。
木刀砍在人身上,虽然会疼,却不会出血,直接装死就能过。
但在战场上,箭矢飞来,是真的会插进人的身体里,刀砍过来,是真的会人首分离。
倒在地上装死,还有人狠辣的补上一刀,以确保你已死绝。
号角吹响,人群涌出,他跟着人杀出去,一开始还兴奋得哇哇大叫,但遭遇敌军,他下意识的一挥刀,喷溅而出的血直接就喷到了脸上,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木刀,这是真刀,砍了是会死人的……
五皇子手抖了一下,下意识的抽刀,想要后退一点,一直围在身边的手下却因为躲不过飞刺而来的枪头倒在地上。
脖子上一个窟窿潺潺的往外冒血,他的眼睛瞪得大大地,目瞪瞪的看着前方。
向来记性不好的五皇子一下就记起昨天晚上他们互相介绍时说的话,他叫王柱,是宋州人氏,今年十九,参军三年了,一直在军中打杂,混着才勉强活到现在。
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调到伙房,做火头军,这样既能保住命,还能吃得胖胖的,等有一天不打仗了,他回到家乡,就能凭着这富贵的长相娶一个媳妇,哪怕是个寡妇也行,最好带个孩子,这样他死后有人摔盆打幡……
五皇子听时很是瞧不起他,觉得他特别的没出息,都参军了,不想着建功立业,竟然就想着去伙房里烧饭。
就连和平后的志向都不怎么样,功成名就之后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他竟然就想着娶个寡妇,还是带着孩子的寡妇!
可是现在,不论是不是寡妇,他都娶不着了,因为他死了。
负责保护他的侍卫见他直愣愣的瞪眼看地上的尸体,连忙将人一扯,喊道:“总旗,参将叫我们进攻,您快带队啊!”
五皇子回神,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刀,满怀仇恨的瞪向对面的楚军,怒吼道:“给爷杀了他们!”
钟如英带兵布阵,直接将楚军逼得后退了三里,但在对方援军到来后,她便显得有些后继无力,开始让人后撤。
似乎很慌乱,五皇子都被人挟裹着往后撤,等他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快撤回大营了。
五皇子大怒,顾不得他现在的身份就要冲去质问钟如英,她就是这么打仗的?
可惜他身边的小兵把他拦住了,小声道:“擅离职守,你不想活命了,大将军可不会因为你有背景就饶了你。”
没错,虽然才一个晚上,但附近几个旗的大兵小旗长都知道了新来的这位总旗是个有后台的公子哥。
虽然心里很看不上他,但刚才他作战还算勇猛,作为第一天上战场的新兵,敢提着刀杀人,而不是转身就跑就很不错了。
他看着也才十四,正是征兵年龄的最低限,现在大家已经由鄙夷转为担忧,想着这孩子的脑子可能不太好,不然富贵人家的孩子怎么会小小年纪给丢到这里来?
五皇子被拽住,他只能将满腹怒气带回到大营,正要冲去找钟如英,扮作小兵的侍卫又拽了他一把,提醒道:“总旗,您得带受伤的士兵去找军医,还得去和参将报告没回来的人,到时候军中也好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