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句实在话,既然这些人能这么说,至少是有门路搭上去。这已经足以表明某些问题了。
“只要人的欲|望在一天,贪腐就只能遏制而不能根治。”林瑜倒是看得很开,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只有利没有弊的事务,相比于贪腐来说,商业对整个国家的贡献也是真实的,“依法治国,以德育人也就罢了。”
林如海顿了一下,犹豫道:“这儒家,真的就一点都不堪造就了么?”别人不敢说的话,他在私下里还是敢问问的。他也是受着儒家的教化长大的,很难说一点好感都没有。只是,如今他贵为亲王,又是皇家惟一的宗室,自然要以林瑜为马首是瞻。
“如今的儒家肯定不行。”林瑜斩钉截铁道,“堂叔也是度过经义,你觉得那些经义对治理国家真的有多少的用处?”他是不否认儒家教化之功,但是教化和治理国家是两回事情。数百年一轮回的王朝更替已经证明了儒家这一套行不通。
林如海沉默了一下,有时候他仍旧有些转不过弯来,毕竟还是日日办公,还是上朝,恍惚间他还以为I自己依旧是原本那个任着巡盐御史都需要战战兢兢的人。但是,旋即身上的朝服提醒他,一切都不一样了。改朝换代了,皇帝不一样了,他也变成了货真价实的世袭亲王。
按照林瑜的想法,还在学院读书的林琨以后最好能够出去博一块封地,封王建制,而自己的爵位以后就交给黛玉。初听到这样的打算,林如海得承认自己有些难以想象。
“当然,如果你们愿意的话,黛玉以后做一个女国王也是好的。”林瑜那时候这么对怔楞的林如海道,才将这个堂叔的魂给拉了回来,猛摇头。封国建制自然好,但是这一走不知道要多少年。私心来讲,他也舍不得黛玉一个姑娘出去吃苦。
看着面若冠玉的林瑜,林如海心中敞亮了一些,无论他以前学的是什么,现在的他就是这个汉朝的皇族宗室,自然要紧紧跟着当今皇帝的步伐。他轻松了一点,像是林瑜写在汉律最前面的话,问道:“那是以法家为主?”只是这样的话,也不知道如今天下还找得出几个正宗的法家弟子。
林瑜摇摇头,道:“我不愿意用任何一种学科治国,这样有失偏颇。”外间的商人已经离开,利于难得能出宫一次,也就没有急着回去,现在整个醉仙楼已经明处暗处站满了他的护卫,林瑜也好说说自己的想法,“遥想秦时何等的威严,但是二世而亡,至少说明了法不可过于严苛。”儒家就更不用说了,因为太过于追求人性之善,认为人人都可以经过教化向善,没有人比来自于后世林瑜更明白,不过是一个美好的空想而已。
就在前一段时间因为征召令而在山东闹出的隐户之案,那些面上一个个德行无双的正人君子,私下里却都是以人为畜,定下的佃租高得吓人,逼得那些佃户不得不再向他们借高利贷,乃至于最后卖身,给他们常年做苦力,甚至于没有一件好衣。
这件事一爆出来,不像是原本还仅仅在一个地方流传,京城日报可是为他们的坐了一会免费的宣传。这些人表里不一的伪善行径叫全国人都看了个明明白白。
“是以国无法不明,无商不荣,无器不盛,无武不强,无德不立。”林瑜的意思很明白,“治国由专人去做,研究学问的么,就让他们专心研究学问好了。”
不能让法家只捧着律法,去丈量全国上下所有人是否循规蹈矩;不能让儒家捧着经义,天天大喷口水空谈治国;不能像墨家那样考虑着怎么均天下之财富,不能让兵家拿着刀剑威逼,更不能任由商人一味的逐利。
林瑜到底想要一个怎么样的儒家,当今好些儒学大家不得不抛弃了自己研究了大半辈子的学问,重新开始埋首经义,他们也渐渐向京城的方向汇聚,只希望能够获得一星半点的消息,不至于真的让儒家消失于他们这一代。不得不说,林瑜对他们这样传承的Jing神还是认可的,还遣人专门拨了一个院子让他们居住生活。这让这些儒学大家感激涕零,皇帝还没有彻底放弃儒家!
但是,也仅止于此了。在他们没有拿出像样的成果之前,林瑜是不会让他们靠近皇家学院一步的。
几个商人的事情不过是适逢其会,正巧被出来走走的林瑜两人给装上了,他们谈论的内容和赵家祖孙一般,都是为了银行。钱庄不能开了,生意中的大头活生生被挖掉,他们怎么能不rou痛。这些手中有钱庄的商户只好联合起来,群策群力,想一个对策出来。
之前银行开始准备的时候,他们已经收到了消息,也曾经想过办法试图阻止。但是,事实证明林瑜打定了的主意是不可能改变的,他们的联合宛如螳臂当车一般可笑。
现在他们再一次联合在一起,倒不是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事实上太平年间敢公然和官府做对的还是少的,近百年来也就出了林瑜这么一个罢了。
这些商人可没有林瑜的胆子,更何况朝堂上已经有了一些允许他们开办银行的风声。既然有路可走,自然不会去走一条死路。
只是现在商户怎么开银行,需要哪些条件一切都还不是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