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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是防止林氏中有人借郡主之名行不轨之事,”钱老爷若有所指的道:“林氏嫡支与旁支素来不睦,他们之间的恩仇可不是一两句能说清的。”
“可我看近几年林郡主没少扶持林氏,与其父兄的行事大不相同。”
钱老爷却意味深长的道:“依我看也没太大的不同,盛老爷不如仔细想想,林郡主这几年扶持的都是些什么人。”
盛老爷低头沉思。
钱老爷却已经道:“郡主这一辈的,除了林润,也就管着阅书楼的林温入了郡主的眼。林润就不说了,他叔父当年可是在嫡支落难时出手了,他那一支在郡主父兄时就被扶持,而林温,可是旁支中的旁支,当年说不上话的。”
盛老爷心中一动。
钱老爷又压低了声音道:“再仔细一算,林郡主几乎扶持的都是下一辈的子侄,可这里头也讲究得很,比如林佑,他亲祖父就死在那场变故之中,林信,林传这几个都出自没落旁支,其先祖跟当年的事关系都不大。你看当年势大的几支旁支,现在出头的有几个?”
盛老爷忍不住拍掌,“林郡主这是要报复啊。”
钱老爷就摸着下巴道:“所以我才说这次郡主多半不会收回这两封信,我们这是占了他们内斗的便利了。”
盛老爷就撇了撇嘴道:“哪里是内斗,我看是林十他们蠢的,都去了京城,竟然没换到路引。”
钱老爷却心中一动,笑眯眯的道:“郡主要是想给他们路引,自然会指点好,他们也不会犯这么蠢的错误,只怕是有心算无心。”
盛老爷微微瞪大眼睛,“那这也太……大费周章了吧。”
把人算去京城,让人受够了气又算计回来?
钱老爷的心却越发定了,低声道:“家丑不外扬,刚才郡主可是当着我们的面训斥人的。”
盛老爷垂眸思索,片刻后笑道:“郡主大恩,不知钱老爷想怎么谢郡主?”
钱老爷就笑眯眯的道:“林郡主是读书人,听说她喜爱书画,我那儿有副画还不错。”
盛老爷就笑道:“我是个俗人,也只能用俗物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了。”
俩人相视一笑,皆达成了某种默契。
而林府内,林清婉正在赶人,“你们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近日我不想再看见你们了。”
听了林清婉一席话,林十二他们倒是没有怒气了,却心疼得很,连忙问道:“那路引……”
林清婉冷笑,“路引,你们不是拿不出银子吗?”
林十二咬咬牙道:“我们几家凑凑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可惜了,机会已经给了别人,”林清婉道:“机会从不会在原地等待。”
几人脸色突变,“九妹,这次我们是真的能凑出银子来……”
“名额已经给了钱老爷和盛老爷,才说完你们就把我的话丢到了脑后?你们但凡会为我考虑一些,就不会让我做失信的小人!”
几人脸色变得尤其难看,不由都盯向林十。
林清婉已经挥手道:“走吧,看见你们我就心肝疼。”
林润已经起身带他们出去了,林十到了门口才到:“婉姐儿这是把我们当猴儿耍呢,当着钱老爷和盛老爷的面那样骂我们,还将手书送他们,这岂不是让我们白跑一趟……”
“老十,”林润冷冷地看着他道:“婉姐儿从不是各弱女子,她要是二哥,你也敢说这样的话吗?”
林十脸色一变。
林润就警告的扫了众人一眼道:“嫡支与旁支的恩怨,因婉姐儿已经有所缓解,我不想宗族又回到从前。”
林十二等人低下头去。
“当初佑哥儿和林信能入婉姐儿的眼都是付出了真诚的,所以你们要记住,要想从嫡支这儿得到些什么,就得先想想自己能付出什么。”林润意味深长的道:“这一次入京之行是给你们一个教训,别以为你们人多,辈分高,就可以欺人。这世上总有些人不是你们欺负得起来的。”
几人心中一寒,不可置信的看向林润道:“五哥的意思是,这次我们入京是九妹算计好的?”
林润就冷笑道:“机会送到了你们手中,你们要是能把握,她自然算计不了,你们能知恩,她那手书就不算白费了,你们要是不知恩,回来了,她自有办法让你们难受。十二,你们家为了买绸缎借了不少的银子吧?”
林十二脸色一白,几乎站立不稳。
林润的目光就扫过一个又一个的族亲,问道:“你们每家都借了不少钱吧?且还都换成了货物?没有路引,你们打算怎么解决这些货?”
有两个已经腿软的坐倒在地,抖着嘴唇道:“她,她这是……”
林润微微俯身,低声道:“她是能跟辽国可汗和谈之人,又能以一女子之身出任理藩院尚书,你们以为她是族里那些姐妹,任由你们倚势欺人?”
“五哥知道,为何不早些提醒我们?”林十二怨愤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