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阳谋,很喜欢把东西放在明面上的人。相似的,他在设计醉仙楼这样的以谍报为目的的酒楼的时候,就不可能搞什么密室暗室还有地窖。
如果有人进醉仙楼搜查的话,就会发现这里头就是一个干干净净的酒楼,连账目除了小小的、应有的‘出入’之外,一应都是平的。
真正关键的东西其实都在明面上,账目这东西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林瑜离开京城的时候,就将醉仙楼、缀锦阁还有玉英阁三个地方的所有银钱周转交给了卯兔全权处理。这些银钱明面上全都送去了江南的主人家,但是实际上,都截留在了卯兔手中,充作他在京城周转的使费。
这部分银钱流向的原始账目其实每一个月都送去了南边,卯兔身边是不留的。
就像是他的武器,谁会想得到一个掌柜的沉甸甸的褡裢里头会是一把小巧的□□呢?但凡知道的,都以为那是银子,除了打家劫舍的贼人,想来没人会对这个感兴趣。
就比如说,正站在卯兔面前的一高一矮两个人。
他沉默地看了看对面高个子手中的大刀,以及他边上那个矮个子手里的木棍,脸上圆滑的笑还没有挂下。
“两位好汉这是做什么?”他站在原地,仿佛没有看见他们手中的威胁一样,镇定地说道。
对面的两个显然是新手,以卯兔的目力自然能看得到那一把刀上斑驳的锈迹,还有那微颤的手肘。不过,如果他们对面的是一个普通的百姓的话,这样的威胁已经足够了。
那两人见掌柜的居然不是很害怕,和他们想象中的纳头就拜然后恭恭敬敬地交出银钱来一点都不一样。矮个子心里已经有些怯了,他小小的后退一步。被眼尖的高个一把薅住了后背,一边还拿着刀冲着卯兔比划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掌柜的迎来送往,这是做为的什么不会看吗?想活命的,把身上的褡裢扔过来。别想着跑,外头已经有咱的兄弟围着了!”
卯兔闻言,就道:“两位好汉既然只是谋财,小的自然愿意将给银钱。”他当然知道这两人这是在虚张声势,这个醉仙楼要是真的被围了他还不知道的话,他也不用回南边见汉王了,没这个脸。
就在两人的背后,一个瘦小的身影沿着房梁上悄无声息地窜了过来,在靠近两人的时候,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地上。黑暗中他的眼珠子亮亮的,盯着的显然就是这两人的脖子。
那两人尚且无知无觉,他们的目光落在了卯兔从肩膀上拿下褡裢的手。褡裢是白布做的,两头都有一个口袋,可以放好些东西。那沉甸甸不规则的样子,在他们的想象中,可不就是一串串的铜钱,没准还有银子呢!谁不知道,醉仙楼的生意出了名的好,就算是在这样的时候,就属他们家还有客来。
卯兔见状,轻笑了一声道:“银钱都在这里头了,好汉可千万拿稳了刀子!”
矮个子正喜不自禁地上前收银钱,后面那个高个子却心头大跳,只是这时候再喊已经来不及了,他最后一个印象就是一双黑亮的招子,紧接着就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到了下去。
杀人的那个小子举重若轻地接住高个子往下倒的身子,轻轻的放在地上。再抬头的时候,跑去拿钱的那个小个子头歪在一边,显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卯兔重新挂好褡裢,对着低头请罪的小子道:“应该是你出去接消息的时候进来的,非你之过。”他矮下身检查了尸体,拉开面罩看了看,然后站起身,“是街上的闲人,回头叫倪二来认一认,有什么狐朋狗友的叫盯紧一些,必要的时候别吝啬他一身的力气。”
那小子应了一声,将手里的消息递过去,然后就拖着两具沉重的尸体下去了。这种杀人方法在地支中相当的流行,不流血好处理。唯一需要的就是扭断脖子那一瞬间的爆发力,不过能顺利加入地支的人哪个不是经过严苛的训练的,缺得也就是技巧。
卯兔惯例检查了一下封蜡,这才拧开竹筒,取出里面的消息。他看了一眼,就将手中的信件毁尸灭迹。
消息是从汉王那边的来的,让他注意一下是不是有江南那边的粮商在贩卖粮食给朝廷,以及留存证据。这个不用交代,卯兔在得知漕运即将停掉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关注了。
自南北沟通顺利以来,京城中需要的粮食大部分就靠着这漕运而来。林瑜来着这么一手,可不是就是将北面的朝廷架在火堆上烤了。
相对的,漕运上的那么多人没了活做,都是青壮,停一日就是一日的风险。不过,对此,林瑜早有对策。这样的青壮都是无地之人,虽然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容易出事的同时,正因为他们拥有的太少了,也容易安抚。
南边的新大陆已经被发现,正式需要大量的人口去开拓的时候,有什么比这些人更加合适的?
虽然说,在他还没有一统全国甚至没有打下京城的时候讲这些太遥远了一些。但是,一旦国中稳定下来,战乱一过。林瑜敢肯定会马上迎来一波婴儿出生chao,不仅如此,他还要效仿□□故事,鼓励生育,凡有不举(溺婴)者,抓到之后一律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