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是想要扰乱军心。就算他再看不上方珏的为人,他的本事还是要承认的。
这样的一个大将,怎么会和东番的叛贼甫一交手就全面溃败,这样的谎话也太假了。
想到这里,他不顾来报信的人的挣扎,挥手道:“此人扰乱军心,要不快堵了嘴拉下去。”看着人被拖下去了,他心中却没有丝毫的轻松。
这话虽然听上去太过荒诞不经,但是那个兵士的反应却不是伪装的出来的。这个人是真的已经被吓破了胆子,这也给史巡抚的心中又添上了一笔难以描述的Yin影。
这些天他又是担心来自东番的叛乱,又要死死的压住广州府知府林瑜的消息不被传出去,可以说是过得心力交瘁。现在整个广东都是他在做主,一时间消息还传不出去,但是等方珏一旦打赢了东番叛军,继续向着东番进发的话,他手下出了一个判臣,还帮着这个判臣瞒了这么久的他就要被秋后算账了。
可若是刚才那个兵士说得是真的话,说不得这件事就能瞒过去了。至少,广州府的这一笔钱粮的下落就可以推到方珏的身上,横竖死无对证。
史巡抚因为这个想法心里砰砰乱跳起来,但是转而想到林瑜的时候,他兴奋地心脏滞了一滞。因为这一点实在是绕不过去,而且,广东水师陷落,惠州府失去屏障,他身在广州府就好到哪里去不成?
因为要供这个五万兵士的粮饷,广州府不像是其他的州府,他们在有卫所的正式驻军之外,各大主镇上还有着千户所。将几个千户所召集起来,再加上一些丁壮,轻轻松松就能拉起一支万人大军。
可是广州府却做不到这样,并不是说他们就连一支千户所都拉不起来了。只是因为广州府的地形,这些人根本守不住那么多的码头。而可恨的是,东番叛贼过来的话必定是一支支的水师。
说一句不合时宜的话,现在整个沿海都对着东番的水师敞开了怀抱。
史巡抚的脸色Yin晴不定,他踌躇了片刻,但是给设在肇庆府的都司发了一份信函,要求他向广州府增援。用他的话来说,若是囤着开埠以来的大量关税白银的广州府被反贼攻陷,他们哪一个都吃罪不起。
都指挥使杨晋原可不是什么不信邪的人,他看着手中的语带威胁的信,冷哼了一声,这才手一挥,让手下副将带着三个千户所前往增援。
都指挥使有守土之责,但是他宁愿带在肇庆府。当他是傻的不成,一支能打败方珏五万大军的水师,他手下才多少人。反正,在圣旨下来之前,他只要守住了肇庆府谁都不能说什么。
且不说,史巡抚那边看到那少少的三千人会是什么样的神色,洪铭泽在接到指令之后,就放下了运来的八千俘虏交与柳秋池,自己则带着兵士直接南下泉州府。
从兴化府到泉州府还是走海路更加的方便,还不用翻山越岭。所以,当他们从石湖镇也就是后世的泉州湾的地方登陆的时候,泉州府已经先行做了准备。只可惜火力上的差距根本不是靠着地理优势还有以逸待劳就能够弥补的,这还是洪铭泽将大量的弹药运输给了林瑜预备北上的主力军那边,没有尽情的开炮的缘故。
泉州的几个主要城镇和州府要么依海要么依江,水路的方便大大加快了洪铭泽拿下整个泉州府的速度。泉州府的知府刚把自己的家人送出去,甚至还没来得及解决自己,就被当地大族常家人给带着家丁护卫给抓住了,开了城门献了出去。
常家一族在常柯敏莫名离开京城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上上下下都遭受了不少的打击。这让他们彻底认清了自己能有之前那样的好日子过完全是因为常柯敏的那一个文渊阁大学士的位置,而不单单只是所谓的百年士族。
按照府城之中那些人落井下石的手段,就算他们在泉州再根深蒂固,也快要被连根拔起了。破家县令、灭门府尹不外如是。
所以,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召集了所有的族人丁壮,奋起反抗抓了那个翻脸不认人的知府,跑去洪铭泽面前领功去了。
自然,这其中常柯敏的信件起了多少的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在洪铭泽整一万大军的威慑下,其他几个镇上的千户所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堪称一路城破,直奔漳州府。
于此同时,林瑜也和张忠在福州府附郭的闽县会和,往连江县而去。连江县在连江和岱江下游处,不需要在翻江,到下一个县之间是一片坦途。
而这不得不感谢已经送了命的沈指挥使,他为了马匹不被火炮给惊扰,将马匹全都拴在了城外树林里面,每一匹都完好无损。
这些马匹不是什么高头大马,离神骏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林瑜也只是用它们来载人而已,行军速度总比众位兵士用脚丈量土地来得快。
还在南方打转的林瑜暂时还没有组建骑兵的打算,这时候的骑兵还没有完全被淘汰,在北方的大片平原之上,骑兵的机动性不是死板的火炮阵能够彻底打败的。
但是,在南方的话,林瑜拉出来的上百门的火炮堪称无敌。
绕过宝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