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穿的银钱已经快要赶上了城郊重新开场的冯氏马场。
其中还有不少朝臣勋贵暗搓搓地下了大注,一时间堪称一大盛事。
“全都给老子买不被拆穿的注去!”已经升任地支首领的子鼠站在办公室的楼梯上咬牙切齿地道,“一个个都给我绷紧了皮,要是哪一个环节出错被人给发现了,砸了地支的招牌。”说到这里,他冷笑一声,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身在深宫之中的林瑜可不是旧时皇帝那般被人遮住了耳目,早早就听到了苗头,现在能这么大的阵势,没有他的默许是不可能的。
身为这背后的大庄家,黛玉可谓是收钱收得眉开眼笑。只见她一把薅住了大侄子,揉着他软哒哒的头毛,笑道:“回头姑姑给寄奴买好东西。”
林铭乖乖地被揉着,慢吞吞地道:“礼物就不用了,如果我没露馅的话,姑姑就把那一部分的银钱给我。”
黛玉一僵,放开了手看着这个一脸无辜的大侄子,眯了眯眼睛,道:“如果你露馅了,那都是姑姑的。”
“成交。”
不说林铭是怎么在皇家学院里面扮猪吃老虎地搅风搅雨,却说这个时候,全国上下一片和谐的时候,鸿胪寺里头却传来了一些不大和谐的声音。
盖因林瑜和德川幕府的另一份交易成立了,和倭国一向不大感冒的李氏朝鲜就有些不大舒服了。
之前朝廷攻打倭国的时候,朝鲜大概是除了国人之外心情最舒畅的一拨人了,后面倭奴王被俘虏,褫夺历来使用的天皇封号,又签订了大笔的赔偿条约,之前还传来了倭奴王一家自杀的消息,这些朝鲜人可谓是看够了热闹。
现在林瑜转过头来,要雇佣倭国的武士以供驱策,这些朝鲜人怎么会高兴的起来。
消息一尘埃落定的时候,就有了些许的抱怨之声。当然,倭国的前车之鉴犹在,他们是断断不敢抱怨帝国抱怨皇帝陛下的。他们在各个场合之上大肆贬低倭国的战力,言称朝鲜人一个抵倭人五个,很愿意为皇帝陛下驱使。
朝鲜偏安一隅,手中的所谓的兵士都是一些什么货色,张忠他们还不知道么?还一个抵五个,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不过,既然消息都传到了林瑜的案几之上,就说明朝鲜国内对此颇有物议,也不能就此置之不顾。但是正要林瑜装备这些棒子然后组军,他还真是不放心。
浪费钱财还是一部分,这要是上了战场反而给正规军拖了后腿才是大事。
林瑜想了一想,转头就吩咐人去将不知道在哪个犄角嘎达的地方服劳役的孔家子弟给翻出来。这个国家不是崇儒么,之前林瑜将孔家给下狱的时候他们还在私下里抱怨了两句。正好,把人给扔过去兴办儒学,想必李氏朝鲜一定非常的欢迎。
身在川蜀之地天天挖矿的几个孔家子弟还以为自己这辈子也没有重见天日的希望了,心中如何不悔不当初,但不过都是徒劳罢了。
没想到,有一日居然会被膀大腰圆的狱头给提了出来,重新给洗洗刷刷,换上了一身干净斯文的棉布直裰。这是他们入狱以来就再也没有穿过的代表读书人的衣裳!
“皇上、皇上赦免我们了!”开口的孔家三子一脸的惊喜,他这么说,但是心中却以为这是儒家重新大获全胜了,那个当皇帝的才不得不将他们给放了出来。
这么想着的他突然想起了孔家的衍圣公爵位恐怕也会跟着回来了,也不知道看在他么受了这么多的冤枉的份上,皇帝会多做一些补偿。
他会这么做白日梦原是有本而来,曾经有一个和他一个队做活的汉子就因为当地地方官收受贿赂,栽了他一个罪名。这个汉子在服劳役的时候并没有完全放弃希望,而是积极的表现,后来还做了一个小小的狱中管事,也就是狱头。
那掌管服役之人的军士见他坚持自己没有杀人,又能有理有据地说出证明来,有因他很有几分本事,就给他往上报了一个申诉。
后来,上头的调查员下来一查,果然此人是被冤枉的。元凶并一杆子栽他罪名的官员全都数罪并罚。其中抄没来的银钱全都补偿了他,按照汉律,官府还要出钱按照市价来加倍补足这一段时间他的劳务费、名誉损失费等等。
据说那个汉子出去了之后逢人便夸当今皇帝圣明独照,可着那一大笔的钱财很是置办了些许产业,如今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这在过去伪朝的治下简直闻所未闻的事情,偏偏在本朝就发生了。
同样的,这样的一件事也给孔家子弟不切实际的幻想,从那时候开始,他们就没少幻想出去后拿着皇帝赔偿的钱财重新过如从前那一般不是生产的日子。
“赦免,青天白日的发什么梦呢!”那个来提他们的大汉冷笑一声,道,“皇上这是叫你们去朝鲜教化民众以赎罪孽呢!”而且,不出意料的话,这辈子算是回不来了。
去朝鲜!晴天一个焦雷劈在张口问话的那个孔氏子弟的头上,只把他给吓得张口结舌。那朝鲜是什么地方,就算他么自称小中华,但是在这群旧时的读书人、尤其是其中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