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本朝不承认前朝的爵位,因此算是被一撸到底,彻底成了平民。是以,当儿子的一向有着不忿之语。
“咱么是旧朝的侯爷,又没给当今打过天下,人家就算要分封也轮不到咱,我看啊,是您想多了罢!”当儿子的气哼哼地说了一句,要他说,新朝哪里比得上就吵。就一句,他板上钉钉的爵位没了,就足够让他对新朝全无好感。
看着一溜烟跑了的大儿子,当老子的冷哼了一声,道:“个不上进的东西,当他的烂泥去吧!”他当然知道他的身份尴尬,但是他也不想想,如果他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的话,这消息又是怎么传进他的耳朵中的?须知前朝留下的有爵的人家不少,但是这些人不少都被治了罪,像他这样全身而退的又有多少?
重新回到了京城中的贾家是不能算的,毕竟他们有个当着瑞亲王妃的嫡亲姑娘,就这样之前还不是被折腾得不轻。按照他的眼光,这下一代也没多少有出息的,一时怕是还起不来。毕竟当今瞧着不像是一个会被裙带关系给牵绊住的人。
像常柯敏这样的,哪怕孙女儿做着皇后,当今照旧任用他作为参知政事,离着宰执可是只差一步。明眼人都知道,他就是下一任手握大权的宰执。若说任人唯亲的话,明明在姑苏还有那么多的族亲,说弃就弃了。而且还看得出来,是有预谋的控制住了宗室的数量。
所以,当他听到分封这样的消息的时候,就知道皇帝完全不像是他那傻儿子口中的糊涂了,而是另有想法。所以,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搭上分封的这一条船呢,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于此相对的,常柯敏回到自己的府上,看着一二三这三个不成器的儿子,万分不敢将他们给放出去封国。以新朝如今稀少的爵位,他相信只要他要,当今皇帝陛下必定不会吝啬一块土地。问题是,这几个儿子就这么一点点的手段,连守成都艰难,更别说开疆拓土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他叹了一口气,挥挥手将他们挥走了。三个人一句话没听见,就见自家老子对他们叹了口气就让他们退下,不由得满脸茫然。
不过,这消息暂时知道的也就是一些京城中的新旧勋贵,人选都是经过了严格的挑选,活动频繁的暗子、不、调查员们可谓是相当愉快地发挥了一下自己的本职工作,让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一个字也不知道。
常柯敏还不知道,不光是现在的勋贵们有机会,以后那些因功封爵的军士们都有机会封国。
可以想象,等这样的消息一出,天下百姓的参军之心必然高涨,原本因为天下承平而有所低迷的征战之心必定会重新燃起。
将士们完全可以不用担心林瑜会像历史上别的开国皇帝一般兔死狗烹,好一点的被杯酒释兵权,倒霉一点的,干脆连小命也落不下。相反,当今皇帝在外面准备了大量的土地。让他们只需要担心自己的功勋是不是足够,而不是自己的功绩会不会给下一任的皇帝造成威胁。
“其势浩浩汤汤,此令一出,汉家气候已成,难以违逆。”白安在院中喝酒赏月,心情简直算得上是兴奋了。被他招来的弟子隐士弟子孟彦卿给师父空了的酒杯中斟满了美酒,笑道:“当今皇帝大气魄大胸怀,常人难及。”
“皇上的心胸早就超越了常人的程度了。”白安眯了一口酒,问道,“换做是你,你是多纳几个妃子多生几个儿子,还是将那些土地封给异姓之人?”
孟彦卿不由得笑道:“师父快别拿弟子打趣,省得叫弟子院子里的葡萄架子倒了,弟子可冤枉。”他不愿意出仕,他的妻子一个千金大小姐就陪着他隐居深山,亲自洗手作羹汤。他出仕了,就陪着他千里迢迢追来京城,别的人如何他管不着,自己却是不愿意辜负她的。
“师父与你正经说话呢,偏拿我来打趣。”一个端着一盘子鲜果的端丽妇人走进来,笑道,“不过,听说这一次圣上会纳倭国来的那个女国王,可是真有其事?”
孟彦卿迎着她好奇的目光,却是眉头一皱,道:“你从哪里听说的?”
“外面都传遍了,咱们女眷里头也说呢!怎么,竟不是?”那妇人将手中的鲜果奉给白安,然后道,“我就说么,皇帝陛下对皇后娘娘一片痴心,再不会纳二色的。”只是,这话说出去也不过被人笑而已。那些个将纳妾视作常事的妇人们也不想想,若是皇帝想要纳,早之前就纳了,何必等到现在。
“被俘之人,哪有资格和亲。”白安就捻了一个果子在手里,感受着上面的清凉,道,“不独是圣上自己,便是朝臣,也不可能。”当今圣上是从枪炮之上得的这个国家,怎么可能妥协。
“原是如此,外面可是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这可怪了。”妇人说了一句,就摇摇头离开了。
“这是倭王一家子来了的缘故?”孟彦卿想想却觉得不太对,明明之前在报纸上做过宣传了,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样的流言。就好像报纸上事先说过的,倭女秃眉黑齿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事有反常即为妖。”白安放下酒杯,冷笑一声道,“今朝不以言获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