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能告诉自己关于西山的消息。
其实刚才她想要对知了说自己和西山结婚了,但是并没有骗他说自己怀孕了,她还想说自己真的怀孕了,但是孩子已经去了天上……
她心里很多话想要对知了说,但因为担心西山,而又没有了说的欲望。
她继续望着天花板上的那盏紫外线荧光灯,因为白天了,窗外的光线太明亮,那盏灯的微芒显得憔悴黯淡,好似临死之人苍白发紫的嘴唇。
她开始幻想着知了见到西山愉快交谈的情景,愉快的等着知了消息。
知了来到西山的病房——生命垂危的西山住在重症病房,他用上了最先进的呼吸机,身上四处都插着管子,但生命迹象依然很微弱。
他脸色苍白,双目微闭,仿佛木头人一般,一动也不动。
水管家安静的坐在病床前,等待着他的苏醒。
知了看见这样的西山,心头猛的一沉,她担心他会死掉,担心他会变成植物人……
她不敢往下想。
看着西山往日那张俊朗的脸变成了这幅鬼样子,她感叹生命的无常和脆弱,她想到自己的父亲肾衰竭最严重时,也没有病成这个样子——昏迷不醒。
不过她知道当时父亲承受着身体上的病痛,和病魔做着斗争,幸运的是父亲得救了,现在很好很健康,而眼前的西山还不知道他哪天会醒过来,如果一直这么睡着……她依然不敢往下想。
水管家见知了来了,连忙起身给她让座,知了却摆摆手说不用了。
她瞅着西山,担心的问:“怎么伤得这么重啊,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这个就不知道了,医生说这要看他个人的求生欲望是否强烈,如果强烈就醒得快,如果他自己不愿意醒来,那就永远不会醒过来了。”水管家低沉的声音似从下水道里飘出来。
“那怎么办?唉——怎么会这么重的伤,希望能早点醒过来啊。”知了无奈的叹气。
“是啊,但愿如此。”
“我要怎么跟麦叶说呢,麦叶问我西山的情况呢。”知了茫然的说道。
“你就如实跟她说好了,没事的,我们可以等少爷醒过来。”水管家淡定的说。
“如实告诉麦叶?这怎么成,她一定会受打击的,不妥。但……万一麦叶要打电话给西山怎么办?”知了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这……所以才要如实说嘛,不然西山怎么能接麦叶的电话呢?”
“这太残酷了,我不敢说,要说,你去说好了……”
“我也不想说……可纸是包不住火的啊,迟早会露馅儿的,她若知道了反而会埋怨你。”水管家也说得在理。
“但,现在……总之不能告诉麦叶实情,不能让她受刺激,还是等西山醒过来再告诉她吧。现在我们就一起保守这个秘密好了,要是麦叶打电话给西山,你接好了,就说他很忙……总之,你来敷衍好了。”知了又开始发挥她的古灵Jing怪了。
“这……终究也不是办法啊,瞒不住的,到时,你我二人都会被她埋怨。”水管家犯难了。
“等露馅儿了再说,能瞒一天是一天,至少也要等麦叶的身体情况好一些了再说,说不定明天他就醒了,那不是皆大欢喜?”知了眼中是希望的光芒。
“唉……这……”一向成熟睿智的水管家也犯难了。
“咱们就先瞒着麦叶吧,没办法啊……怎么这种事让我们给碰上了,真是……”她想说:真是倒霉。
“其实我是想让叶子知道实情,然后来陪陪少爷,说不定那样对少爷也好。要不这样,晚两天再说好了。”水管家说道。
“可麦叶现在根本就动不了,这两个人真是——血的教训!那就等两天再说好了,再瞒两天应该没有关系的。”
“嗯。”水管家轻声点头。
“那……我先走了,我去看看叶子,有空我再过来。”
她说着失魂落魄的走出病房,在走廊上的长椅上坐下,想着要怎么跟麦叶说才好。
她忧伤的盯着地板,双手十指缠绕紧握,咬着嘴角,傻傻的怵在了那儿。
过了一会儿,她站起身来,双手食指按着自己的嘴角往上拉——微笑,对,微笑,她微笑着仰着头,朝麦叶的病房走去。
麦叶听到了知了的脚步声,心头就热血澎湃了,好似要见到心上人一般的期待着。
知了笑盈盈的走到麦叶身边,然后在床沿儿上坐下。
“见到了吗,怎样了,没事吧?”麦叶偏着头瞅着知了的侧脸,笑着问。
“没事,他好着呢,就是不能动,腿骨折了走不了。他叫我给你捎话,叫你放心,他没事。”知了乐呵呵的回答。
“啊,太好了,真好,那我要给他打电话,把你手机借给我,我打个电话看看。”麦叶把手伸到知了面前。
“哦,好……”知了犹豫着,为了不让麦叶怀疑,还是将手机递给了她。
麦叶拨通了西山的号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