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凉凉道:“从此,咱们两清了。以后碰面绕道走。”
直到门关上,才听到瞿麦咆哮的声音。
从目光追逐到深爱到得不到再到不甘心,瞿麦嘶吼:“凭什么他一出现就能得到你?”
另一个房间的门开了,顾致远扔了香烟无声地站在瞿麦身后,没打算扶起他,只头脑清明地回答:“傻,凭他是赖安世啊。那个人一直爱着他。”
李平接到的电话是平时在赖安世楼下巡逻的人打来的,说记者围堵在小区楼下,采访关于赖安世的情况。
“哎哟赖博士哦,我和你说,我一亲戚女儿以前还说他长得可帅了,性格又温和,是个优质Jing英型,我差点想跑去问他妈说媒,没想到是死基佬哦。”
“不清楚,只知道楼上住了个每天爱跑步的博士后——什么?是徐汇泽恋人?这么牛’逼啊?”
“挺好的一个人吧?以前电梯坏还帮我扛东西。不过你们围在这问他做什么?”
“谁?赖安世?不知道。”
……
记者采访的所谓的“邻居”,凭几面之缘或点头之交随意定个好赖。
徐汇泽让李平尽管闯红灯,把车开成了火箭,光速地往家的方向行驶。
李赫来了电话,要徐汇泽克制自己,也警告李平,看住徐汇泽,不能由着他乱来。可李平是什么人呢,他哪能看得住徐汇泽,徐汇泽像扑腾着翅膀要护住崽子的大鸟,一刻不停地往赖安世的方向奔去。
他心有不安,他担心赖安世要是站窗户边欣赏风景,万一看见了楼下乌泱泱的人?
以他光明磊落的性格必定拖着残躯下去说清楚。
李赫说,这明显是有人挖了坑让他往里面跳,徐汇泽这一遇到赖安世的事智商立马为负的脑袋,怎么想不出来呢?
车上,徐汇泽的脸色很不好,嘴唇苍白,双手互相握紧又松开,时而拔着手指,时而看着手机,这时候要是和赖安世说,别看窗户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恨不得下一秒就到赖安世身边。
于是他还说拨打了赖安世的电话,在一串嘟嘟声后,听到了对方很轻很平静的声音,徐汇泽第一次体会到嗓子眼的心落到实处是怎样的感觉。
徐汇泽克制地轻吐一口长气,怕一下子吐完被敏感的赖安世发现:“你要是正打算复健帮我去书房看一个东西。”
赖安世毫不知情问是什么。
徐汇泽早想好了东西,脱口而出:“看看J公司的合同有没有压在桌角。嗯,你慢慢走。对,我丢三落四的,出门忘记确认了……”
电话那头应了一声,徐汇泽不同意他挂电话,语带撒娇说:“别挂,我们就这么聊着。”
赖安世拿他没法,徐汇泽三不五时地撒娇怡情他很早就知道的,于是笑道:“我拿着手机怎么走路?”
他要拄拐杖呢。
“淼淼呢,让那丫头拿着,开免提。”
“你,”赖安世发出低笑突然问:“没什么事瞒我吧?”
徐汇泽眼珠飞转,准备抛出一句“哪敢啊老婆大人我瞒天瞒地也没胆瞒你啊”,岂料善解人意的赖安世自问自答:“不过你就是瞒了我什么我也不会和你气恼。”
“为什么呢宝贝。”
赖安世:“因为我相信你的做法肯定有道理的。”
得,真是……好糊弄。
相比之下徐汇泽倒显得像拿着毒苹果的恶毒皇后了。
说话间,徐汇泽已经到了小区,李平把车倒进车库,步步紧跟在狠不得把一步迈出三米的徐汇泽身后。
徐汇泽不躲不闪不偏不倚往人多的地方走。李平眉头夹紧低低喊了句“徐少别去。”
“我的人能受这种气?”徐汇泽并不迟疑,他像慷慨赴义的勇士头也不回地奔向战场。
人群里一声尖叫:“是徐汇泽!是他!他的助理也在!一定是徐汇泽!”
徐汇泽在下车前就挂了电话,让赖安世在书房里帮他确认那份合同,他记得那份合同起码十三页,双面,够他仔细阅读片刻了。
徐汇泽拉下了口罩:“是我。”
一时间,闪光灯和尖叫声伴着上下嘴皮一碰蹦出来的问题持续不断,徐汇泽站定在那,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他竟然听清了每一个问题,重复率最高的是:赖安世真的是你的恋人吗?你是gay吗?
徐汇泽抬手压声,扫视一眼乱哄哄的人群,李平已经拨打了李赫的电话,这个面上几乎未有急色的男人第一次站不住了。
他有一种感觉,他的主子这是要出柜,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出柜……
“赖安世对我来说很重要特别。”
“再多说一点,重要特别的什么人?”一个踉跄的记者跌倒前喊出了那个问题。
“家人。我的家庭你们也知道,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们自然感情亲厚。”
“那,这算出柜吗?”
徐汇泽浮现一个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