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中国商人一下子少了很多。
一直在码头上晃荡着的力夫望眼欲穿地看着平时来船的方向, 他们都是一些衣衫褴褛的穷苦人, 往来的商人变少了, 连带着他们每天能够带回家的粮食都变得少了很多。
这些力夫正躲在码头一边的Yin影处聊天的时候, 其中一个面向海面的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 指着海面激动地嚷道:“是船啊, 来船了!”
边上的一个人正要拉着他重新坐好,他们这样的人除非是在干活的时候,否则是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阳光下被贵人瞧见的。但是被这么一嚷嚷, 边上的众人也忍不住站了起来。反正现在正是吃饭的时候,哪个贵人会出现在这里呢?
他们用手搭在额前, 顺着当前那个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远远的从地平面上冒出来的乌压压的船帆, 顿时跟着欢呼雀跃起来。
“这些小矮子在跳什么?”洪铭泽举着望远镜,看着码头上那些面上不掩兴奋之色的人, 开了一个冷笑话,“欢迎王师吗?”
边上的参谋看了就笑道:“大将军有所不知,那边的码头乃是整个倭国唯一对外开放的港口。前一段时间战乱那些卖力气的力夫想必少了吃饭的活计, 这是以为咱们是商船呢!”是故才这般的兴奋。
洪铭泽就狞笑一声道:“是商船啊, 来给他们送子弹吃的商船。”他冷哼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倭国一向自大, 畏威而不怀德,狠狠揍一顿就好了。”参谋冷静地道,他在得到出征倭国的军令之后,就特地去翰林院书库搜索了好些书来看,越了解对这个国家就越加的忌惮加不屑。就像是皇帝陛下在把他们找过去开军事会议的时候说的,这个民族的性格就是如此。需要的从来都不是甜枣,而是狠狠地棒子。被收拾的越惨他们就越是对收拾他们的人感到敬畏。
为此,这一次的战舰上还装备上了不少的燃|烧|弹,就是针对这个国家大量的木质建筑。参谋都可以想象,一颗燃|烧|弹下去,这些矮矬子倭人哭爹喊娘的场景。
“这时候的缴文应该已经通过报纸,告知于整个天下了吧。”这个天下可就只是华夏,要知道报纸现在可还没有发行到倭国去。洪铭泽嘿嘿一笑,心道皇帝陛下就是促狭。不过,这可比那些文官的那些不痛不痒的行径可更合他的胃口。本来么,都要去打你了,难道我还要特地告诉你一声,我要来了,你赶紧准备,这是拿将士的性命开玩笑。
就像是洪铭泽所说,随着报纸的发行,东征倭国的消息也随之传遍了天下。这时候的北州日报已经改头换面变成了新汉日报,北州本地还留存着北州日报,不过在整个编辑社都已经随着林瑜转战京城的情况下,留存下来的这一部分的影响力就没有之前的那么足了。
一篇缴文叫整个国中都跟着热血沸腾起来,也别是尚且聚集着大量士子的京中,几乎四处的酒楼客栈里头都能看得到义愤填膺地年轻书生。
新汉得位之正堪比前明,这一点早就通过了报纸还有说书人传唱到了天下。尤其是这些赖镜赶考的学子,这些人往往处在二十来岁正热血的时候,又刚参加过新皇的登基大典,正值民族自豪感爆棚的时候,结果德川幕府闹了这么一出,可不是在市井之中遭人唾骂。
自然,之前德川幕府上表的时候用得是天皇的名义,而林瑜命人拟出来的缴文讨伐的也是倭国妄自尊大的天皇。这些士子并不是很了解现在的德川幕府用才是倭国的实际统治者,一个个骂‘天皇’骂得不亦乐乎。
这也是林瑜故意为之,这一篇的榜文中甚至甚少出现德川幕府的字眼。他回头把人家天皇给撸了,可不是要留一个靶子在倭国国中给那些武士阶级们仇恨。
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一手还是很好用的。
却说长崎那边,随着洪铭泽水师的渐渐靠近,这些力夫也开始觉得不对劲了。他们见惯了商船,但是眼前的可不是商船的样子。更何况行来的船只像是天边来的乌云一半,遮天蔽日一半压过来,他们怎么也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的船只过来。
为首的船只在靠近码头的时候,他们就算高高地昂起头也看不见桅杆顶。
这样的大船显然将这些力夫给吓坏了,哇呀哇呀地就往码头里面跑去。洪铭泽和手下的将领参谋们看见这些人的丑态,一个个忍不住嘲笑出声。
附近的海域还有一支来自于葡萄牙的商船,但是他们看见这阵仗,远远的就避开了。不避开不行,他们担心强行靠上去,反而会被当做敌人给几炮轰进海里。
生意可以慢一点做,但是性命却不能不要。
“船长,怎么办?”副手瞧着那么大的一支威风凛凛的船队,就忍不住有些胆寒。他们可不是什么正经商人,在其他的海域上旗子一换,就是海盗船。原本他们在附近也是这么干的,但是后来郑家横空出世,把所有的葡人直接赶出去之后,他们从此就老老实实,至少不敢在这东方的海域上干什么无本的买卖了。
听说大陆那边正在打仗,同样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