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建霖得意洋洋地指着前面的人说:“一百年之前,这些南蛮子的祖宗端着鸟铳,自以为是天下利器,却被咱们的老祖宗用弓箭杀了个干净。现在,荣华富贵都在眼前了,哪个没种的,就把身上的棉甲脱下来,给后面的穿。都眼巴巴地等着呢,知不知道!”
“知道!”
“知道就好。”说着扬起手中的鞭子,往身前的绿营兵身上抽了一鞭,道,“还不快上!”
不是上前冲,就是被身后的上千匹马踏成rou酱,不得已,这些绿营兵之上端着大刀快跑着冲上去。
瓜尔佳的险恶用心林瑜这边一看就明白了,参谋皱着眉头道:“大将军,您看?”不考虑同胞不同胞这样的事,毕竟现在是在战场之上。但是,这些冲上来绿营兵也的确对他们的火力起到了阻碍的作用。
对方五千的骑兵,甭管这些马匹是不是合格,一旦没有成功的杀掉前面的几批人,被后面的骑兵冲进他们的阵中,结果就是毁灭性的。
林瑜毫不迟疑地道:“上火炮,呈线阵,趴进昨天的壕沟里,记得着甲。□□兵隔三丈,对所有越过火炮阵的骑兵进行点射。”他顿了一下,道,“不可有失。”
这是一种危险的做法,因为鉴于现在□□的局限性,很有可能后面的□□就射上了同袍的背后。但是,那个参谋缺毫无异议的吩咐下去了。
五千的骑兵太多,他们想要打赢这一场战斗,非上火炮不可。否则,就算林瑜这边的□□和子弹都是经过改造的,堪称是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火器,也抵抗不了马匹的速度快这个事实。
而他的□□兵的厉害就在于一板一眼的排枪击毙。如果阵型毁坏了,对于装弹还有射击都会造成难以估量的影响。
林瑜这样的安排已经是尽可能的利用了现有的地形,还考虑到了火炮的声响对着马匹的影响,可以说已经是最妥善的法子了。
见参谋下令回来后,林瑜又嘱咐了一句:“对了,注意射击角度,尽量往旗兵里面射。”
“将军仁心。”那参谋叹了一口气,吩咐了一声。
林瑜摇摇头,他不过就是白嘱咐一句罢了,炮兵指挥对射击已经很有经验了,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这些绿营兵别那么死心塌地,炮声一响,知道向着两侧跑。
事实证明,对着朝廷的‘赤胆忠心’在生死面前,连个屁都不是,特别是对这些兵油子来说。
炮声叠着响起,那些绿营兵就向着两边跑,一开始身后的那些大爷旗兵还试图赶上去将他们撵回来,但是他们很快就自顾不暇了。
一类弹果然不负他们类似于霰弹的美誉,尽管只是一些没什么成本的石子,但是在强力□□的作用下,凡是这些石子飞过之处,都带过一大片的血rou。
大批的人马连哀嚎都来不及,直接倒下了。随着他们的马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激起一大片的尘土。
但是,也就像是林瑜预料的那样,骑兵的机动性让一批人死去的同时,另一批的已经到了火炮兵们的眼前。就算这时候因为巨大的声响同时惊了好些的马,冲杀过来的骑兵依旧有着一半之数。当然,这其中也有着相当一部分被控制不住地惊马给带过来的。
当火炮兵们的头顶寒光闪闪的刀光落下之前,林瑜安排在后面的□□兵纷纷打响了手中的枪,掩护着他们同袍的生命。
三丈的距离换算成米的话,不过只有十米,这个距离对着接受过大量的训练的□□兵来说不存在失误的风险。他们的子弹或是落在骑兵的身上,带出一蓬鲜血。有的落在惊马的脖颈上,又一声哀切的嘶鸣。
这时候的火炮兵的作用已经结束了,他们成功的带走了近半数骑兵,按照军令,他们趴在壕沟之中,身上的盔甲保卫着他们身上的重要脏器。
听着上面渐渐便小的声音,一个兵士以为已经结束了,悄悄地抬起头想要看一看战况如何了。还没来得及直起腰来,就被身边的指挥官狠狠扑到在地,紧接而来的是哒哒而过的马蹄之声,以及指挥官清晰的闷哼声。
这个小兵被吓傻了,等战斗真的结束,同袍们开始打扫战场还没有反应过来。看见自己被抬上担架的指挥官包了一泡眼泪张嘴就要哭。
那个指挥官真是怕了他了,赶紧睁开眼睛,骂道:“老子也没死呢,嚎什么丧!”瞅着他眼眶里滚着泪珠委屈吧啦地看着自己,他只好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过来把老子身上的盔甲给卸下来,咯死老子了!”
抬担架的兵士就笑了,道:“你倒嫌弃盔甲硬呢,还不是这个保了你一条小命。”
指挥官正要不耐烦呢,就看见被自己救了的小兵居然还一脸他们说得对的点头,当即气了个仰倒,个没良心的,他是干啥遭这罪啊!
这不过是林瑜军中的一个小插曲,不过,也反映了盔甲在这个时代的必要性,林瑜看着反馈上来的数字点了点头,除了个别的倒霉蛋,并没有更大的伤亡。而刚才的那个炮兵指挥就是受伤的人中军衔最高了的。
五千旗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