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标了还得交一大笔保证金呢,这边工程没这么快验收,那边银行的人在问钱了……灾难真是狡兔三窟。
“我去问问乙方。”赖安世放下公告,联系乙方,然而磨难升级——狡兔四窟,对方负责人在电话里运气十足了回绝,说工程都没进行一半,之前拖了进度都没怪你你还好意思问能不能先支点钱?
这边失败,眼看就到中午了。
“老大,我和我对象就二十几万……九牛一毛的能力。”刘助理又绕回来道。
赖安世哪能要她的钱,安慰走了她,开车回家。
护工在家等他,赖安世才想起来昨天说今天给她工资,他真忘了。他要下楼去取,护工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姐,知道雇主修养人品都不测,便摆摆手留住了赖安世。
苏淼淼数着药丸子,冲他喊:“安爸爸!耐耐的药明天就吃完啦!”
看了看墙上的电子钟,赖安世想,苏淼淼过一个礼拜该去注册了。
事情真的是没有最坏,还有更坏。
与此同时,瞿麦在开会,他居中坐首位,听各部门本月的工作报告,在最后一个部门经理汇报完,他简单说了几句就宣布散会。
他的办公室里,有个人在等他。
见他推门进来,那个男人站得笔直:“开完啦?”
瞿麦不看他,语气不悦:“你怎么来了?”
“路过,来你这打秋风。”男人穿着品味不凡,分明不是需要打秋风的吝啬之人。
瞿麦道:“算了,等我收拾下一起到楼下吃点,我有事和你说。”
男人正是顾致远。
以前瞿麦的同桌,长得颇为秀气的男孩,长大了添几分刚毅,所以那份秀气转变为俊朗。这样的容貌在男人里属上品了,性子还处处服帖于瞿麦。也不知是老天可怜瞿麦这么多年求而不得徐汇泽,还是可怜顾致远这么些年念念不忘瞿麦,总之这两个人虽没有徐赖二人的同心,却有着彼此类似的经历。
顾致远永远走在瞿麦右侧后面一点的位置,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见瞿麦的耳朵和鬓发。
“你吃什么?”
顾致远也不看菜单:“和你一样。”
瞿麦抱着胳膊往后一靠,全然没有在公司时的Jing英气质,有些痞气。他道:“顾致远,你他妈的干吗多管闲事,去动赖安世的工作?”
看来他知道了。顾致远看着他打算开口。
瞿麦不给他机会,手掌一挥:“我要办赖安世我会自己来,你算哪根葱蒜姜啊,做不到滴水不漏,还扯上我。”
扯上他被徐汇泽文绉绉地戳了一刀。
顾致远叹气:“你那小打小闹只不过让他丢了工作。”
“嘿,你还觉得自己大手笔了?我警告你了,我和阿泽的事你别插手,不然连朋友都没得做!”
瞿麦一提徐汇泽,对顾致远来说无疑是往太阳底下的一对干柴禾里丢火星,本温和无害的性格突然就“嚯”得蹿出火苗了——顾致远直接站起,不顾场合对瞿麦道:“阿泽阿泽的,你贱不贱啊?!”
反观自己,是啊,贱不贱啊?
瞿麦一肚子火地吃完了午饭。
赖安世这边慢条斯理心事重重地吃完了午饭。
赖秀芳又喊他了,声音孱弱无力,赖安世发现赖秀芳体力比以往差太多,原先坐在麻将桌边挥斥方遒的女人这会儿像蔫掉的花,挣扎着在烈日下吐露最后一阵芬芳。
“我看了小刘给你整理的什么财务单,安安,许项言那笔钱,你拿去垫垫。”
赖安世想,难道他恍惚到忘记收拾桌面的财物报告吗?
刘助理做事细心,会在报告里详细备注盈亏和补救建议,所以赖秀芳等于看小学生日记那样看完了几张薄薄的纸张。
没用。赖安世潇潇洒洒又沉痛无比地给自己一个贴切又锐利的评价。
而在昨天的傍晚,徐汇泽和薇薇伙同节目组领导跟几个企业家吃饭。一般这样的饭局他能推则推,薇薇按着胳膊抱怨:“节目组吃饭,怎么连xx银行的行长也来凑热闹?听说他女儿的品牌有赞助活动吧?”
他之前辗转了解到赖安世的事算不上死局,还有回旋余地,只是这个余地是宽限期限。可找谁拍板宽限?
徐谨润哪能一手遮天,他只不过是关系网大了些,未必紧密。只要他找到徐谨润那网的窟窿,还是能解决的。
一听薇薇这么说,徐汇泽转身就和助理说,今晚他去。
助理下巴快要掉到地上了,徐汇泽是圈里出了名的不“三’陪”。
进去就见那一圈的非富即贵大腹便便,其中有个年轻女孩子在徐汇泽一进门就双眼放光,直摇着身边中年男人的手只会喊爸爸了,头上却写着五个大字:我要嫁给他!
旁边人介绍,那是xx银行行长的千金。
徐汇泽嘴角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旁人误以为了什么,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
赖安世朋友很少